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過度腦嗨的摸魚
嚴重OOC的少女漫畫戀愛的織太
文豪野犬*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原作背景黑時篇結尾魔改,OOC超嚴重預警,私設有,邏輯缺失
※[雙性別/性轉/生子]預警,後段大量女宰描述
※望此篇沒有與別人撞梗
※本人不小心越敲越嗨的千萬個慎入提醒!!接受才往下拉~
※內文裡的〝〞的對話框是過去片段
搖籃
「不要去啊!織田作!其實我……」
本來織田毅然決然地離去,不去理會太宰近乎哀求似的呼喊,但直到他聽到了什麼倒地的聲音,以及身後傳來「先生醒醒啊」的喊話,織田立即掉頭跑回太宰身邊。
「太宰!太宰你醒醒!」
被裹在漆黑之中的青年比往常看上去更加弱小了,緊閉的雙眼、蒼白的臉龐、微弱的呼吸、過輕的體重,織田腦海的警鈴大作,除了初次見面那回,他還沒看過這樣虛弱昏迷的太宰治。
織田有些著急,身邊的路人們圍了幾個上來,還說要幫忙叫救護車送太宰去醫院──織田忽然想起了,太宰曾說過礙於自己的身分特殊,總是只給首領、同時也是醫生的森鷗外看診。
於是織田婉拒了路人的好心,小心抱著懷裡的太宰去往黑手黨的據點大樓。
「織田君?太宰君?」
看到打橫抱著太宰的織田還抓著銀之神諭,大概是用神諭來讓自己暢通無阻地帶太宰來首領室找他吧。森鷗外想著,但同時疑惑著。
「首領,拜託了,太宰他……突然昏倒了。」
「跟我來吧。」
森鷗外領著織田來到辦公桌後面,隨手往牆上的畫作一推,辦公桌後的牆面筆直裂開一個洞──是一間隱藏的房間,光線打進去時,織田才稍微看出了那是間類似於手術室與病房合二為一的空間,一張病床和一些器材。
「把太宰君交給我,你先去外面等著吧。」
看著森鷗外伸出的手,織田一瞬間猶豫了,但他低頭看了太宰的臉,把臉稍微靠近去探太宰的氣息,微弱地他幾乎要感覺不到了──
那股即將失去什麼帶來的劇痛從心臟爆發開來,織田害怕繼孩子們與老闆以後,他又要失去太宰了。
「拜託你了。」
織田小心地把太宰交到森鷗外手上。
「放心吧,他最初就是我救回來的。」
森鷗外把太宰抱進了隱藏的房間,織田見森把太宰放到病床上,為了診療而伸手解開太宰的衣物時,織田還是撇過頭,在外面隱忍著心裡微微升起的不快,等著森鷗外為太宰診療。
良久,森鷗外終於從隱藏房間走了出來,織田看過森的背後,那張病床上的太宰換上了病號服,手上多了點滴的細管,氣色似乎稍微紅潤了一點,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
「織田君,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森又把畫作推開,牆壁的裂縫逐漸縮合。
「太宰他……」
織田還想往前去太宰身邊,卻被森擋住了。
「他是我重要的部下,不會讓他死的。」
直到牆壁完全合上,森才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上,伸手指向一旁的空椅子要織田坐下。
「織田君,有件事說實話我並不想讓你知道呢……但太宰君如果知道了,到時真的會拿刀抹了我脖子吧,我暫時還不能死呢……」
森優雅地交疊自己的十指墊在下巴下,看著織田笑道。
「請問是什麼事?」
「太宰君是雙性別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是。」
森狹長的目光看得織田感到有些寒意,織田確實知道太宰的身體異於常人,在最初撿到太宰與其同居的日子裡,他也算是看了不少太宰的裸體,太宰跟他坦言自己身體的秘密時,他多少有些訝異過,很快地又配合太宰隱瞞起這件事。
