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我流織田作第一人稱
架空背景,沒異能,年紀調整,超巨大OOC預警
梗來源此集將揭曉──
原◆◆◆2022.03.14白色情人節賀文◆◆◆
>>>延期了但即將發完<<<
※每集長短不一


時間的流線
 
 
 
【第八天以後的未來】1



  然而我在漩渦咖啡廳門口從早上10點30分開始等,過了11點與太宰約定的時間三個小時後,始終也沒有看到太宰的身影。
  這中間,我也不斷嘗試著撥電話給太宰,卻只得到了:『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的電子發音。

  「你說你的情人太宰治失蹤了?」
  國木田停下了手上打字的動作,嚴肅地看向我。
  「嗯,我不只撥了電話是空號,還去了我們一起去過的地方找過了……」
  我的位置在國木田的對面,我抓著我的手機,腦袋裡還閃過昨天傍晚太宰興高采烈與我道別的模樣。
  「真是這樣的話……要不要我們趁空檔幫忙找?」
  國木田起身走到了我旁邊,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他沒有平日裡那樣嚴肅的表情,而是想要安慰我的模樣。
  「就是!織田先生的情人我們當然會一起找的!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捲入什麼麻煩裡了……」
  剛巧目前也留在偵探社值班的谷崎也靠了過來,一臉擔心的樣子。
  我真心感謝,我能加入這樣一個同事們會互相關心的公司。

  「拜託你們了。」
  我起身朝他們行了個禮。

  那天下午,國木田委託了過去同樣在偵探社任職的電腦能手的友人,幫忙駭入國家的人民資料庫查詢國民“太宰治”的背景,國木田、谷崎和與謝野小姐還有偵探社內最厲害的偵探江戶川,也一併配合著各種線索去尋人。


  「織田,你可能要死心了。」
  太陽完全落下了,窗外是人造燈光裝飾的黑色布幕。
  偵探社內最厲害的偵探江戶川,坐在他的椅子上,雙手手肘撐在桌面上,戴著他招牌的眼鏡這麼告訴我。
  我正面著他,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如何,我只知道連江戶川都這麼說了,那麼一定只能放棄了──這麼一想,我忽然在那張以往天真爛漫、充滿自信的臉上,看到了那麼一點不忍。
  其他人似乎也撇過頭去了,雖然我沒轉頭去看,但一定是吧。就連國木田也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不發一語。


  「抱歉,我可以先回家嗎?」
  憋了老半天,我只聽到我自己的聲音說了這句話。

  「織田,回家吧。你需要時間接受這件事。」
  偵探那雙彷若看透一切的貓眼一樣凝視著我,擺脫了以往的孩子氣,用著成熟的口吻跟我這樣說。
  「謝謝。」
  我轉過身,在眾目睽睽中走向了門口。

  「對了!」
  身後,那位名偵探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穿透了層層阻礙而來──
  「如果他有留東西給你,好好保存吧。」
  如偵探所言,我忽然想起了太宰曾經交給我的東西,我彷若大夢初醒,言謝後立刻衝出了偵探社所在的建築。


  其實我一直都將它放在我大衣的口袋裡,之所以跑回來純粹只是為了要一個人將它拿出來翻閱──
  那是太宰第一天離開前交給我的信。

  『這個,請你收下。』
  『情書?』
  『哈哈,也算是呢……但我想請你七天後再打開來看,可以嗎?』
  『嗯,我答應你,七天過後才會打開來看。』


  信封有些皺褶,封口也只是塞進裡面。
  織田小心的將封口抽出,從裡面拿出信紙來,三四張的信紙對折再對折,掀開以後,工整的字出現在眼前……




致 織田作:

抱歉呢,當你閱讀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澈底從你的世界消失了。
喔,不是自殺喔。我還活著。
只不過,我已經不可能再與你在相同的時間與空間裡交往了。



  光是看前幾句,我就充滿了疑惑,我捏著信紙的指尖在顫抖。
  我忍下焦急,繼續看了下去。


你有聽過“平行時空”嗎?
雖然很荒誕,但就是類似那樣的意思。
我與你是近乎平行的兩個不同時空的人,不在一個世界的人當然不可能繼續交往了。
更何況,我與你的時間流向是逆行的。
在你與我相遇的第一天是我與你重逢的最後一天、
我與你重逢的第一天則是你與我相處的最後一天。



  我不敢相信我眼前所見。
  什麼不同時空?什麼時間是逆著走的?
  什麼時候我們這樣平凡的人也會發生電影或小說一樣的情節呢?


