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日箱庭

※篇名直譯過來是：一夜情 一夜限定的戀愛故事
※先前看到有人貼的文豪野犬官方七夕問答中，太宰的回答，在意了好久，忽然有靈感就碼了。
※也算是復健一下吧。
※流水帳，ＯＯＣ有。

※這是織太。太宰與敦只是師徒/前後輩情誼。

※雖然內文是七夕，但是織田作生日快樂。

 

　　那是中島敦不經意聽到的話語。
　　春日野小姐在為偵探社抱來竹子裝飾在待客沙發旁邊，要讓大家掛許願條的時候，遇上了已經躺在沙發上偷懶的太宰治，那時春日野小姐應該只是隨口問的──中島敦如是想，卻沒曾想過那段對話會讓他印象如此深刻。
 
　　「太宰先生有想見的人嗎？」
　　「……沒有喔，因為人死了不能復生，所以我沒有要藉由七夕許願而想見到的人喔。」

　　這句話震撼了中島敦。
　　想想太宰治平日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對美麗小姐是盡可能地搭訕，成天說要找人殉情……
　　但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想見卻再也見不到的人了。
　　中島敦感嘆，不知是男是女，能讓太宰治難以忘懷的存在。
　　他又忽然想起了曾經見過太宰治掃墓的畫面，那天他猜墓地裡安眠的是太宰先生喜歡的對象，但太宰先生卻表示如果是喜歡的女孩子早就殉情了、對方是他的朋友。
　　但中島敦想，雖然他知道友情也能用喜歡形容，但他想，那個人一定是太宰先生最為重視的人，是超過他自身更為重要的人。

　　中島看著眼前的許願紙條，手裡的筆還沒落下──

　　不過他已經想好要填上什麼願望了。

◆◆◆

　　七夕的夜晚，許多商家打著七夕的特惠活動，各店家和建築外都放了一盆翠綠的竹子，青葉枝頭上綁了許多願望。
　　太宰雙手插著口袋，嘴裡哼著無所謂的旋律，一邊在街上溜達。

　　「吶吶～你許了什麼願望呢？」
　　「秘密！才不告訴你呢～」
　　「哼哼～肯定是想跟XX君約會吧～～～」
　　「那你又許什麼願望啊？！！」
　　不遠處走過的兩名少女嬉鬧著，談笑間她們的願望就這麼被風挾到太宰耳邊又逐漸遠去。

　　「真是的～果然美麗的小姐們都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嗎？」
　　太宰惋惜地叨念著，抬頭望著被光害影響而看不太到星星的夜空，那近乎一半的月亮正掛在高空上，雲層流動著逐漸掩蔽月亮。


　　「嗯？」
　　等到太宰回過神，他已經來到了一座聳高的山梯前，看上去或許有個一百多階吧？
　　但太宰記得橫濱市區內並沒有像這樣的山梯，兩旁的樹木集結為林，風颳得沙沙作響。
　　有點陰森。
　　太宰定眼抬頭一看，他正站在一座鳥居前約一步的距離，而正前方正是那座百多階的山梯。

　　「算了～就當作是場冒險吧。」
　　太宰跨開了步伐，他走過了緋紅的鳥居，一步步踏上石砌的階梯。奇妙的是，他並不覺得疲憊，反而步伐輕盈，像是腳上生了翅膀，帶他一點點飛上去。
 

　　當太宰終於爬上了山梯的最後一階後，他又看到了一座鳥居，不假思索地走了進去後，他在偌大神社的參拜處，看到了一個紅髮和米色風衣的身影。

　　「織、」
　　「太宰？啊，好久不見了呢。」
　　那個男人的背影轉了過來，用熟悉的笑容與太宰打招呼。
　　太宰無法上前，他瞪大的雙眼也無法移開視線，他只能看著那個男人朝自己走來。
　　雖然知道不可能是他，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他，但太宰還是忍不住想開口喊出那個名字──