〝……你這是?〞
〝我……快點讓我上廁所啦!〞
織田最初撿到傷痕累累的太宰時,為了保住其生命以此為由限制了太宰的行動,為了怕他跑出去死掉,織田甚至強迫太宰一天只能上兩次廁所。由於不鬆綁太宰的手,所以太宰的褲子是織田幫他脫的,理所當然看到了太宰下半身的狀況──屬於男生的性徵極度不明顯,而他同時擁有女性下體的構造。
〝喔。〞
這麼說著的織田,讓太宰坐到了馬桶上,自己則站在門口等太宰結束。
〝你……〞
被織田毫無想法的直視弄的心煩意亂的太宰,硬是耗費了幾分鐘才終於解決生理問題。
後來關於太宰性別的事,在織田打牌贏過太宰,讓太宰洩漏的秘密裡提了出來。
〝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森先生和你了,真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太宰煩躁地看織田收回卡牌重新洗過。
〝所以森先生……是我以外唯一碰觸過你身體的人了?〞
雖說非必要,但織田是有些在意起眼前的人算不算被他口中的森先生騷擾,畢竟嚴格說來太宰也是半個女生。
〝嘿……你這是在意森先生對我怎樣是嗎?可是你還沒贏過我喔,不能回答你。〞
太宰故意把上半身靠向織田,促狹地笑著,但織田只是很平淡地把牌發到桌上,並直直看著太宰說:〝開始了。〞
〝呿。〞
太宰在知道織田對他的身體沒有特殊興趣後,就跟這幾日的相處一樣難以撼動,就索然無趣地坐回位置上了。
結果太宰又輸給了織田以後,也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
「太宰君幾代以前的血親那裡就有過這樣的案例……這是極少見的案例,還沒人研究出為什麼,或許這是超越人類的一種可能嗎?他一出生就是雙性,可以配合自己心儀的對象決定性別並繁衍後代……為了隱瞞這件事,太宰自遇到我這個不多嘴的地下醫生後就也不再去醫院了,更早以前替他看診過的醫生以及太宰的家人們也已經不在了。在黑手黨的這將近四年的時間裡,他雖然有搭檔有下屬,卻還是很少與他人有過多的接觸,除了我……還有你,織田君。」
森停頓了一會,織田也沉默著等待森的下一句。
「但接下來可能就瞞不住了……」
「這是為什麼?」
織田忍不住問了,事關太宰之後的境遇,織田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太宰君……『她』懷孕了。」
聞言,織田瞪大了雙眼。
他想起,一個半月前他確實和太宰發生關係了。
「作為組織的首領,我還是希望以組織的最大利益去著想,我無比希望你能解決了Mimic;但為了太宰君……我不得不希望,你可以拋棄必死的決心,努力生還回來……前提是你肯對太宰君負責的話。」
森端起了本來擱在桌上的咖啡杯,放涼了的咖啡喝起來更加的苦澀吧。
「我……」
「別急著回答我,再好好想想吧。今天請你好好陪著太宰君吧,連日繁忙積壓的疲憊和為了阻止你而過度激動才會動到胎氣昏倒的。」
說完,首領又起身去推開畫作,在打開的隱藏房前等著織田過去。
自從發生關係以後,織田確實想過要對太宰負責。本來他就懷著存夠了錢,要離開黑手黨,帶著孩子們買一間能看海的房子住,而一個半月前那一晚和太宰“在一起”以後,太宰也理所當然地被畫進了那幅理想之中,但考慮到太宰的幹部身分或許需要會需要更多時間與準備──
直到孩子們被囚禁在巴士內炸掉為止。
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沒想過太宰居然有了孩子了。
他該怎麼辦?
救不了那五個孩子且滿腦子只想殺人復仇的他,真的有辦法陪太宰迎接新生命嗎?
