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太。貓咪寄宿的日子－偽日箱庭

因為工作太忙錯過了日本的貓貓日！
但還是趕在地球的另一面還在2/22的日期裡，發表出來啦(=^・^=)

文豪野犬／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小小甜餅，字數6K+，書中的一個可能性世界，無異能力
※大概OOC，但我很開心(≧▽≦)

貓咪寄宿的日子

　　那天，他奉命暫時照顧一隻黑貓。
　　那隻黑貓在四肢與身上都有一些猶如包纏繃帶的白色花紋，張著一對紅棕色的雙眼，直勾勾地朝自己看過來──

　　「你叫『治』是吧？」
　　「喵嗚～」
　　貓咪似乎有靈性，在他呼喊名字的時候，乖巧地回應一聲。
　　「我是織田作之助，這幾天請多指教了。」
　　織田試著握住了貓咪的前肢，而貓咪一點也沒有抗拒他，反而望進了織田蔚藍的雙眼，緩滿地開口──
　　「喵、喵、喵、喵……」
　　那對貓眼一如玻璃珠，織田都不自覺看入迷。

　　那四聲，像是在回他：「請多指教（よろしく）」，也似是在喊：「織田作（おださく）」。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織田莫名有種這隻貓是想呼喊他名字──卻斷在奇怪的地方──的認知。

　　織田為了這刻，已經在家裡準備好了一些玩具、貓抓板、貓砂盆，當然更少不了乾糧、肉泥。
　　貓包被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其實回家的過程中，貓咪在貓包裡非常安靜，只是窩在裡面休息，當織田在搭乘地鐵而把貓包揹到前面時，貓咪才會貼在透視窗上，看向自己。
　　而一回到家，當織田把貓咪從貓包中解放後，貓咪也是不疾不徐地從拉開的拉鍊探出頭，輕輕一躍就跳出了外出包，腳尖點地時一點聲響也沒有，動作優雅地在家裡一步步閒逛著。
　　真是乖巧的貓咪，跟在網路影片上看的不一樣。
　　織田為了可以多了解自己接下來將要同居幾日的室友，有事先在影音平台上找貓咪飼養的分享影片觀看，多半看到的是過度緊張的貓咪，不喜歡進外出籠或包包，一旦回到家或者到新環境都會急忙四處亂竄、蹦跳。
　　名為“治”的黑貓緩慢地在家裡走了一圈後，又對較有高度的桌面起了興趣，軀體微微低伏後一下子躍到了桌面，方才的舉動讓身軀伸展，治是一隻身材修長、體態輕盈的貓咪。
　　「喵！」
　　難得的，治發出了有力的叫聲，織田見那對玻璃眼珠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忍不住給了回應：
　　「治是在叫我過去嗎？」
　　「喵！」
　　貓咪有精神地又回了一聲。
　　「好。」
　　織田走了過去，拉開了椅子坐到了書桌前。
　　桌面上正好有一張稿紙，這是織田的業餘愛好──織田的本行，是黑手黨的底層人員，而愛好則是他偶爾會提筆寫寫文章。
　　而此時，治的一隻前肢往稿紙邊緣輕輕點了一下，又朝織田靠攏，貓咪滑順又柔軟的皮毛蹭到了織田靠近桌前時微微前傾的臉頰，讓織田忍不住又將頭往治的方向再送過去一點。
　　「喵嗚～」
　　當治蹭了幾下又輕輕撞了一下織田後，才心滿意足地拖著軟軟長音喊了一聲，然後在織田的目光下，又往稿紙上面的筆微微拍了一下。
　　「你該不會……想看我寫小說？」
　　「喵～嗚～」
　　織田有一瞬間的錯覺，感覺貓咪好像笑了。
　　「好吧。」
　　織田拿起了筆，又開始為自己才沒填滿幾個空缺的格子繼續增加文字。

