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太。あの鳥は30日しか飛べない。上－偽日箱庭

文豪野犬衍生／織太
※ 飛鳥症paro
※ 見到某位小酒館高官的日期因劇情發展而從兩周提前至一周內
※ HE or BE 全靠個人見解
~~我一開始差點把文章名取成《鳴鳥不飛》、《鳥之詩》，但劇情與該兩作沒有半點相關~~

あの鳥は30日しか飛べない。上
那隻鳥兒只有30天能夠飛翔。上

【第一天】

　　那隻純白羽翼的鳥兒，是在太宰治剛把摯友下葬後，倏地飛來停到他肩上的。
　　太宰不是什麼小動物友善組織，至少他並沒有太接受親近可愛小動物的這種設定。
　　他本來是想揮開那隻鳥的，無奈他實在是太過疲倦，只好任憑白鳥停在他肩上休憩，而他也背靠著石碑坐了下來。

　　他抬頭仰望著夜空，墨黑的夜裡被星辰們點綴得過於閃亮，太宰覺得自己似乎要睜不開眼了。

　　「真是的，怎麼這些星星不會砸下來呢？」

　　他仍一手抓著那個熟悉的酒吧的火柴盒，一手抬起來橫擋在自己的雙目上。

【第二天】

　　太宰還是先回到了自己的貨櫃箱佈置成的屋子，說是屋子，也只是一個換氣扇、一台小冰箱、一張單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套桌椅，這樣簡單的設備，就再無其他了。
　　太宰打開冰箱裡，裡面有他曾說過的硬豆腐，他端了出來放到了桌上，揭開保鮮膜準備拿湯匙去舀的時候，白鳥就從太宰肩上跳到了桌上，走到了豆腐的盤子旁，張著那豆點大的眼看了看太宰，又朝著豆腐點了一下頭。
　　「你想吃嗎？」
　　太宰沒有研究鳥類食用豆腐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當然他也沒想過鳥喙能不能承受他的硬豆腐的硬度，不過太宰倒是起了點玩心，抬起沒拿湯匙的那隻手，輕輕撫摸過白鳥的頭部。
　　「吃吧。」
　　白鳥彷彿真的聽懂了太宰的話，朝著硬豆腐啄了兩下，一個小小的坑出現在眼前，然後張嘴咬掉了一口。
　　「噗哧、哈、哈哈哈～還真的能吃啊？你可別一下子中毒死喔。我還指望你多陪我幾天。」
　　太宰笑了笑，看鳥兒認真地在進食的樣子，說出口的卻是一個邀請。
　　不久後，豆腐被啄開的小坑洞不見蹤影，看來白鳥仍記得這一盤是太宰的餐點，給太宰留下了2/3的豆腐。
　　「哼哼～看來你還懂得客氣。」
　　太宰拿起湯匙開始往他精心製作的豆腐上動手……
　　把湯匙插下去敲到了盤子發出了聲響，不疾不徐地舀起一口，在送到嘴前時卻停頓下來。
　　他注意到白鳥在注視著他，明明那麼小一隻，太宰卻覺得那雙眼純粹地毫無雜質，連自己這樣滿手鮮血也能被包容其中一般。

　　「你知道嗎？我本來想跟他分享這盤硬豆腐。」
　　太宰緩緩說著，然後終於把豆腐送進了口中，嚼動的過程中他腦中回放著的是他曾經與友人分享經歷的那個畫面。
　　「可惜啊……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太宰忽然迅速地將豆腐嚥下去，然後拿起盤子，將盤中剩下的豆腐全數掃進口腔內。
　　「啊啊，好可惜啊！這麼好吃！我還要改良得更好吃呢！」
　　滿嘴的豆腐渣中，太宰這麼大喊著，桌上的鳥兒卻拍起翅膀，在太宰意識到的時候，他的額頭被鳥兒的翅膀拍到，然後白鳥居然停在了太宰頭頂，似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巢，太宰感覺到白鳥收起自己豐滿的羽翼，理所當然地窩在他的頭頂準備入睡。