　　「織田作？」
　　「太宰，是我。」
　　名為織田作之助的男人停在了太宰身前，張開雙手擁抱了他。


　　這個擁抱沒有持續太久，在太宰終於把忍不住搭上織田作之助的後背的雙手放下來以後，織田也鬆開了太宰。
　　太宰想開口，在織田面前張闔了許久。
 
　　「太宰，你想問為什麼我們能夠見面嗎？」
　　織田笑著為太宰解圍。
　　「我實在是沒有印象自己入水了還是綁了繩子……這裡是『彼岸』嗎？」
　　太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並沒有被勒緊的觸感，身上的衣物頭髮也都是乾的。
　　「雖然是彼岸……不過我知道太宰沒有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就跨了進來。」
　　聽著織田的解說，太宰靈機一動，轉過身看向自己來的方向。
　　「或許就是那個吧，我踏到了『那條小路』。」
　　織田順著太宰的視線看去，那是他們所在神社的鳥居，鳥居下面是漫長的階梯，階梯下還有一座鳥居──太宰所指的，大概就是這段階梯吧，通往神境的小路，就像某首童謠裡提到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才剛許願想見一見太宰吧。畢竟今天是七夕。」
　　織田與太宰比肩，太宰一個微微的轉頭就能將氣吹到織田臉上的距離中，那低沉的聲音就這麼從太宰的耳朵侵入了太宰的全身，微微地發熱起來。
　　「織田作想見我嗎？我也……不，沒事。」
　　太宰馬上又回過頭低下頭，他說不出口自己想見織田作，因為早已經不可能再相見了所以他一次也不敢去想“想見他”，總是在這個念頭冒出來以前他已經在腦海裡回放過無數次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最後望著那道背影遠去。
　　「太宰，既然我們都見到面了，有些話，我想我必須提起勇氣跟你說。」
　　忽然，織田很堅定地說著。
　　「真難得，織田作居然也會對要說出口的話這麼猶豫。」
　　太宰故作輕鬆地回應著。他想不到織田與他重逢後想和他說些什麼，會是終於埋怨他沒保護好孩子們嗎？還是說問他如今是否成為好人了？
　　「老實說，我後悔過。」
　　「……後悔？」
　　啊啊，織田作真的說他後悔了。
　　「在與紀德的對決裡，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
　　「……欸？」
　　聽到織田的話，太宰忍不住抬起頭看向身旁的織田。
　　「我那時後悔，沒有好好與你道別。」
　　織田也望向太宰，太宰從那雙蔚藍的眸子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
　　「我告訴你該往光明的地方走，但其實我後悔我沒有親手把你拉到光芒底下。」
　　織田作看上去很懊惱，太宰想。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事後悔呢，織田作？
　　「你已經把我推出去了，織田作。」
　　你給了我未來，為了印證你的話語所以我有了邁向未來的動力。
　　「我知道！我知道太宰去了救人的地方！但是我想說的是！」
　　織田抓住了太宰的雙臂。
　　「？」
　　「太宰，我後悔我拋下了你。」
　　「……」
　　太宰為此瞪大了雙眼，他的眼底盡是織田那悔恨的神情。
　　「我不後悔為了孩子去報仇，但我在過程中才想起了我丟下了你……我很抱歉，太宰。」
　　「沒必要的……你沒必要對我感到愧疚，織田作。」
　　對於織田的道歉，太宰反而感到不知所措。
　　「後來我到了這裡，和孩子們無憂無慮地生活以後……我不斷想起你，想太宰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太宰有沒有好好吃飯呢？太宰是不是又跑去嘗試各種自殺法了？太宰是不是多少感到快樂了？太宰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了。」
　　「我……」
　　織田述說自己對太宰的思念，太宰知道織田不會說假話，正因為知道這些話都是真實的，太宰開始有些想脫逃，卻是掙扎無果。
　　「某天起，我開始可以得知你的消息，我知道你去了『武裝偵探社』，你總是在幫助他人……」
　　「……」
　　「我知道太宰總是邀約美麗的小姐殉情，雖然都失敗了……不知為何我感到有些嫉妒……」
　　當“嫉妒”這個字眼冒出來，太宰忘記了自己想逃開的心思，只是將心中的疑問直接問出口：
　　「等等，織田作，為什麼要嫉妒？」
　　「我好像喜歡太宰了，原本想說我永遠也沒機會讓你知道了。」
　　實在是織田的話語太過令太宰震撼，他愣在原地不發一語，在他當機無法回應時織田卻繼續說了下去：
　　「但沒想過能像現在這樣與你交談，不過我說出口了，會讓太宰感到困擾吧？畢竟我不是那些美麗苗條的女性，只是個粗曠的大叔……」
　　「不是的！織田作比她們都要吸引我！」
　　太宰沒有發現，他與織田作似乎是回到了從前那樣對談，每每在織田說出貶低自己的話時，太宰總是會立即給出否定並表現出他對其的喜愛。
　　「真的嗎？太宰？」
　　太宰似乎幻視織田頭上那搓翹起的髮在晃動一般，他的情緒也跟著搖擺起來。
　　「沒錯！我最喜歡織田作了！真的！只是……織田作要我快樂地活下去，所以我無法與你殉情啊……」
　　「太、」
　　「所以織田作！既然機會難得！我們現在來談戀愛吧！就算只有這一晚也好！」
　　反正此刻的相逢是種奇蹟──太宰決定大膽這麼一回，與織田作談戀愛吧，他想與織田作談戀愛。
　　「太宰……好啊。太宰願意跟我交往嗎？」
　　「嗯！我要和織田作交往！」
　　於是兩人都笑了。
 