　　窗簾被窗外的風吹起一角，翩飛的窗簾剛好掃過治的頭，使得黑貓閃躲著，差點踩空的時候，被織田捧到懷裡。
　　「啊啊，窗戶沒關好啊。」
　　織田一手捧著貓──幾乎是整條臂彎貼著貓的後背，像被抱在懷裡的嬰孩那樣柔弱卻又溫暖的觸感貼在胸口──一手伸長去把窗戶往窗框推攏。

　　治又往織田的懷裡蹭了一下，從織田的角度看下去，仰躺著露出最為敏感脆弱的腹部、微彎的四肢、半瞇著眼用頭摩擦著織田身上的布料，看起來是相當享受的模樣。
　　於是織田又忍不住低下頭，把臉埋到了治的腹部，體會治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於是貓咪停下了動作，像是受寵若驚一般僵在織田全方位的親近裡，頃刻間織田覺得幾乎壓在自己瀏海上的前腿一下一下有著節奏地踩踏著，細微地感受到不算鋒利的硬物刮過額頭的觸覺。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踏踏？！”
　　織田嚮往過，當他看著那些“貓奴”近乎病態地迷戀著貓咪在踩奶的畫面，尤其是踩在自己身上，據說那個動作是幼貓在貓媽媽身上才會有的極其信賴與放鬆的撒嬌舉動，看的時候心動地想了一樣的畫面發生在自己身上，在此時此刻實際體驗後，果真很讓人心情愉悅。

　　織田藉此感受到一股無比正面的力量。
　　或許他可以考慮在治被其主人領回去後，自己也去領養一隻回來，不僅可以給貓一個家，自己也能被治癒。
　　至於錢？反正他的開銷向來不大，把之前存的錢都當成養貓基金吧。
　　織田在內心默默下了決定，然後繼續享受來自治的服務。

　　不過織田後來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為他發現家裡買的乾糧與肉泥，治都一臉嫌棄地在聞過味道後撇過了頭，或是直接走開，甚至可以看到那條纖長的黑色尾巴──同樣也有著一兩道繞圈的白色斑紋──稍嫌用力地拂過地面。
　　「那麼要不要吃吃看這個？」
　　織田只好把前一天因為特價而買回來的蟹肉罐頭倒扣到盤子上，推到了治面前。
　　治顯然有興趣多了。
　　在靠近嗅了一兩下後，伸出了粉嫩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著，然後加快了速度。
　　織田看著自己本來的晚餐就這麼餵進了貓咪的肚子裡，雖然有點困擾自己只剩下白飯了，不過看著貓咪大快朵頤的模樣，怎樣也生不了氣。
　　他意識到，自己也成為貓咪影片中的“貓奴”了。

　　織田去洗澡的時候，貓咪本來還窩在了床上──說起來那是織田晚餐結束後，坐在桌前清理自己的槍枝的時候──可見貓咪無聊了才跳上床去，走了一圈後就往棉被疊放的地方窩成一團。織田抬起頭的時候，治把兩條前腿彎進了身體下方，頭擱在前面，還以為貓閉著雙眼但仔細一瞧才發現還留有一道細微的縫隙。
　　織田想貓咪說不定是想睡了。
　　於是終於也想到自己也差不多該洗澡睡覺，就將槍枝收好，起身走進了浴室。身上的衣物是原本外出回來還沒換掉的襯衫與西褲，脫掉以後隨手扔進了浴室門口的洗衣籃，進去準備闔上門時，一抹摻雜著白毛的黑色頭顱出現在視線的一角──治在門前抬頭仰望著織田。
　　「我要洗澡。」
　　不清楚貓咪是想求關注還是也想清潔身體，總之織田先說了這句。
　　「喵～嗚～」
　　治只是喵了一聲，既沒有踏出前腳，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如果治怕自己一個待著的話，我開著門你看著我洗澡吧。」
　　織田蹲下去，摸了摸治的頭，看起來很受用的感受到了頭頂著自己的手心的回應。
　　然後真的把門維持在大約45度角，留著能讓貓咪在門檻前趴下還足以看進浴室的空間。織田一點也沒有在意視線地打開了蓮蓬頭，花灑的水灑到地上逐漸升溫，浴室開始瀰漫起一點霧氣──但因為開著門所以又不到視線被模糊的程度──那黑色的小毛球動了兩下。
　　織田看到治似乎看向他處，又回過頭來望進浴室裡，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兩三遍，最後索性閉上了雙眼。