　　「等等！我的頭髮不是鳥巢！給我下來！」
　　太宰抬起雙手在頭上揮著，鳥兒才又振翅飛了下來，又停到了太宰肩上，並靠在太宰的耳邊，用毛毛的頭頂了太宰的耳垂。

　　「有點癢啊……算了，隨你喜歡吧。」
　　太宰笑了，讓白鳥偎在自己脖子上不是什麼前黑手黨幹部該有的溫馨畫面，可是……
　　太宰伸出另一邊的手，沿著白鳥的頭型由上往下撫觸。
　　「你像是在安慰我呢。」

【第三天】

　　「那，給你取個名字吧。」
　　太宰起床發現白鳥沒有離開他的住處，並且在太宰清醒過後，跳到了太宰的胸膛上，俯視著仰躺的太宰。
　　太宰起床以後，讓白鳥停到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用右手逗弄著鳥喙，白鳥也不會大力啄他，反而輕輕點一下點一下的。

　　「那……小白吧，反正你那麼白～」
　　太宰笑著說，然後就看到小白歪著頭，好似要反抗這麼土的名字一樣。
　　「反抗無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小白了。」
　　又見小白聽懂人話一般，朝著太宰點了一下頭。

【第四天】

　　太宰今天去找了在小酒館裡的那位高官。
　　當然，小白也跟了過去。他躲在太宰外套裡面那層馬甲與襯衫之間，所以在太宰彎腰、坐下、起身等等動作的時候，總是會壓到太宰的胸前。
　　太宰覺得很奇妙啊。
　　但還是端起笑容和對方提出了自己的請求，等待著對方給自己回答。

【第五天】

　　太宰很快就接到了洗白的第一份工作。
　　是需要潛入某個特務科正在暗地調查的某間企業，調查一些非法資料。
　　這份工作需要一點時間去進行，於是太宰化身為看似輕浮的新人職員，藉著他的口才和腦袋，一天內就把同間辦公室的人們混熟了，同時也掌握了一些可疑的主管的人際關係。
　　這些對太宰來說簡直輕鬆，但就是有一件事他還是有點困擾的。
　　小白今天同樣跟著他去公司上班了，他在公司窗外的樹上，幾乎緊緊盯著辦公室內，偶爾還會貼到窗上，讓太宰捏了幾把冷汗。

　　「真是的，沒想到你這麼黏我啊。」
　　下班後，太宰走出辦公大樓時，小白馬上就迎面飛來停到了肩上，太宰調侃地說著。
　　「啾。」
　　小白有時候會在太宰說話時頷首以示回答，這是他這些天第一次對太宰鳴叫。
　　太宰倒是有點感興趣起來。
　　「吶吶，小白，你會不會哼歌啊？哼一首來聽聽？」
　　本來小白還歪著頭，在不到一分鐘的沉默以後，小白開始嚶嚶哼出一段旋律──
　　「這是……」
　　太宰想起了悠揚在那間地下室酒吧裡的古典音樂，略帶憂傷的樂音伴著三人的友誼逐漸邁向終止符。

　　「啊啊，突然想喝酒了呢。」
　　太宰隨口說著，雙手撐在後腦勺，伴隨著因為抓在手上導致不斷拍打著後腦與頸項的公事包，一人一鳥向著日落的方向往目的地前進。

【第六天】

　　前一晚太宰去酒吧喝了幾杯，白鳥一直在旁邊啄那端著酒杯的指尖，甚至在太宰點下一杯時發出鳴叫，但太宰只是好笑地摸過小白的頭，又繼續喝到了凌晨，才終於在酒吧準備打烊的時間點踩著搖晃的步伐離開酒吧。
　　雖然如此，但太宰還是在早上來臨以後精神奕奕地踏進了辦公室的門，與其他同事打招呼，用著還沒整點的上班前的幾分鐘時間，又將辦公室裏的人都交流了一番。
　　在九點整那一秒，太宰從座位上抬起頭往窗外撇過一眼──小白仍在窗外的樹枝上往太宰的方向看過來，相當專注的模樣就像是從未移開過視線那般。

