文豪野犬衍生/織太
※ 原作黑時背景,短篇,復健
※ 突然想聽曾沛慈的《不過失去了一點點》這首中文歌,就跑去找來聽然後的產物
不過失去了一點點
※ 原作黑時背景,短篇,復健
※ 突然想聽曾沛慈的《不過失去了一點點》這首中文歌,就跑去找來聽然後的產物
不過失去了一點點
那是一場無聲的葬禮。
那一天的天空幾乎可以說是萬里無雲,太陽高照的日子,但臨海城市又是位在小山坡上的墓地,溫暖的日光也只是化去了一點冰冷的刺骨感。
但太宰治知道,心中某一塊怕是永遠也化不去冰層,在那個人的滾熱血液包裹之下依舊。
這一切織田作之助都看在了眼裡。
不久前他失去了身體的桎梏,成為了風、空氣一般融於森羅萬象之中,他已是世界的一部份,所以他可以無所不在。
但他不能隨心所欲,因為他已不再擁有形體便無法實際執行任何事,好比說他其實很想給太宰一個懷抱。
因為他的話語,讓太宰以另一種形式禁錮自己於“好人”的牢籠之中,儘管是為了讓太宰能夠“活”下去,而這條路無疑會讓太宰的前路多生出一些麻煩。
面對著大海的太宰沉默不語,不再被繃帶遮蔽的右眼與總是裸露的左眼一樣有著一圈厚重的黑眼圈。
太宰的睡眠品質一向不好。
織田想起了曾經與太宰同居的那個月,就連他都知道太宰總是淺眠,甚至剛開始那幾晚大多是沒有睡著的。
於是他開始給予擁抱。
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尷尬嗎?至少織田不認為,說起來他人生有記憶以來也不曾同誰有過跟太宰一樣親密的舉止,太宰是第一個,不清楚會不會是唯一那個,但絕對是最特別的那個。然而太宰的反應就激烈多了,一開始先是大喊著“自己對跟男人擁抱沒有興趣”,再來喊著“原來你撿我進屋子是為了這種事嗎”,還不斷扭動著身子,織田擔心太宰會因此把自己好不容易稍微在癒合的傷口折騰出新的傷痕,只好把人往自己懷裡抱得死緊,儘管隔著棉被但也是貼合在一起。
「乖,睡覺。」
織田只說了這一句話,往太宰耳邊低聲說了這句話,接著就閉上雙眼開始睡覺。
其實織田知道,他感覺到太宰身體微微顫抖著,嘴唇不小心掃到太宰的耳廓也發現對方因為這樣的親近而略微升溫的熱度。少年會害羞是正常的,織田不多想,於是就在對方不再發顫且開始放鬆身軀以後自己也入睡了。
或許太宰是習慣了織田的擁抱,很快地太宰越來越容易在他的床上睡著,即便偶有輾轉難眠,織田也馬上覆了過去,哄小孩一般,太宰就不再睡得不安穩了。
直到後來兩人遭遇《48》因而有了共識,甚至在酒吧忘懷暢談,最後成為同事兼友人,織田反而因為太宰不在自己住處而感到違和感,他會因為恢復自己一人而有寂寞感,這點是織田某一天與太宰在酒吧重逢才終於想通的。
「織田作~好久不見呢。」
織田踏下最後一階階梯時,就看到了吧檯前側過身子像自己打招呼的太宰,跟一個多月前一樣把自己包得一身黑,從袖口和領口露出的地方繫著蒼白的繃帶,右半邊臉上的也是,但太宰臉上的笑卻比幾天前在酒吧上那個靦腆的笑要燦爛。
「嗯,幾天不見了,太宰。」
織田一邊回應招呼一邊朝太宰身邊的座位落座,然後老闆朝他點了一下頭後,為他桌前上了一杯威士忌。
「謝謝。」
向老闆致謝後,轉過頭,是太宰雙手捧著下巴,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看向自己。
「這幾天回到自己的住處,晚上只剩我一個人睡,少了一個抱枕特別難睡呢!」
太宰用那張不久前被織田餵飽導致有些圓潤起來的臉向織田抱怨著,卻仍然是愉快的笑靨。
「太宰是因為沒有我在,而感到寂寞嗎?」
織田腦中一閃而過這樣的想法,突然懂了原來自己也是一樣的。
「欸?啊……嗯,我是怕織田作因為房子裡一下子太安靜,是怕你寂寞呢!我今天也、」
「嗯,這幾天太宰不在,我還真的蠻寂寞的。」
在太宰略微泛紅的臉頰前,織田接下了自己的感想,使得太宰一時慌了打翻了自己點來的酒杯。
「老闆,不好意思。」
織田趕緊招來旁邊的老闆幫忙收拾太宰桌前的混亂,同時抓起了太宰的手免得他又沾到酒水。
「太宰今天要來我家睡嗎?」
在太宰左右迅速來回移動的瞳孔裡,織田一本正經地提出邀請。
那一晚他們第一次沒有任何阻隔,相擁入眠。
於是織田更堅定了一件事,雖然不太可能一直這樣與幹部大人的太宰這麼親密地往來,但他會開始希冀能夠偶爾幾次這樣,能夠看到太宰他會感到非常開心。
「太宰,能見到你真好。」
「咦?!」
織田能感受到懷裡的太宰稍微僵直了的身軀,兩人近到織田可以聽到太宰心跳加速的聲音。
「太宰也期待見到我嗎?」
「咦?啊!跟織田作見面很棒啊!」
太宰這麼喊著的時候,抓緊了織田的睡衣。