　　“嗯，果然只是喜歡有人陪而已。”
　　織田下了結論後，迅速地沖洗身體，決定趕緊回房裡與貓咪一起入睡。

　　織田躺上床之前，治已經在床上唯一的枕頭旁邊找好了舒適安眠的位置了，那對寶石般透亮的雙眼一直凝視著織田，像是催促著織田趕緊躺上去睡覺。
　　被貓這麼無聲地命令著，織田當然是乖乖照做，把電燈開關切掉以後，拉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織田盡量讓枕頭邊也能蓋到被子，這樣才能避免小貓咪在深夜著涼。
　　倒是治在織田一躺上床以後，就往織田的前額輕輕碰撞了一下，然後努力地貼到了織田臉上。
　　雖然不至於窒息，但貓咪真的貼得太近，近到織田張不開雙眼，卻又明顯感受到一股視線，只好失笑般開口：
　　「治，睡吧。」
　　後來直到聽到貓咪沉穩的呼吸聲後，織田才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早，是胸前被什麼東西壓迫才驚醒的。
　　一張開雙眼，在接受到光線刺激前，先是看到有著白色斑紋的黑色身影，和一對黑色瞳仁與外面一圈的鳶色。
　　「早啊，治。」
　　織田想試著起床，抬起頭後卻碰到了貓咪的鼻子，貓咪一下子往後跳開了。
　　「啊，抱歉，你沒事吧？」
　　察覺到自己嚇到了貓咪，織田撐起了上半身看著在床尾開始洗臉理毛的治，趕緊賠罪，但貓咪看了看織田，幾秒後又優雅地站穩了四肢，轉過身跳到了床底下。
　　要命的是，當治走到織田的視線範圍時，還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向自己，一如昨晚與治的相處，那兩顆玻璃珠向自己投射了融化人心的光束──

　　織田作之助覺得很受用。

　　織田還是在與錢包致歉後，又為治準備了蟹肉罐頭。
　　當然他在去買以前有再調查過蟹肉是否會為貓咪帶來怎樣的負擔，雖然不全然是好的，但只要適量餵食，並不會造成太大的不良影響。
　　在看到治吃得津津有味時，織田內心總有要融化的感覺。
　　治還吃得連整個嘴邊都油油的模樣，讓織田忍不住想為他擦拭，但貓咪會自行理毛，於是織田就又專注地看著治飽餐一頓後把前肢與臉部清潔了一遍。

　　但貓咪如廁時，織田自己也知道不能盯著看的，不管是什麼生物，上廁所都是絕對的隱私，織田在發現貓咪走向廁所時，就自己默默地收拾起剛被洗劫一空的碗。
　　是的，貓咪治是會自己跑進廁所用人類的馬桶如廁的。
　　一開始織田還興致勃勃地想著自己也要為貓咪鏟貓砂了，結果治卻壓根沒有在那裡上過廁所。

　　織田在清理過碗以後，為裝水的碗加了水，然後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重新面對攤在桌上的稿紙。
　　是這樣的，昨天把寫了一段的稿子念給治聽了以後，治似乎還意猶未盡，還想要他繼續寫下去，可是織田當時沒有其他想法了，所以就把紙筆都擱置在桌上，才會去餵治食用晚餐。
　　雖然平日裡寫稿的時間相當有限，但從昨夜起為了照顧貓咪，他已經直接被首領──由秘書轉告──強迫放假一周。
　　是時候該好好構思文稿了，這樣一來說不定有機會在下個月初的截稿日前投出稿件。
　　發現自己握筆的手被毛茸茸的東西碰觸後，織田才注意到治已經站在桌面上，用額頭蹭的自己的手背。
　　「治想看我寫小說嗎？」
　　「喵嗚～」
　　貓咪乖巧地回應了一聲。
　　「嗯，我會寫的，這樣治要繼續當我的第一個讀者嗎？」
　　織田用另一隻手撫摸了貓咪昂起的頭，像是在笑的臉蛋圓圓的很可愛。
　　在織田的提問後，治用鼻尖頂了織田的手心一下。