隱藏房間內其實還有一間套房式含衛浴的寢間,但織田只是拉了張椅子坐在了太宰的病床旁,等著他甦醒。
青年看上去睡得安詳,太宰鮮少睡得熟,這點在他們最初同住的日子裡織田就發現了,任何一點聲響就能讓太宰醒來開始裝睡,能真正讓太宰睡上三四個小時就已經不錯了──一個半月前太宰趁著酒意推倒他說想更進一步時,織田也為騷動的內心與太宰親密了,就那晚,太宰在他懷裡睡著以後足足睡滿了9個小時才悠悠轉醒,他也難得的懷抱著太宰多睡了一會。
然而他幾個小時前卻輕易地拋下了太宰。
他真是過分的人。
「織田作……」
「太宰!」
看著床上的太宰緊閉著雙眼,嘴裡不停唸著織田的名字,織田把手搭到了太宰的臉頰,微微沁出了一點汗水來……太宰這是作惡夢了嗎?而且還是關於他的。
「不要去!」
太宰倏地抬起手,被織田握住,於是太宰就張開了雙眼,與緊張地起身的織田四目相對。
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難受至極。
「太宰,我……」
「織田作,孩子……你願意為了我們留下來嗎?」
或許太宰不願意拿這件事來挽留他,不然一開始來阻止他的時候太宰就能說了。
織田有一瞬間想開口說願意,卻硬生生被那五個孩子和老闆慘死的畫面梗在喉頭,什麼也說不出口,織田只是撇過頭,又頹廢地坐回了椅子上。
太宰也閉上了雙眼,不再說什麼。
那日,點滴打完以後,織田將太宰抱到了裡面寢室的床上,躺上去比較舒適,還能再多躺一個人。他們背靠背入眠,從下午太宰甦醒後的那個問題後,他們沒再開口。
本來緊繃著的身軀,因為過大的打擊和壓力,織田最終還是睡著了,直到他大約凌晨時分清醒時,才發現身邊的太宰不見了蹤影。
「太宰你去哪了……」
織田沒有造成太大聲響,只是用房內的機關打開連接首領辦公室的牆面後,又盡可能不造成騷動地離開了首領辦公室,在大樓內尋找著太宰的蹤跡。
或許是首領辦公室在的樓層,本來除了首領的護衛們以外就沒有多餘的人員走動,而今天太宰被安置在裡面,可能因為他也在,首領就乾脆也撤掉了其他人,讓這層樓內只有他與太宰獨處吧。
在到了電梯心想著該去哪裡找人時,織田突然腦內閃過一個畫面,直接背向電梯口,往向上的樓梯跑了過去。
推開樓頂樓梯間的門板後,織田看到了那只穿著病號服的單薄身影,就站在大樓邊緣,病號服的下襬隨著狂風搖曳不止,彷彿脆弱地一碰到就會從三四十層樓高掉下去。
「太宰!」
「我一直追求著『夢醒』,雖然一個半月前那晚是故意的,可是我從來沒想過我還真的會懷上呢,孩子什麼的……」
太宰站在邊緣轉過身,臉上是平常未曾見過的溫柔。
「一想到是我和織田作的孩子喔,我超興奮的啊!」
太宰如他所言興奮地揮動他的手,雙眼大放光芒,但織田緊張地又上前幾步,在能把太宰拉下邊緣之前,太宰的手垂了下去,看向織田的眼神恢復成平日裡的漆黑泥沼。
「同時也感到恐懼,如果這個孩子也是像我一樣的怪物的話──」
除了身體上的問題,應當也包含了心理層面吧。織田這麼想著,突然心疼起來,太宰雖然表現地過於現實、殘忍以及無法靠近,卻也只是因為他過度聰明才對他人拉起的防線,明明只是一個被壟罩在黑暗之中找不到路的迷途少年。
「織田作會難過的吧?果然不該由我來孕育織田作的孩子呢……」
「不是這樣的!太宰!是我……是我沒資格讓你有孩子!」
一直以來拿著黑手黨內不應該探討彼此內心的不成文規定來說服自己,不要介入太宰的內心,害怕會破壞一直以來情誼的膽小鬼其實不是太宰而是他啊!織田懊惱地想著,這樣他有什麼資格可以碰太宰?