　　「那麼交往具體要做些什麼呢？」
　　織田此時卻煞風景地問了這個問題。
　　「噗哧、哈哈哈～～織田作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太宰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好久沒有像這樣被織田的話語逗笑了，實在是很懷念，很懷念啊……
　　「畢竟我沒有跟別人談過戀愛……雖然我處理過別人的感情糾紛。」
　　「那織田作說說看，他們在吵架以前都做些什麼事呢？」
　　「嗯……」
　　織田扶額開始思考自己曾經看過別人談戀愛的畫面。
　　忽然，織田一手環到太宰腰間、一手按住了太宰的後腦勺，吻住了太宰。
　　太宰牙齒被織田的撞到，有些痛，可是他發現織田還貼著自己的嘴唇。
　　於是太宰張嘴伸出了舌頭，舔過了織田的嘴唇，鑽進織田的嘴中，與織田的舌頭交纏在一起。
　　“接吻要這樣做。”
　　一種指引、一種邀請，於是織田順利地與太宰完成了他的初吻。

　　「太宰很習慣接吻嗎？」
　　太宰這下很肯定了，織田頭上那搓翹起的紅髮肯定就是所謂的呆毛了，它真的在隨織田的情緒擺動著，使得太宰又忍不住笑意。
　　「這個嘛……你猜呢？」
　　「太宰長得很好看，所以有很多對象也不意外呢。」
　　太宰看到織田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呆毛萎了下來。
　　「……唔，抱歉，織田作，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太宰忽然心升一絲愧疚，對於初戀是他的織田作，太宰感到自己過去實在過於濫情。
　　「嗯，太宰的一切我都喜歡。」
　　倒是織田仍舊直接了當地表示自己對太宰的情意，太宰突然有些害羞。
　　「那麼接下來織田作想怎麼做？」
　　「嗯……我們去約會吧？」
　　「……嗯，好啊。」