　　寫作突然順利起來。
　　昨天一些堵住的段落，突然茅塞頓開，很順暢，讓織田一連寫滿了三四張稿紙。
　　為了感謝治的陪伴與他帶來的靈感，織田準備了雞胸肉大餐。

　　嗯？不是蟹肉比較昂貴也更符合治的喜好嗎？
　　但是織田前一晚和早上已經接連餵了兩次了，貓咪吃太多蟹肉容易過敏也容易造成身體癱軟──所以第二天的晚餐就用了冰箱裡事先準備起來的雞胸肉，當然因為是要感謝治，所以上面還撒了一點貓薄荷。

　　治先是用肉球輕輕觸碰了點點綠意的水煮雞胸肉，但鼻子忍不住一直抽動，貓薄荷對貓咪來說吸引力過於強大，治沒幾秒就淪陷了，又吸又咬的，吃乾淨肉也很快的癱倒在地上打滾，又對織田露出了胸腹部。

　　「開心嗎？」
　　織田伸出手，像是貪婪的犯罪者，揉動那團黑白相間的貓毛，胸腹部依舊是那樣的軟嫩好摸。
　　「喵～嗚～」
　　貓咪看起來眼神渙散，不僅是沉迷於方才的貓薄荷，還有享受於織田不重不輕的撫摸。

　　織田越來越想養貓了，可以的話他想認養治。

　　不用去掃大樓的後方，也不用去處理哪個成員的正宮與小三的鬥爭，更不用去拆未爆彈，只需要在家裡顧貓的生活過於愜意，織田內心都不免升起一股罪惡感，畢竟這段期間他是帶薪的。
　　但每當織田念著自己是不是該出門去一趟黑手黨的大樓時，治都走到自己的面前，沉默地仰頭望著他，看久了，織田要出門的欲望都減弱了大半，除非是去準備進貢的蟹肉罐頭，不然這三四天內織田也就出去一次而已。

　　「喵嗚～」
　　這天下午，織田在整理一些書報雜誌順手翻了幾頁時，被貓咪用爪子按住了一頁──那頁上面印了許多色彩鮮艷的菇類。
　　貓咪的大雙眼盯著自己瞧，腳掌還多拍了紙張幾下。
　　「治該不會想吃這個？」
　　織田試探性地問了問，他知道貓咪應當辨別不了太多顏色，所以吸引治的應該不是因為色彩鮮豔，但看在織田眼裡，那明顯不是可食用的正常菇類，是有毒的種類，那一頁剛好是在介紹幾種被世人所知的有毒菌菇的資料。
　　「喵嗚～」
　　貓咪張大嘴巴喵了一聲，虎牙在房間的燈光下閃了一下，又是讓織田覺得貓咪可愛的瞬間──但有毒的東西是不可以餵給貓咪的，雖然該書頁介紹的菇的毒性還不至於致死，但那是相對於人類，說不定對貓就是秒殺了。
　　「不行啊，我想要治多陪我一些時間，你不能吃這個。」
　　雖然肉眼可見的貓的尾巴稍嫌不耐地拍打著地板，但織田還是去搓揉治的下巴，藉此行為討好生氣的貓咪。

　　除了喜歡看他寫作、愛吃蟹肉以外，又被織田多知道一項治的喜好了。
　　織田忍不住笑了出來。

　　「時間真快啊……」
　　看了看日曆，距離把貓還給首領秘書，也只剩下一天了。
　　織田愛貓的程度逐日增長，甚至開始擬稿要如何向貓的主人──同時也是他的老闆──申請認養貓咪。
　　不捨地又往翻倒在床上的治使出蹭蹭，織田發現他主動對貓咪蹭蹭的時候，治也會舒服地縮起四肢，又開始伸展爪子做出踏踏的舉動。