就算是偶爾會給出特別回答的織田作一定也會無法相信吧?
但是自從重逢的第一天、啊、你的情況是第七天的時候,我就確信了。
確信你就是小時候幫助我邁向光明的那個人,你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織田作。
雖然我是到你的第六天才發現原來是逆著走的。
所以真是抱歉呢,對你來說,我失約了呢。



  我什麼也不能思考了,只是有些發愣了幾秒。


我推斷,我們兩人的世界每隔七年會交會七天,其中每一天都只有七個小時是接連在一起的,所以摩天輪約會與你道別以後,我才走不遠就恍若隔世──也確實是別的世界呢,當我再回過頭時,早就看不到織田作了,我當下還有些失望呢。


  所以那時候我沒多久就看不到太宰的背影,不是太宰跑得太快隱沒人群之中,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了。


在你的第六天裡,聽你述說“前一天”的事,我才發現時間相反了,前面五天的經過都不曾在我的記憶中發生過,那麼就真的是“未來的我”與你度過的。
那天離別前的車禍,我其實沒事的,在車子要撞上我之前,我正好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裡,因為我推開你的反作用力,我摔跤了,在一旁路人們的眼裡像是看到什麼怪誕的人呢,真是滑稽啊。



  原來太宰真的沒被撞到嗎?真是太好了。


你的第五天,我還記得你早已告訴過我“抱了我”這件事。
其實我很緊張啊,畢竟我才和織田作重逢第三天……但這不代表我不愛織田作喔!我從小就愛上你,與你上床可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儘管那只會是唯一一次,正因為是唯一一次,所以我不想再猶豫,至少留個紀念吧。



  我還記得那令人心動的表情,每一聲呼喊都足夠可以讓自己失去理性,貼合的熱度彷彿要將我們都燃燒殆盡一般。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織田作,我愛你!


第四天裡我們一起追尋著我已經聽說過的犯人,當然你一定還記得你跟我說過哪些發展,能夠走同條路的推理確實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除了“再會”以外我的資訊都是誠實以對的,我在我的世界裡也是偵探社的一員呢,跟你一樣的、位於橫濱的武裝偵探社。


  會聽過漩渦咖啡廳並在其用餐過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太宰是另一個世界的偵探社員工,就跟我一樣,偶爾會到位在樓下的咖啡廳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的第三天我帶你去了你在第六天帶我去過的Lupin,那真是個好地方。我忍不住想藉著酒,讓你再擁抱我……沒辦法呢,我喜歡你的味道,你的一切都喜歡得不得了,但你實在太死腦筋了,說不抱就是不抱,真是可惜呢。
但我有給你吃到我親手作的硬豆腐喔!儘管沒辦法再讓你吃到第二次了,真是可惜啊……



  還記得太宰那天親了我,我第一次與人接吻的那天,原來太宰是最後一次吻我了嗎?
  那盒硬豆腐也是,難怪太宰答應要再給我吃的約定是那麼勉強。


最後……你的第二天……也就是我寫下這封信的十個多小時前,我在你快到洋食館前出現在你的世界裡,我理所當然看到了你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果然被你發現了呢!你問我總愛跟蹤你的時候,我想,一定是明天的我就像今天一樣吧?
啊啊,真是的,那家咖哩飯真的好辣啊!你怎麼會吃這麼刺激的食物呢?可是真的很好吃,好吃到讓人能分泌出淚液來……能吃到織田作喜歡的食物,我真的很開心。
雖然得跟我不擅長面對的小孩子們打交道,但他們畢竟是你所珍惜的孩子們,真好吶……



  那天我還匆匆離開,太宰是怎麼目送我的背影離去的呢?
  我覺得眼眶脹痛,鼻腔被堵住了,肺部快速起伏著,我只能張口換氣。


織田作,實在是不可能再以“你的戀人”的身分與你交往了呢。
明天……對我來說的最後一天,你的第一天,剩沒幾個小時就要到來了。
過了明天,再見面又是七年後了。
還有很多話想親口跟你聊,但那肯定是不夠我說完的,所以在這裡寫一封信給你。
我這樣不愛寫結案報告的人,人生第一次給人寫信呢。
說起來手機普及的現代誰還需要寫信呢?
但偏偏我只能用這種方式為你留下一樣東西。

說起來,你可能會很奇怪我怎麼接受得這麼快?
你還記得你七年前遇到的那個人嗎?
雖然我還沒有那段見面的記憶,但肯定就是我了,是七年後的我解救了七年前的你,而你從其口中聽到的故事,幾乎就是我兒時的故事了……
我就是那個小女孩,那個被一個男人拯救了性命,並被推向光明的那個女孩。
都說我們小時候的際遇很像,但其實我們就是對方心中那個不可磨滅的存在呢!



  『所以我跟他長得很像嗎?』
  『呵呵,織田作就是織田作,不是別人呦。』
  確實,因為是我,太宰自始至終看的,都是我。


明天……我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你呢?
說起來,明天的你沒有聽過我的告白呢。
儘管我第一天──也就是你的第七天就回應你的告白了,在我的認知裡,我已經與你交往了六天。
那麼,你把我揪出來的話就跟你告白吧!
明天,我要去與前一天的你約會!
最後瀟灑離去。
這樣才不失為一個成熟的大人不是嗎?