　　他們牽起彼此的手，看著隱沒在神社旁一條小徑的深處閃爍著的、祭典攤販的燈光，滿心期待地走了過去。


　　「太宰，你想吃棉花糖嗎？」
　　織田指了一攤掛著水藍色棉花糖的攤販對太宰問道。
　　「好啊！」
　　太宰拉著織田就往那邊跑了過去，在織田支付了棉花糖的費用後，太宰獲得了一隻與織田雙眼同色的棉花糖，應該是彈珠汽水味道的吧。
　　「織田作也吃吧。」
　　棉花糖突然佔滿了織田的視野，織田抓著太宰握棉花糖棒的手，把太宰咬過的那一口轉向自己嘴邊，張口咬下。
　　「好甜的汽水味啊。」
　　「哼哼，織田作與我間接接吻了呢～」
　　在太宰得意地調侃著織田時，織田卻微微拉開棉花糖，一個側身低頭，吻到了太宰唇上。
　　「嗯，我知道怎麼跟太宰接吻了，所以想吻就吻了。」
　　太宰臉紅了一整片，他第一次這樣克制不了自己小鹿亂撞的心。
　　「我們繼續逛祭典吧。」
　　織田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拉著太宰繼續往前走去。

　　「啊啊，撈金魚！織田作要不要跟我比賽啊？」
　　終於太宰吃掉了手裡的棉花糖，把織田帶到了撈金魚的攤販前蹲了下來，老闆理所當然給了他們兩隻漁網和兩個裝水的碗。
　　太宰躍躍欲試地出了第一手──漁網破了，魚躍回水裡悠遊地游著。
　　織田就不一樣了，織田盯著其中一條魚游了好一會，忽然一個伸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手裡的碗裡便多了一條魚。
　　「啊啊織田作絕對是作弊了吧！這樣不公平啊！」
　　太宰雖然這麼哀嚎著，卻還是與織田大戰了十來回，直到織田將自己的戰利品又全數歸還給老闆以後，他們才起身前往下一個攤販。

　　「啊啊，織田作太厲害了，難道你以前時常給孩子們撈金魚嗎？」
　　「嗯，我沒辦法給他們買很多玩具，所以帶他們去逛祭典時，就給他們多撈了幾隻帶回家養，只是他們很乖，想為家裡節省開銷，那些金魚同樣都還給了老闆，有時候老闆會用娃娃跟我們交換呢。」
　　「是這樣啊……織田作！我們去那裡吧！」
　　眼尖的太宰突然發現到了另一個織田一定很輕鬆過關的攤位，馬上就把人拉了過去。
　　「太宰想玩射靶嗎？」
　　那是用玩具槍射下想要的東西的攤位，上面擺的禮品不外乎就是娃娃之類的，織田想太宰應該是不感興趣的。
　　「不，我想看織田作把整間店贏下來！」
　　太宰笑臉盈盈地說著他的野心，織田被逗笑了。
　　「嗯，我會為太宰贏下整個店面。」
　　一旁老闆對於兩人信誓旦旦的話語感到鄙夷，他從來沒遇過打下他所有靶心的客人……但很快的他就笑不出來了，織田真的一發子彈一個獎品，把檯面上所有東西都為太宰打了下來。
　　「饒了我吧！你們下次別再來了！！」
　　老闆怒氣沖沖地目送他們離去。
　　「哈哈哈～～～織田作你太厲害了！不愧是神槍手織田作啊！」
　　太宰笑得合不攏嘴，兩個人滿手都是裝著戰利品的袋子。
　　「太宰過獎了，畢竟這是我賴以維生的東西。」
　　不過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何況太宰可能也無法帶走──，於是他們還是找了一棵大樹旁，把東西都放在了樹下。
　　「那我們繼續約會吧，織田作。」
　　太宰很快地又拉著太宰往祭典的街道走去。
　　「太宰，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身後突然傳來這樣的承諾，太宰停下了腳步。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織田作呢。」
　　「因為我也一樣，我也一樣覺得時間不夠我們相處，想把握當下！可是我更希望太宰能夠放鬆自己，用更自在的心情與我度過這短暫的奇蹟。」
　　太宰轉過身，織田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搭在太宰頭上，緩緩撫摸那頭黑髮。
　　「孩子們說我這樣摸很讓他們感到安心，所以我想要你也安心。」
　　織田解釋著自己的行為。
　　太宰忽有落淚的衝動。
　　「那麼你說你要一直陪著我，是真的嗎？」
　　「嗯。我前面說有一天我可以得知你的消息，其實是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儘管你看不到我，可是我一直都在你身旁，孩子們說我儘管待在你身邊，他們已經成長到懂得放手讓我追求幸福了。」
　　織田把手挪到了太宰的後腦勺，輕輕把人帶向自己，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太宰感覺到溫暖，是只屬於織田作之助才能帶給他的溫暖。
　　「笨蛋啊，碰不到我、不能與我交談，這樣你也會幸福嗎？」
　　太宰略帶哭腔地埋怨著。
　　「抱歉，是我自己親手斬斷了這份幸福……但是太宰，我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將來遇到真心的對象、」
　　織田未竟的話語被太宰用嘴封了起來，兩人的身軀糾纏起來，織田沒有控制好力道就把太宰按在樹幹上，世界忽然把他們與熱鬧的祭典分隔開來，他們在路旁擁吻，忘情地剝開一切枷鎖，讓彼此更貼近對方，把距離縮減到0以下，不去管他們以外的一切，只要擁有彼此，只有這一刻確實把對方刻入自己體內，把剎那化為永恆。