「是啊,想拋下我和別的男人殉情,織田作真是渾蛋啊。」
太宰只是笑了,在織田以為能抓到他的時候,他又往旁邊沿著邊緣走了幾步。
「如果織田作真的跟別人殉情了,那這個孩子就沒有爸爸了,我想過既然是你的遺孤我就一定要留下來……可是我從來都不是個被『正確』眷顧的人啊,那麼這個孩子的未來會跟那些孩子們一樣的……」
太宰像是在走平衡木一般往身體的兩側伸直自己的雙手,一邊說著。
「不是這樣的,太宰。」
樓頂的風依舊吹得癲狂,太宰搖搖欲墜,織田跟著太宰的步伐走著,一直想伸手抓住太宰,卻又沒有碰觸到對方。
「我知道首領還是要讓你去與紀德對決,我不知道他怎麼跟你說的,但你如果去的話,你會死的。」
「我……」
織田說不出話來,自從知道太宰有孩子以後,織田一直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啞口。
「如果你堅持要去,帶我一起吧!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殉情,這樣至少是一家三口團聚唷。」
太宰停了下來,又一次看向織田。
「太宰!」
對於太宰說要一起死的事情,織田還是靠近太宰把人抓了下來,看著那張似乎要嚎啕大哭般的笑臉,織田升起怒意,想駁斥太宰不愛護自己的生命,卻更想怒罵自己總是忽略了太宰的求救訊號。
「我想要你活著啊!」
從最初開始,一直希望太宰好好活著啊!
「我也是想要你活著啊!」
太宰難得激動地抓著織田的衣領大喊著。
「太宰君,如果說我有後手,可以保證織田君活著回到你身邊呢?」
強風中,從織田背後傳來的理應不在此處的人的聲音。
「首領,有的話就不會現在才跟我說了。」
太宰鬆開了手,漠然地望著織田身後的森鷗外。
而織田攬著太宰的身子也轉過身面對森。
「真的有……說來慚愧,『她』過去曾是我的下屬呢。就是我這老臉面子會掛不住吧。唉,為了我可愛的部下,我只好犧牲一下了。」
森鷗外站到太宰面前說著,看上去真有幾分懊惱與無奈。
「為了我嗎……希望你不會食言。」
太宰低下頭,輕輕說著,然後靠著織田的身軀直接放鬆下來。
「太宰!」
感覺到太宰直接軟倒在懷裡,織田二話不說把人抱起來要回樓下的房間裡。
「織田君,今天下午的答案?」
在織田抱著太宰走過森鷗外時被叫住。
「為了太宰,我會活著的。」
比起下午赴死的決絕,織田下定決心了,無論如何都要活下來,與太宰和孩子一起,即便內心仍保有對那五個孩子和老闆的愧疚,想必日後也會時時煎熬著他,但即使如此他也要懷抱著這些苦悶和過去曾有過的美好回憶,和太宰一起從深淵裡爬出來。
「那好,等我指示吧。太宰君應該只是身體還沒恢復疲勞,估計他剛剛也沒怎麼睡,你們趕緊下去休息吧。」
「嗯。」
旭日從地平線升起的光芒緩緩照耀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織田抱著太宰的身軀又往自己懷裡動一下,未免太宰被刺眼的陽光吵醒,接著織田走進了樓梯間裡。
太宰真如森所言,織田把他帶回隱藏房間休息時,太宰一點也沒被吵醒的趨勢,呼吸平穩,直到過了中午,太宰才張開眼。
「織田作?」
試著呼喊了心底重要的人的名字,接著馬上從床上彈了起來。
「織田作!」
「太宰,怎麼了?」
織田剛好從房間門口走進來,與床上的太宰視線撞上的瞬間,太宰焦急的模樣平緩下來。
「沒事……我去沖個澡。」
太宰掀開被子,坐到床緣,脫去身上的病號服,解開身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那些新舊交疊的疤痕就這樣一點一點裸露在織田面前,織田走上前跪坐到床上,從太宰背後抱住他。
「織田作以前不會這樣抱呢……都是我主動的。」
太宰隨手扔開拆下來的繃帶,淡淡說著,雙手往上搭在圍在胸前的手臂。
「……抱歉。」
「有什麼好道歉的呢?織田作本來就沒答應和我交往啊。」
這麼說著的太宰,笑著低下頭,輕輕在織田的手臂上落吻。
「其實那天……」
「那天也是我硬把你推倒的,織田作只是配合我才……」
「不是的!那天也是我自願的!」
織田錯愕,太宰怎麼會這麼想?於是織田鬆開懷抱然後把人轉向他。