【第七天】

　　不過三天，太宰已經挖到了他要的資料，神不知鬼不覺地傳遞給特務科以後，他便藉著“勾引某主管的地下情人被該主管發現”而被以工作失誤炒了魷魚。這麼一來，就算公司最後出事了，問題也不會被懷疑到他頭上來，再說特務科也會幫他把假身分處理乾淨，他自然是輕鬆地離開的。
　　他捧著自己那雖然剛任職東西應該不多卻從同事們那收到不少的小禮物裝滿的紙箱子，在同事們同情的目光中離開了辦公室。
　　〝沒想到津島先生就這樣被開除了～他人很好呢還教我怎麼推掉XX部門丟過來的爛攤子！〞
　　〝沒辦法啊～誰叫津島偏偏那麼帥，又是個小鮮肉，剛好把H小姐迷得神魂顛倒，所以O長才會眼紅把他擠掉！〞
　　太宰臨走前還聽到了幾個同自己聊過天的女同事在八卦自己的事情，無謂地笑了笑，在他終於走出大樓後，迅速地走過幾個街口，途中經過公園、觀光景點等等，將手上的東西一點一點處理掉，最後繞了點路才終於帶著小白回到了自己的貨櫃箱之中。

　　叮──
　　手機螢幕上閃過“任務完成”字樣的訊息，太宰順手點開後又立即刪除，連垃圾桶都一併清空，手機裡只剩下一些廣告訊息。

　　「雖然非本意，但沒想到特務科還是個不錯的單位，就連給我的洗白任務都還另外附上『鐘點費』，原來待遇不輸給黑手黨嘛～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要加入黑手黨了，加入特務科也可以刺激地尋死嘛～還可以有個白淨的身分。」
　　太宰雙手交疊於後腦杓，整個人躺在床上，對著站在床架上朝著自己頷首的白鳥說道，微微一點抱怨、又有閒話家常的意味在。
　　「啾！」
　　小白也很給太宰面子的，回答了一聲。

【第八天】

　　太宰拿著報酬給白鳥買了上等的鳥飼料，但白鳥無動於衷，於是太宰想該不會鳥兒連續幾天同他進食人類的食物，已經看不上鳥飼料了？
　　但太宰終於發現了小白的目光鎖定在何處──
　　那是一盤咖哩飯，是甜咖哩飯，也是太宰用酬金去中華街的一家咖哩店買下來的，是甜咖哩飯，因為他吃不了辣，他吃不下“那個人中意的辣度”。
　　「吃吧。」
　　太宰把鳥輕輕推到了咖哩飯前，在得到他的指令後，小白真的開始一點一點地進食咖哩飯，雖然第一口以後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接二連三地將1/3吃下肚了，隨後又退到了太宰手邊啄了他兩下，又在太宰與咖哩飯之間來回跳了兩下。
　　「嗯，我會吃的。」
　　太宰見小白退到了桌邊，他才開始緩緩將咖哩飯送進自己口中……

　　「如果你能吃再辣一點的，就跟織田作一樣了呢。」

【第九天】

　　太宰今天難得的投河了。
　　這是離開黑手黨後他第一次的自殺行為。
　　白鳥在太宰身體接觸水面那一刻在其上方努力拍打著翅膀，鳥喙似乎是要去啄太宰，但他還來不及太宰就沉下去了。
　　光源逐漸離自己遠去。
　　太宰知道，他體會過無數次，直到雙眼無法再對焦、水侵略了他身上一切對空氣的索求、四肢逐漸無力，他的腦袋模糊地想著他究竟能從中得到什麼？
　　他知道，他知道他從來沒有真的從這樣的行為中得到快樂。
　　拍打水面的聲音隱約傳到水下的他的雙耳之中，沉重的、遲緩的，好像還能聽到尖叫，準確點說來像是呼喊……

　　『太宰──』

　　太宰察覺自己的身軀正漸漸浮上水面，他從水裡探出頭，小白正跟隨著他與水的流向飛來。

　　「啊啊，又沒能『醒來』呢。」

　　太宰對著白鳥露出微笑，雖然是遺憾的口吻，但他知道自己臉上是放鬆下來的模樣。

　　那個剎那他似乎聽到了織田作的呼喊，或許是錯覺吧，他竟有一瞬間以為正凝視著自己的純白鳥隻的雙眼透著故人海藍的光輝。

【第十天】

　　休息時間相當短暫，太宰很快地又接到下一份任務了。

ｔｂｃ…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11.25 (六)　02: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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