  “青年”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米色的大衣長擺,還有那聲飄散於空氣的話語──
  原來是“永別了,織田作。”一直都是這句話啊。
  七天轟轟烈烈的戀愛,最後的告別……

  『感情的積累不一定是只靠時間的長短唷,就算只有七天,就足夠用一輩子去愛了。

  我覺得我心揪緊在一起了,我還沒哭,不如說我雖然有著流淚的錯覺,卻沒有湧出任何眼淚來。
  我發現我似乎聽到了吶喊,撕心裂肺的,有什麼東西快速地從身體抽離,臟器用力擠壓在一起……
  後來才發現那是我的嘶吼,我整個人抓著信紙蜷縮成一團。


織田作,
那日你把黎明贈與了我,
卻將我推入黃昏的出口,
讓我只能在黑夜裡遊走,
希冀白晝的光輝照亮我。

每七年的每七天的每一天交會的七個小時,這肯定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間了!
你也是嗎?也是就好了……
能在重逢的第一天聽到你說愛我真是太好了,至少我也該讓你開心七天。
這個“真相”只好讓我以這種方式轉告給你了。
要我當面跟你說這種事……或許還要浪費時間去感傷呢,我才不要咧!


我居然會寫這麼多字,真是奇蹟!
國木田每天都喊著我好好寫結案報告呢!就連去黑手黨處理短暫的合作時,我也時常被裡面的一個小矮子說不要亂寫事件經過呢……

織田作、織田作、織田作、織田作、織田作、……



  重新拾起勇氣繼續把最後一張信紙翻上來看,當看到後面將近1/3篇幅的我的名字出現在上面,我的呼吸又一滯。


我愛你,請你繼續過你想過的生活,吃你愛吃的咖哩飯、照顧那五個孩子、寫你喜歡的小說。而我只是一個過客,甚至無法邀你與我殉情的過客。
儘管如此,我還是會去見你的,就如你的未來裡還會來見我一樣。
至少,我們還能為彼此留下道別,能為這個道別感到哀傷,一生中能有這樣的一個對象,總歸是美好的。


我會跟你約定第八天以後才能打開這封信,我相信你一定是做到了,畢竟你跟我仍然約定了“未來”呢。


再見了,織田作。(まだ会おう、織田作。)
在彼此的未來裡還能見到過去的對方。

然後,
永別了,織田作。(さようなら、織田作。)



太宰治 筆





  我看到信紙上幾處有著點點水漬,太宰是哭了嗎?
  我唯二親眼看過太宰的眼淚,是吃咖哩飯時辣出來的、是兩人身體交纏時歡愉的淚水……

  不,太宰他獨自埋藏著真相,那麼那些眼淚都是太宰難得的放縱,放縱自己的悲傷。


  我起身,小心地把信紙摺起來,又收回了信封袋,放到了桌上。
  我看著窗外,已經是深夜了。
  從宿舍的窗看出去還能看到不遠處聳立的黑手黨的大樓,前一天我還和太宰一起從太空世界的摩天輪看向大樓之間的夕陽。

  原來那便是最後了。
  我甚至來不及給太宰看我的手稿。
  被我帶出門準備給太宰看的手稿還在包包裡,它們永遠也沒有機會讓太宰看到了。


  人真是奇妙,我仍舊沒有哭出來,眼淚像是在體內乾涸了,我的眼睛卻痛得厲害。
  我摀住胸口。明明沒有任何外傷,卻痛得如同被刀割、被鈍物砸、被人使勁地掐住。
  我張了張口,想試著像剛才那樣大聲吼叫,卻什麼也沒聽到。
  四周異常地安靜。

  安靜地,似乎連我的心臟都已然停擺。





待續……


 


FREE TALK:

  我來缺德了!
  梗來源已經在信的內容提及了──《明天我要和昨天的你約會》,幾年前的電影了,我這邊是白色情人節上映的,所以我去年才決定要白色情人節發完,但被我坑到今年了。欸對所以最終回-下是3/14才會發表
  七天、一周、7*7=49小時,被我寫得很少女的太宰為織田編織了美夢,因為是豁出去了的太宰所以在信裡的口吻很直接,遮掩只有在織田眼前的悲傷……
  是說當我最終回還沒摸完,就看到了老福特有老師也開始了同個梗的織太文……雖然我大概知道寫的方式與內容不一樣,但總是有點不知所措啊~

  嗯,因為一開始就註定了BE,所以也刀到了我自己,不知道各位覺得如何呢?
  那麼,晚安啦。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3.02.21 (二) 01: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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