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衍生/織太
※ 飛鳥症paro
※ HE or BE 全靠個人見解

※ 前面走這→


あの鳥は30日しか飛べない。中
那隻鳥兒只有30天能夠飛翔。中
 
 
 

【第十一天】

  太宰給自己化妝,鏡子裡的“她”與原先那張蒼白消瘦的臉龐截然不同,是濃妝大抹的109辣妹妝。

  「咳咳、啊──啊──」
  化好妝後,給自己調整了說話的聲音。
  「Test、test──」
  「小白你看看人家~可愛嗎?」
  太宰朝著白鳥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自己的臉──纖纖手指上還戴了漂亮的假指甲片──,用女高音、怪腔怪調地問著小白。
  白鳥只是佇立在桌上,仰望著眼前的太宰,歪著腦袋。
  「啊啊真是的~這什麼任務我居然還要喬裝成這樣~~」
  雖然嘴裡抱怨著,但卻在用手指捲戴在頭上的粉紅色挑染長捲髮的髮尾。
  「乖乖等我回來吧~」
  離開貨櫃箱前,太宰朝著小白眨了眨眼。



【第十二天】

  太宰回到家的時候,身上那套高中女學生制服有些破破爛爛的,雙腳的白色泡泡襪也沾了泥水一般髒了,頭上的假髮倒是已經拿掉了,臉上的妝也像是洗過澡那般完整卸下了。
  「啾啾!」
  白鳥像是在歡迎太宰歸來,在太宰關門掩上那穿過垃圾堆透進來的曙光後,太宰徑直倒了下來,小白也馬上飛到了太宰若是抬頭就能看到他的位置。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有點累。」
  太宰身上沒有刀傷,只是被揍過了,就算他在黑手黨時期負責訓練芥川的攻擊,但本身的確不是什麼強悍的武打派,被太多人圍剿果然還是有些吃力的。
  「啾啾!」
  小白停到了太宰的頭旁邊,只是用那毛茸茸腦袋去蹭了蹭太宰的額頭。
  「嗯嗯,讓我休息一下吧。」



【第十三天】

  太宰睡了一天,實在是捱不住飢腸轆轆,他醒了,一醒來就看到了手機接收訊息一閃而過的白光,他艱難地伸出手抓過床頭櫃的手機──
  說起來,他其實回到家倒下來不知多少時間後,曾有爬起來,朦朧意識中他走回床邊趴了下去,手機被他隨手放在床頭櫃上。
  勉勉強強他還能辨識到白色的身影在他面前晃動。
  「早啊,小白。」
  儘管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三點。
  「我該去交報告了,順便找點吃的好了。」
  太宰胡亂摸起身,隨手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了直條紋襯衫和深褐色馬甲,套上沙色的風衣外套。
  「啊……好像有點臭啊,我該找個地方先洗澡嗎?」
  太宰往自己手上、腋下嗅了嗅,一臉嫌惡地說著。
  儘管如此,小白依舊是理所當然地往太宰懷裡的口袋鑽了過去。

  太宰的盥洗都是在外面完成的,原本居住的貨櫃箱也只是他隨意整理過的一個睡覺的地方,大部分時間他都待在黑手黨忙著那些事務,下班以後也優先前往酒吧或者哪個想與他共度春宵的女人的房間。
  太宰自己也知道這樣的行為難怪會引來許多女人的憤憤不平,偶爾還會禍及他的搭檔中原中也──唯獨沒有讓織田作看到他這樣一面。雖然並非閉口不談,但他確實不會在織田作面前勾搭路上的其他女性。

  太宰在澡堂洗過澡重新換上麻煩澡堂老闆稍微整理過的衣服,再出來的時候,白鳥自然就飛到了太宰的肩上。

  「咻~真是的,帶著一隻鳥也不好去找美麗的小姐呢~」
  太宰隨意走在街上。
  話雖然這麼說,卻有更多原因是因為他不敢隨意與他人有超過說話的關係,一來怕是被黑手黨──特指某位像是離不開巢的雛鳥般的部下──追跡,二來也是怕對他日後的洗白行為產生不必要的漣漪。
  「啊啊剛剛在澡堂洗澡後喝的那個咖啡牛奶真是絕品啊!雖然像我這樣的成熟大人應該只喝剛手沖好的黑咖啡才是~」
  小白在肩上相當地安靜,似乎只是靜靜聽著太宰胡扯一些不一定有關連性的事情。



【第十四天】

  今天沒事,太宰就單純只在家中,拿著以前的掌機玩遊戲,小白也只是在桌上、床頭、椅背等等幾個地方輪轉,沉默地陪著太宰。



【第十五天】

  今天同樣沒事,但太宰開始往小白那如其名的潔白羽翼上肆虐,指尖不懷好意地上下移動著,在搔癢,他在搔一隻鳥的癢。
  小白起先很順從地給太宰觸碰,但後來不知道是不是鳥也不耐搔,他開始跳著腳閃躲太宰的攻勢。
  太宰為此樂呵呵地笑著,整個貨櫃箱裡僅僅充斥著一個人的歡笑聲與一隻鳥一邊“啾、啾、”叫一邊拍翅的聲音。