「那是我引誘你那麼做的。」
太宰別過視線,嘴上仍帶著淺淺的笑。
〝太宰,你怎麼喝得這麼醉?〞
織田回到家,突然就發現了倒在他床上的太宰,襯衫的扣子解得差不多了、褲子還脫了一半卡在一條腿上,地上散落了三四瓶酒瓶,從清酒到洋酒都有。
〝織田作……〞
織田走到床邊彎腰輕輕拍著太宰的時候,被太宰勾住脖子直接往床上倒去,甚至太宰一個翻身坐到了織田跨上,上半身壓低貼到了織田的胸前。
〝太宰,先下去,我先帶你去沖個澡換件衣服,你等等就睡這了。〞
看著太宰滿臉通紅,眼睛都睜不開。
〝織田作~〞
說著,太宰就親到了織田唇上,不清楚是因為意識不清楚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太宰的吻生澀,只是四片唇瓣撞在一起,但太宰不氣餒地試著伸出了舌頭一點一點舔著織田的唇。
〝太宰……〞
從唇縫洩出來的呼喊並沒有阻止太宰的妄為,甚至還伸手去拉開織田的褲頭的拉鍊。
〝太宰你想幹嘛!〞
織田一個使力把太宰拉開。
〝我說過我、喜歡你的……我們來做吧!〞
說完太宰踢掉了自己早脫一半的褲子,然後又退到織田腳邊,對織田跨下被掏出的東西張口──
〝太宰……〞
織田從來沒有靠別人來為自己解決性方面的生理需求,而太宰是第一個與自己這麼親密的人,在太宰的舔弄下,織田感覺自己越來越有精神,精神到他想起了太宰最早以前曾被他看過的私密處──
〝太宰別這樣,萬一我……〞
織田還試著拉起太宰,卻又被太宰抓住手往自己胸前帶,微微的有些隆起、且過分柔軟的觸感。
〝雖然不是完整的女人,還是可以用的……織田作,我有預感今天應該這做,我想這麼做……我是男是女都好,只要是織田作的話……〞
太宰抬起頭給了一抹微笑,為了討好織田而分泌出的津液從嘴角流了下去──這畫面太過旖旎曖昧,搭配上他想起的那個隱密處,織田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然後他就看太宰挺起上半身靠向他,又抓著他的手往下體探去──
「你看,我這個人很懂得引導人、唔嗯!」
不等太宰說完,織田直接把太宰往床上按,欺身吻了上去,舌尖極盡挑逗地掃過牙齒又勾住太宰的舌頭糾纏、吸吮,不讓太宰反抗,只是不斷攫取太宰口腔裡的一切,直到──
織田鬆開了太宰的唇,看著對方大口喘氣時,直接抓過太宰的手往自己下半身探過去。
「你……」
「你應該知道,男人確實很容易被誘惑,但若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對象,是不會有這種反應。」
太宰知道,但直接碰觸到光靠與他的一個吻就有反應的地方時,太宰就還是紅了臉。
「那你現在……」
太宰感覺自己也產生些反應,但實在太害臊了根本不敢提,而且看著織田比起情慾更像是怒氣時只能有些膽怯地問著。
「太宰,我會活著回來的!我答應你會活著回來的!但我非得去!我必須親自去作個了斷!」
哪怕是以前還在當暗殺者的時期,還是加入黑手黨後參與過的大小爭鬥,他也不曾這樣熱血地給予承諾,也只剩追著巴士跑的那個時候他曾這樣內心翻騰。
「……嗯,我知道了。」
兩天後,織田還是領著十多人的異能力小隊去攻打Mimic,而太宰被命令只能待在本部等待消息,甚至讓中原中也接收了絕對不能和太宰硬碰硬但要顧好太宰直到首領下達下個命令之前都要把人顧在辦公室裡。
「你給我安分一點啊,太宰!雖然首領特別交代了不能和你動手,但你如果太過份了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打到不能亂跑為止。」
「……你放心,我突然愛惜起我的性命了,才不要陪你殉情呢,你以為我如果被你打到半死不活的話,你會是什麼下場?」
黑手黨內下對上是絕對服從,而一個下屬若打傷甚至殺了五大幹部之一,那勢必也不是留個全屍的下場吧。
本來摩拳擦掌的中也被太宰只是抓著筆在桌上振筆疾書的模樣搞得有些迷惑。
「你會愛惜生命?」
「給。」
「啊?」
太宰無視了中也的疑惑直接往他手裡塞了一疊紙。