　　「我明天會試著提出認養你的，治。你願意接下來的日子都待在我的身邊嗎？」
　　織田抬起頭，對著似乎疑惑怎麼不蹭了的貓咪的臉，用著極近的距離提出了請求。
　　治看上去有些呆滯，嘴巴微開、雙眼瞪大，前肢因為一秒以前還在踏踏所以現在剛好碰到織田臉上，肉球的柔軟依舊很撫慰織田的心，但這還不夠，不夠讓織田忘記治還沒給予回覆。
　　幾秒後，治終於收回了前腿，頭朝織田的臉靠得更近了，近到足以讓貓咪伸出舌尖，輕輕舔了織田的鼻尖一下。
　　雖然貓咪的舌頭帶有倒刺，但織田一點都不覺得會痛，反而有一點粗糙又不是過於尖銳的感受搔癢了織田。
　　「我就當你答應了，治。歡迎你成為我的家人。」
　　織田笑著朝貓咪的鼻尖落下一吻。

　　「織田先生，感謝您為首領照顧一周的貓咪，治應該沒有為您添麻煩吧？」
　　首領的秘書──芥川銀小姐穿著筆挺的西裝，從首領辦公室走了出來，織田抱著貓站在辦公室門外。
　　「芥川小姐，我想懇請首領將貓讓給我領養。」
　　織田沒有將貓交給伸出手的芥川銀，反倒繼續將貓環抱在自己懷裡，而貓咪本來享受的姿態，不知為何在芥川銀出現以後有些緊張地將頭縮到了四肢與織田的胸前圍起來的空間裡。
　　「織田先生這是以為首領是輕易拋開責任的人嗎？」
　　芥川銀的面容與聲音雖然謙遜有禮，但卻帶來了一點壓迫。
　　織田想自己果然是僭越了。想想也對，自己只是暫時代為照顧，怎麼可以把別人的愛貓搶過來變成自己的。
　　「抱歉，但我覺得我與治一定有著某種難以解釋的緣分吧，所以我有點捨不得。」
　　織田還是把貓咪送到了芥川銀手上。
　　果然不該自私的，說不定治也很想念原本的主人。
　　儘管如此，織田還是依依不捨地，在鬆手以前湊上前，朝著貓咪的鼻尖蹭了一會，這一蹭，嘴唇也掃過了貓咪的。
　　「啊……」
　　芥川銀微乎其微的驚呼不偏不倚落入織田耳裡，正當他疑惑的時候，眼前的貓咪周身冒出了大量白煙。
　　「治？」
　　織田緊張地又將貓咪抓過來，但很明顯的手上的觸感產生了變化，一股重量也朝自己的方向壓了過來──

　　「哇啊！？」
　　一個成熟男性的聲音在壓在自己上方的煙霧中傳出來，織田維持著肉墊的狀態、雙手還環在對方身上。
　　「你？」
　　當煙霧散去，映入織田眼簾的，是一個帶有微捲的黑髮、雙眼的鳶色挾帶著震驚的男人，嘴巴不知所措地開著。
　　順著視線向前的邊緣，芥川銀似乎已經轉過身去，但雙肩正微微顫抖著。

　　「你是治？」
　　織田的這句問話，讓眼前的青年瞬間燒紅了雙頰，本想趕緊逃離的人的雙手，因為織田不小心捏了一下應該是治的男人的腰際，而不受控地抵在織田胸前，上半身癱軟到織田身上。