【第十六天】

  太宰今天偷偷把小白帶到澡堂裡去了,他在泡澡的時候,小白就盤在太宰放了條折好的毛巾的頭頂。
  所幸澡堂下午時段比較沒有人,也沒有其他人對太宰有意見。

  太宰本來在泡進澡堂前的清潔動作時,想跟小白玩泡泡,但小白閃得相當精準,完全沒有受到太宰的荼毒,倒是過程中的叫聲有引來注意。
  「孩子啊……你養的鳥不怕水啊?」
  一個有點年紀的老人笑著這麼問。
  「啊啊,他只是黏人而已。」
  太宰說著,小白停到了太宰肩上。
  太宰逮到機會,順勢就往小鳥頭上抹泡泡,結果──
  小白雙翅一揮,泡泡被彈到了太宰眼睛裡。
  「啊啊──」
  太宰小小聲地叫了一會。



【第十七天】

  帶著小白去到Lupin之前,太宰下了點功夫變裝,總之外貌上看不出來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黑手黨幹部,只像是個隨處可見的中年大叔。
  「想喝點什麼?」
  酒吧老闆只是平淡地抬起頭見陌生的來客坐在吧檯的位置上,然後向他提供服務。
  「給我一杯威士忌吧。」
  太宰點了酒以後,酒吧老闆立即著手幫太宰準備,而小白就在吧檯上定位,在太宰的鄰座的吧檯檯面上,看起來就像在發呆一般。
  「你知道嗎?我曾經也很常來這裡。」
  雖然變裝了,但太宰還是蠻不在乎身分暴露那般,在只與自己隔了一個吧檯的老闆面前,與小白談起過去。
  太宰像是斷線的木偶那般無力地趴在檯面上,一手伸長了擱在桌上,去逗弄小白。
  「跟曾經的友人,在這邊講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喝酒……其實我不常喝酒啊,因為友人老說我未成年不能喝太多,所以我通常只點了吃的和一杯水……」
  太宰的指尖按在小白頭上,輕輕地順著羽毛撫摸著。
  「但我像是會在乎法律的人嗎?所以我自己來的時候都會偷喝喔~」
  太宰微微抬起頭來,對著小白拉開一個微笑。
  「嘿嘿~想不到吧!」
  此時,老闆默默為太宰上了一杯威士忌,冰球在金黃的液體中浮出一點點來,像是冰山大多沉在海裡而海面上根本看不出來那樣。

  「很可惜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
  於是太宰直起上半身,收回手拿起酒杯,仰頭一口喝乾那杯子裡的酒水。
  小白仰頭看著太宰,他張開了翅膀,但不久又收了回去。



【第十八天】

  太宰宿醉了。
  他趴在貨櫃屋的床上發出了沙啞的低沉嗓音,在那邊鬼吼鬼叫,所幸他的貨櫃屋本來就是沒人沒其他生物想靠近的廢棄場,所以他影響到的只有家裡同居的鳥兒,而鳥兒正試圖用爪子抓起桌上的水杯,那杯水還是太宰前一晚喝得酩酊大醉回到住處後,糊里糊塗倒滿還灑出來的。
  「啾!啾!」
  小白發出了叫聲,不清楚是使力要抓水杯呢,還是要叫醒太宰起來喝水呢。
  總之沒有人類懂鳥的語言,所以不得而知。



【第十九天】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在太宰宿醉了一天後,終於起床,還不知道從哪捧出了一本書,掀開以後給小白朗讀。
  在太宰說完這句話以後,小白狠狠地啄了太宰好幾下。
  「好痛!好痛!別啄了!我不是樹!痛!」
  太宰胡亂揮著雙手,但小白還是巧妙地躲開了所有太宰的防備,往太宰身體各處都啄了好幾下。



【第二十天】

  太宰因為前一晚被鳥啄了好久,今天起床後也跟小白賭氣了大半天。
  小白這天也很安靜,就只是靜靜待在太宰身邊。
  導致太宰最後投降了,主動去摸鳥兒的頭頂,儘管羽毛已經相當柔順,太宰的指尖還是一遍又一遍撫摸過小白的頭頂到後背。

  「吶,會飛了是不是就比較無憂無慮了呢?」
  太宰透過鳥兒問出這個問題時,彷彿看到了遠在外面的那片天空,比遙遠更深遠的天空。






tbc…


*:出自日本昭和時期詩人‧寺内寿太郎《遺書》一詩中,被太宰治引用於《二十世紀旗手》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4.05.03 (五) 0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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