「這是接下來組織的擴展方針,包含解決Mimic以後要如何以最快速度整頓好黑手黨,這次跟著織田作出去的人馬估計都不會再回來了,我們還得再招新的人手進來。」
中也自然地讀起太宰親筆寫下的文件。
「你太扯了,這些是你剛才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想出來的?」
中也忍不住在心裡讚嘆太宰的腦袋,說他是維護黑手黨的樑柱也不為過,明明早知道太宰絲毫不遜色於首領森鷗外的快狠準的行事作風,但因為總是被太宰捉弄才使得中原中也一直無法坦率認定太宰的才能。
「我還可以繼續想後面的事,如果我不找點事情做的話……」
「你就這麼,在乎那個底層人員?」
太宰看向提問的中原。
「對。」
太宰笑了,像是要嘲諷中也,卻不自覺地放鬆了全身,包含那鳶色的眼眸,本來垂著的手也撫上了肚子。
中原中也一瞬間覺得太宰,褪去了過去的玩心與冷酷,還有逞強,在提及織田作之助時,太宰的模樣除了是獻寶的孩子以外,更像是有了情感歸宿的女子。
中也搖了搖頭,即便太宰還保有一些少年般的中性美,但也是個18歲的男人了。
「嘖!你想你的計劃吧!我只是來護衛的!說起來你到底有什麼好護衛的啊……」
中也表現氣憤地退開來,在房間的門邊守著那個坐在自己辦公桌裡的幹部大人。
洋房的長廊裡是兩方人馬捨命的槍戰,子彈打穿什麼的聲音此起彼落,被貫穿身軀的人一一倒下,而寬敞的宴會廳彷彿是特意準備好讓安德烈紀德和織田作之助死鬥的舞台。
「你終於來了啊,作之助。」
「別這樣叫我,我想我跟你不是可以互稱名字的關係。」
兩人只是面對面站著。
「為什麼?畢竟我們可是唯一能帶給對方死亡的人了。」
「不對,我的生被預定好了,不會輕易送死的。」
槍枝上膛。
「難道還有什麼讓你對這個世間有迷戀的嗎?」
他們開始在不縮短距離的狀況下跨出步伐。
「我還有重要的人等著我回去,所以只好請你自己去死了。」
「好啊!來啊!作之助!」
於是能力相近的他們開始了足以產生異能奇點的戰鬥。
織田執著於那句“寫書就是在寫人”,所以才收起自己的一切殺意,變換著方式讓自己的敵人只是昏厥倒下,讓自己能不再沾染生命消逝的沉重,作著帶著一群孩子在海邊的房子裡寫作的美夢。一直以來他都看到了陪在自己身邊的太宰急於呼救的模樣,卻始終忽視了,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去管太宰。但太宰依舊是那個滿身是傷的少年,屬於太宰心中的孩子還沒長大,就連他也是……才會跌跌撞撞至今,抓在手上的東西都流失了。可至少他和太宰都還活著,如果人必須依靠著什麼才能繼續活下去,那太宰和孩子成為了他的依靠,他和孩子也能成為太宰的依靠。
織田是為了成為太宰的依靠才來這裡的,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必須先拯救那個保護不了五個孩子而痛苦萬分的自己。
兩人最後的一槍,互相朝對方的胸口開了下去。
「最後作之助的槍還是那麼這麼美好啊。」
紀德一臉滿足地向後倒下。
「都說了不要這麼叫我,我還得回去……」
那一槍織田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閃過致命處,但他感覺到胸口還是因為子彈的關係而劇痛,身體也滿是子彈打穿而溢出的血跡。他強忍了一會,還是向後倒下了。
可惡,我得回到太宰身邊……
忽然,一陣高跟鞋跟踩過地面帶來的吭吭聲響朝織田而來。
即便想戒備,織田也沒力氣了。
「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讓我治療吧,我是醫生。」
女子的聲音沉穩,像是看過了無數次生死交替的畫面,織田快失去意識的眼前,好像有一道光乍現,向四周發散。
「織田作!」
織田是被熟悉的聲音叫醒的,他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遠處傳來了無比熟悉的呼喊聲。
「太宰?」
「織田作!你還活著!」