　　「所以說，首領八天前莫名其妙變成了一隻貓，作為首領秘書的芥川小姐便把他交給了他喜歡的作者──也就是我的身邊？」
　　看著站在首領椅旁邊的秘書小姐撇向一旁卻止不住的笑意，以及首領椅上眼神不斷飄移的青年的面容，織田的聲音不慍不火，只是四平八穩地將理解到的真相說出口。
　　「是的。」
　　芥川銀硬是忍下了笑聲，回答了織田。
　　「那麼我會被炒魷魚了嗎？」
　　畢竟看到了首領不為人知的一面，作為底層人員的織田應該是飯碗不保了。
　　「不會的！那個……就是……我還希望織田能升職呢……」
　　率先開口的是首領‧太宰治，但卻是愈來愈小聲、頭也越來越低，最後才抬起雙眼一點一點瞧向織田。
　　織田想起了前面每一個治朝他抬眼、凝視著他的畫面。
　　「能被首領提拔我很榮幸……但很抱歉容我向首領發問一句。」
　　織田向桌子後的太宰微微一鞠躬，然後伸出了手並開口：
　　「關於我昨晚對治的請求，還做數嗎？」
　　聽完這席話的太宰的臉又瞬間紅了一片。
　　織田伸出的手是要牽起對方回應的手的，織田知道他在此之前素未謀面但在組織內盛傳是惡魔般的智慧的首領，一定裡解了他的意思。
　　於是在芥川銀與織田作之助眼前，太宰最後伸出了手，回握了織田的。

　　「那麼，就拜託你了，織田作。」
　　鳶色的眼眸挾著笑意，又有些害臊，但手卻握得很緊。
　　「嗯，我會照顧好你的，治。」
　　織田給予了一生的承諾。

　　愛他，就要一輩子不離不棄。
　　恭喜織田作之助獲得了他的貓咪。

後話１：

　　「所以治，你還喜歡貓薄荷嗎？」
　　在同居以後，織田發現太宰喜歡吃蟹肉真的是他做為人類的喜好。
　　於是好奇那些觸碰與其他行徑是太宰本人的意志，還是變成貓咪的不可抗力？
　　「是不會了……」
　　根據太宰所言，他作為貓的那八天，雖然有做為人的意識，但畢竟是貓咪的身體，或多或少抗拒不了貓的本能──例如吸食貓薄荷會上癮，還有用舔舐自己理毛的方式清潔身體，還有各種貓的行為。
　　「那治很喜歡蹭我和被我摸囉？」
　　織田真的只是想得到答案而已。
　　但這些話被本人在當事人(貓?)面前問出來，太宰的羞恥心瞬間膨脹到極致……
　　「啊，治是默認了嗎？」
　　織田把人抱到了懷裡，開始像太宰還是貓咪的那幾日一樣，用臉頰去蹭太宰的臉頰。
　　「嗚嗚嗚……」
　　太宰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呻吟，然後抵在織田胸前的雙手開始一下一下地推阻。
　　「嗯，治果然很喜歡呢。」
　　得到回答的織田，更肆無忌憚地在自己上司的身上上下其手……

後話２：

　　「治是為什麼能變回人呢？」
　　織田停下了遇到瓶頸的筆，轉頭問著在床上軟爛的太宰。
　　「欸？呃……似乎是因為，我們兩人嘴對嘴……」
　　太宰平日裡對下屬雷厲風行，但到了織田這裡卻很常像喉嚨被什麼給噎住一樣，說話吞吞吐吐，還很常面色潮紅。
　　「說起來，原來前面我們除了親嘴以外，我把治全身都親了一遍了。」
　　「等等等！沒有！才不是全身！不只有嘴！還有……」
　　太宰極力否定著織田的話突然又卡住了，沒說完的話又引起織田離開座椅走向了床邊。
　　「還有？」
　　「我……那、那裡……」
　　發現織田越來越逼近自己的太宰，背後都貼到了牆上，無路可退了。

　　最後織田確立了“把太宰治全身都親一遍”的既定事實。

END。

FREE TALK：

　　貓貓日快樂！~~雖然過期了~~
　　突然想到我以前每年都錯過貓貓日，所以今年想到就趕緊碼了一篇，但21號沒能來得及碼完，22當天又很忙，只能在這種時間碼完發表了～但我打得很開心，所以沒關係(^O^)／
　　我的織太要貼貼！！！
　　大家看得開心就給我一點支持吧～
　　※後話在老福特是彩蛋，主站是直接發表～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02.23 (四)　07:00 a.m.
FC2.PIXNET.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