後來他們因為首領交代的任務而連續好幾天都同進同出,理所當然織田會將太宰帶回自己家裡洗澡入睡,態度過於自然到,某一天因為任務而開始熟稔起來的坂口,都在酒吧吧檯前吐槽他們“是同居了嗎”的時候,織田和太宰異口同聲地回答:是。
太宰手中的白色花束被海風吹得沙沙作響,將織田從回憶中拉回,他見太宰將花束同一張照片放到了他的墓碑前。
「照片…我就放在這裡了。」
照片中的三個人,在靜止的時間裡刻劃了永恆的笑容,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曾經,因為其中一個人是他織田作之助,而他已經化為了虛空的存在。
織田試著伸出手,想拿起照片塞回太宰手裡,想將那份當時瀕臨破滅的美好留給太宰去緬懷,但他做不到,照片始終被花束壓著,笑容被淹沒在蒼白之下。
「好想讓你吃吃看硬豆腐呢……」
太宰閉上雙眼就快哭了出來的模樣,映在了織田眼中;話語中的落寞,被海風捎進了織田耳裡。
“不過是失去了我。”
織田想,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生命,卻讓太宰心上的傷不斷蔓延。
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儘管完成了自己的復仇,可卻還是為了被獨自留下的太宰感到了難受。
「啊啊,說起來我的特大抱枕沒了,你該怎麼賠我啊?」
太宰努力地抬起頭,仍舊是緊緊閉著雙目,脫口而出的抱怨聽起來有幾分哽咽。
“沒辦法再抱著你睡了,我很抱歉,太宰。”
織田對太宰說道,抬手想撫摸那張咬住下唇又陷入沉默的面容,卻因為手穿過去而使得織田整個往前傾,穿透太宰的身體到了太宰的背後。
“啊啊,真的碰不到太宰了呢。”
“如果能碰到太宰的話就好了,這樣就能再哄太宰入睡了。”
織田說著,而太宰終於是轉過身,又一次穿過織田那透明的身軀,對著墓碑蹲了下去。
「我先走了,還有一些事我該著手進行了。下次再來看你,織田作。」
太宰只是摸了被花束壓住的照片上,沿著其中那最高大的人的輪廓線條滑過,然後又起身,背向織田緩緩邁步離去。
“太宰!”
這聲呼喊無論如何太宰也聽不到了,織田也明白,卻還是持續呼喊下去:
“太宰!太宰!如果想起我就叫我吧!就像我現在這樣!”
“太宰!只要你想起我的話,我會試著到你夢中去見你的!”
“無論太宰去做什麼事,我都會陪你的。”
織田的靈魂追到了太宰身邊,太宰的黑色葬服被風微微吹起了下襬,像是被織田在一旁的飄浮所影響,織田想起了以往那意氣風發的幹部大人那披在肩上垂下來的黑色大衣外套的下襬和袖子,恣意擺盪的幅度印襯著當時太宰身為幹部的權威……但接下來的日子,太宰要成為躲避著黑手黨卻又要去成為好人的普通人──會很辛苦的。即使如此,織田卻還是無法給予實質上的擁抱,無法成為太宰疲憊時能棲身的避風港,只能旁觀,擁抱只是虛無。
織田失去了的不只是這條性命,而是永遠也無法再與太宰相伴的生活,是他過去曾羨慕過的羈絆……
他失去的不只一點點,而是龐大到難以估計的──
感情。
FIN。
After talk:
如開頭所提,猛然想聽曾沛慈那首歌,當初我很喜歡這首歌,然後就聽著聽著想碼,很久沒好好碼一篇的感覺,寫得很零散吧……
他們之間或許不一定要說是愛,但對彼此來說對方都是自己心裡最特別那個人,只是他們也不一定明白那是什麼,後知後覺地感到疼痛,但早已經失去了。想想太宰說過那句話,他不會想得到、因為最終都會失去,看完黑時就更像是他只是掩飾自己不想失去朋友們所以才那麼說的,所以太宰知道那次與安吾的分道揚鑣、與織田作的死別,都是他真的失去了重要的存在,寫織太不提安吾不是說就是認為安吾沒有織田作重要,而是因為織田作與太宰在彼此心中是最初讓自己感到“獲得”的人吧,所以才是最特別,而且安吾也是他們共同獲得的另一名友人。
希望之後我可以越寫越找回手感與靈感。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4.01.13 (六) 11: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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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3 (六) 11: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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