織田努力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時,發現自己身體沒有疼痛的感覺了,還來不及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太宰就直接跪到織田作身旁抱住了織田。
織田發現宴會廳門口站了一位赭紅色頭髮的青年,他認得他,那是太宰的搭檔、與太宰被並稱“雙黑”的中原中也,本來看著這邊──正確說來是看著太宰──卻在與織田的視線交會的剎那撇過頭去了。
「啊,我還活著。」
「太好了!」
太宰高興地顫抖著身子。
「太宰,雖然現在說好像有點晚了,但我還是想跟你說……」
「說什麼?」
「對不起,還有我愛你。『你們』願意成為那個把我留在世上的理由嗎?」
「我……我也愛你。『我們』都願意!」
太宰抬起頭來,用力點了點。
「那你願意讓我和孩子成為你繼續活下去的原因嗎?」
織田抬手撫上太宰的臉,微微有些發燙,他又抬起另一隻手覆在太宰右眼的繃帶上。
「我……嗯,我願意。」
織田扯下了太宰右眼的繃帶,那雙寶石般的鳶色眼眸映著織田逐漸靠近的臉。
「嘖,我是來當護衛的還是來看人秀恩愛的啊?!」
門口的中也一回頭就看到了擁吻的織田與太宰,又氣惱地整個人背對他們。
「呵,笨蛋太宰,隨便你哪裡去吧。」
然後他笑著走離開宴會廳。
兩周後──
銀之神諭就這麼靜靜躺在森鷗外的辦公桌上,揮手趕走了來說太宰幹部失蹤兩周的部下後,森鷗外拿起了神諭,把其撕成了兩半,然後隨手遞了一張給一旁安靜畫畫的小女孩。
「這樣子,林太郎開心嗎?」
女孩──愛麗絲接過紙張後就在背後空白的部分,用蠟筆塗鴉著,她畫上了一顆頭顱,蓬鬆的捲髮下還有遮住右眼的繃帶,在旁邊又迅速畫好了一顆帶有鬍渣下巴的頭。
「畢竟是我培養的孩子嘛……我這麼做,以後也還有機會讓『他』繼續為我效命呢。」
森鷗外將剩下那半紙張折成了一架飛機,朝著門口的方向射了出去,紙飛機歪斜扭曲的航行一陣後就面向窗邊的位置落在地上了。
「林太郎真不老實,捨不得『她』就說嘛!」
愛麗絲扁扁嘴,然後把紙上的兩個頭顱各自打上了紅色的叉叉,隨手扔進了辦公桌旁的垃圾桶。
「一個死了一個叛逃,真是無聊的劇本。」
愛麗絲說著,然後就逕自消失了。
「對啊,接下來要無聊了呢……」
另一邊──
「織田作你快來看!」
織田聞聲,就端著一杯牛奶和一杯咖啡走到了書房裡。
太宰坐在書桌邊緣,上半身倚靠著大片的窗台。
「給你。」
「謝謝。」
太宰接過牛奶後也不急著喝,只是目不轉睛地望向窗外──
那是距離海邊不遠處的兩層樓小洋房,他們在二樓的書房裡,從書房的窗戶看出去是帶有沙灘的大片海洋,沉一半在海平線上的太陽照著海面波光粼粼,天邊的雲彩像是在一大片紫色汁液裡靜靜燃燒的橘紅色火焰。沙灘上還有一些閒散的人在散步著,而他們房子的周遭因為也是私有地所以沒有其他閒雜人等靠近。屬於房子庭院的一塊同樣能看到海的綠地裡,在院子裡的大樹的林蔭下,坐落了6塊石碑,分別刻著不同的名字。
「說實話,我現在仍不知道我有沒有提筆的資格。」
織田看了看自己的手,彷彿上面還沾染著被他結束生命的紀德的血。
「有我了居然還想著別的男人嗎?」
太宰不能認同地回過頭看著織田,她放下了手上的牛奶杯,伸手把桌上的筆拿起來放到了織田手裡。
「織田作,即便是為了救人,也有可能殺人的,世上沒有絕對的善與惡,殺人這件事情上也是。這次你並沒有隨意奪走別人的性命,以後也不會……我也會努力不要再隨便奪走他人性命的,我們一起完成你的夢想吧。」
太宰雙手都握在了織田拿筆的手上。
「那太宰的夢想呢?跟我在這邊可能會無趣地度過一生喔。」
「你在說什麼啊?有織田作在怎麼會無趣呢……再說了,又不只我們兩個。」
這個動作以前太宰未曾想過,現在做起來異常害臊呢。
太宰把織田的手放到了自己仍然平坦的肚子上。
「雖然無法彌補逝去的孩子們,但能成為你的希望真是太好了。」
「太宰……治。」
「咦?」
被織田喊了後面的名字,太宰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要喊喊看嗎?」
織田抬頭看著太宰的臉問著。
「……」
太宰羞赧起來。
明明自己想當男人也十多年了,為什麼自己現在完全就是青春期的少女一般啊?
