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日箱庭

跨年跨到情人節快樂 ☆彡


憂國的莫里亞蒂
衍生同人
夏洛克‧福爾摩斯×威廉‧詹姆斯‧莫里亞蒂
漫畫59、67話回憶衍生


Hope
 

　　已經過去幾月，床上的人依舊裹著繃帶，以微弱的氣息苟延殘喘於世。
　　夏洛克偶爾會想，該不會床上的人胸膛上的起伏不過是他多年嗑藥的惡習引發的幻覺，實際上他只是同一具遺體在上演他不多見的溫情友誼戲碼。
　　甩過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隨手抓起懷裡的錶面，時針與分針快要貼合在一起。

　　這是他與他人生摯友的第一次共度新年，他正準備著數過這多事的一年的最後幾秒，陪著還在昏睡中的友人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夏洛克在傍晚時分就已經過來陪伴威廉了，當然威廉不會有所回應，蒼白的肌膚更勝外頭飄盪的雪花，冰冷地彷彿不曾有過生機，夏洛克在擦拭過威廉的身軀後，把自己的手搭到了對方臉上試圖暖一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寒冷也不過只是深秋泰晤士河的河面，威廉甚至凍傷了他。

　　兩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卻也如白駒過隙，夏洛克對著威廉的獨角戲反覆上演，他也不曾感到厭煩，只是等不到回應多少覺得有些落寞。
　　夏洛克如常幫威廉按摩手腳，畢竟一直躺在床上沒有活動，這樣很容易肌肉萎縮，他不想威廉哪天醒來時，手腳完全無力地連從床上支起自己的身子都做不到，儘管他非常樂意成為對方的支柱，但他也知道這並非是威廉樂意見到的事。
　　他倆不只腦袋相像，就連脾氣也一樣固執得很。

　　「廉，這是我和你第一次一起度過年末、迎向新年，這便是我們新的未來，我們接下來也一起度過每一個新年吧。」
　　那日凌晨讀到的那封信，乘載著重過他此生見過的一切情感，將攜手共向未來的美好寄託於虛無飄渺的來世……夏洛克只是在提醒威廉：不用等到未知的下輩子，此生他們就可以擁有這種美好。
　　床上的人當然沒有回話，但夏洛克牽起威廉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邊，然後輕微的開合自己的唇齒──

　　「5、」
　　「4、」
　　「3、」
　　「2、」
　　「1……」

　　「Happy New Year, Liam.」

　　外頭沒有沉重的倫敦的鐘響，可是夏洛克在威廉的床邊趴下了腦袋，心裡敲擊了12下後就斷去了意識。



　　夏洛克被一陣尿意給喚醒，他理所當然地抬眼看向床上的人，威廉還是閉著眼毫無甦醒的跡象。夏洛克輕嘆一口氣，然後輕輕起身拉開了椅子，趕緊走出病房去了趟洗手間。
　　凌晨的醫院寧靜到連一點蟲鳴的聲響也沒有，只剩夏洛克皮鞋的腳步聲喀噠喀噠作響，未免吵醒其他病患們，夏洛克已經相當輕手輕腳的了，迴盪在走廊的聲音還是明顯到刺耳。

　　夏洛克回到病房裡才發現，剛巧面向東邊的窗戶外頭的天空開始微亮，夏洛克坐回床邊的椅子上，仔細端詳著威廉的臉，早已習慣了黑暗的雙眼凝視著那微弱吸吐的臉龐，還是感到模糊不清──一個激動地伸出手，想觸碰他每天都撫觸的面頰，此時卻膽怯地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來──是不是對方只是自己腦袋昏沉產生的空想，夏洛克或許不曾拯救過威廉？
　　白金的絲縷織結的網逐漸密合成一片，從窗戶緩慢推進室內，從床尾擴散到半張床，再蔓延到整張床和整間病房。夏洛克看威廉的面容從晦暗逐漸清明，光芒中的微塵輝映著晨曦的新生般飄動。

　　威廉確實活了下來，總有一天會醒來的。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從死神手邊搶回來，他還打算把人拉到太陽底下，讓對方步出黑暗。人是不可能完全不仰賴光芒而生的，黑暗是一種負面情緒的暫時停歇處，也是秘密的埋藏地，而他們需要一起在陽光下吸取正向的感情，在每一次黑暗來襲時保有心中的那盞指引前路的燈。

　　「廉，等你醒過來，踏出屬於『你』的第一步吧。」


 

◆◆◆◆◆

　　“你要邁出活著的第一步，只要能邁出這一步，無論怎樣的未來肯定都能任你描繪。”
　　即便威廉像是無助的孩子，夏洛克還是單膝點地、溫柔地把視線挪到他眼前，輕聲地給予他《解答的方法》。
　　聽到這席話，威廉微微地揚起了嘴角，他的迷茫被驅散，當然未來對他仍然是張白紙，他卻得到了勾勒出線條的力量……一定很快就能揮灑上色彩吧？
　　眼淚又從眼底潰堤。
　　夏洛克伸手輕輕拂過威廉臉頰的淚水，像是殘冬的風捎盡所剩無幾的寒冷，明明是傍晚時分，威廉卻覺得夏洛克碰觸過的地方有著和煦陽光，照暖了緊繃的身軀。


　　威廉被夏洛克趕離開屋頂前，他在樓梯間回過頭看向那靠著矮牆的背影。從頭部緩緩上升的白煙在在顯示了那個人燃起了菸草吞吐著煙霧。
　　那道背影就跟在達勒姆與他道別時別無二致，威廉卻莫名覺得久遠。他不禁自嘲最初他還像操偶師那般操弄著偵探照他的劇本一步步演出，可惜的是就連他都低估了對方想拯救他的信念是如此堅不可摧，那與自己相似的背影原來那麼寬大挺直，在他的眼前屹立不搖。
　　夏洛克的拯救帶給他的人生色彩，他想回報夏洛克，同時也是為了自己──他想正大光明地站在夏洛克身邊，一起面對所有即將接踵而來的困難與喜悅。
　　威廉重獲新生，同時憑著自己的期望，站到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身旁──他會達成的，這便是他決定踏出的第一步。




END。
 

FREE TALK：

　　一篇原預計元旦要發結果拖沓到情人節的福莫賀文
　　於是劇情從原本的跨年延長了67話福莫對話的延伸
　　原本最初是想寫初日的日出照著威廉昏睡的臉龐給夏洛克帶來了希望的意象，當時難產了，今天卻順順地敲出來了，本來沒有要特地寫情人節賀文的，而二月的現在威廉睜開了眼睛與夏洛克並肩，這便是對他們來說最大最美好的禮物了。我的私心私設威廉二月醒來的

　　那麼，感謝看完這樣不成才的我的福莫文的你(們)，我們未來下一篇再見吧。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2.02.14 (一)　12: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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