　　遠方地平線微微透出一點光芒，織田與太宰手牽著手站在了原先那個神社下山的鳥居前，望著遠處即將破曉的晨曦。
　　「太宰，好好活下去。」
　　「嗯。我會的。」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嗯，我會無時無刻去感受織田作的。」

　　「再見了，太宰。」
　　「再見，織田作。」


　　太宰背對著織田緩緩踏下階梯，一階一階，眼淚也掉了下來，但是他是帶著笑容往前走的。

　　「太宰治，我愛你。」
　　他彷彿還能聽到織田作的聲音在耳邊細語。

　　最後他踏下了最後一階階梯，然後跨出鳥居──
　　橫濱港灣那熟悉的海風吹在了太宰身上，海水的鹹味也隨著空氣飄進了太宰鼻腔之中。

　　太宰看向海平面上那已經升起的旭日。

　　「我也愛你，織田作。」

◆◆◆

　　太宰難得成為第一個踏進偵探社的社員。
　　日光透過未拉緊的窗簾一點點照進偵探社辦公室裡，他默默走到了待客沙發的位置，看著微光映著的竹子上的願望紙條──
 
　　於是他笑了。

　　「呵，真是的。」

　　一張紙條上端正地寫著：

　　【希望太宰先生能見到他想見的人一面。　　中島敦】


　　「看來我這個前輩作人不算失敗呢。」
　　太宰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看向光亮的街道，一個身影正笨拙地跑進了他腳下的這棟建築物裡──
　　「謝謝你啦，敦。」

ＦＩＮ。

After talk：

　　前幾天的靈感碼前半，剛剛碼了後半，或許是自己剛才發那篇隨筆促使自己把這後半打完吧。
　　那個官方七夕問答是：在七夕這樣一年一度重逢的日子裡，有沒有想見到的人？　太宰回答就如開頭寫的：人死了無法復生，所以我沒有要藉著向星星許願也想見到的人。
　　我看到的時候馬上想到織田作，被問想見誰時太宰直覺聯想到的是已經死去的織田作（因為人死了不可能再見到所以他沒有想見的人了），可見他有多想他。我被甜到也被刀到了
　　於是我想寫一點敦幫許願讓太宰能夠見到織田作的片段，所以有了這篇。
　　犧牲一點睡眠時間先把這篇發出來，然後就要去睡覺準備上班了。
　　那就晚安了。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10.26 (四)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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