「作……之助。」
「嗯,治。」
太宰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也贏不了眼前這個男人吧。
真是……
三個月後──
太宰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越來越女性化。雖然太宰本人就比同齡的男性要瘦使得身型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肩線還是稍微小了一點、胸前逐漸膨脹起來,全身上下簡直像是人生第二次進入成長期般各種酸痛,織田只能查了查網路試著幫太宰按摩手臂和水腫的小腿來緩和不適。過去太宰吃東西都隨便甚至不吃,就因為還有孩子要養就更容易餓起來,於是開始正常飲食,終於太宰身上多長了些肉,就連臉部微微的嬰兒肥也不減反增了。
「嗯……以前看美麗的小姐們有胸只覺得好看,現在自己長出來反倒變得好奇妙啊。」
太宰把雙掌掂在胸前的兩坨肉下,此時她穿著深色的棉質睡袍、肩上披著米色麻質的薄外套,據說睡覺時脫掉會比較好睡的內衣則被太宰隨意的丟在房間的床上。
「治無論怎樣都很好看。」
織田從以前就這麼想了,雖然太宰臉上總是纏著繃帶、本人天天喊著自殺,但那張臉就連他這樣無趣、對他人也沒什麼興趣的男人都覺得是男女通殺型的好看了。
他們坐在二樓房間外的小陽台的鐵製長椅上,織田說話的時候還伸手幫太宰把已經長到胸口的鬢髮順到耳後。
「我本來就很……」
太宰本來張手想擺出自己很帥的姿勢,卻在月光照耀下的那對藍眸的凝視中逐漸低下頭。
「好看……」
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少女了為什麼可以這麼容易害臊起來──事實上太宰治確實也變成女的了。
「頭髮,要剪嗎?」
自從太宰頭髮留長以後,織田每天都會幫太宰梳頭,畢竟以前也時常幫咲樂梳髮,動作很熟練以外,偶爾還會幫太宰編成麻花辮,結果本就微捲的長髮在鬆開後更蓬鬆了。
「這個嘛……」
從鏡子裡可以看到織田拿著木頭圓梳在梳髮尾,太宰雖然覺得比起以前,長髮要麻煩多了,但既然有織田幫忙打理,似乎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
「難說不會有人找過來,頭髮留長也是種掩飾呢,反正有織田作幫我梳。」
「嗯,我天天都可以幫你梳。」
織田滿意地看自己梳順的長髮。
「……喔。」
雖然織田本人覺得理所當然,但太宰不知怎麼地又被這種天然擊倒了。
「治子,我去把車開過來。」
他們的車子和房子,都是當初森鷗外給織田作之助擊敗Mimic的獎賞以及太宰本身從黑手黨獲得的積蓄購買的,雖然屬於織田的那筆賞金實際上沒有存在於帳面上,而是直接以森林太郎的名義匯到“津島治子”的帳戶裡。
而目前兩人正以織田作助與才新婚入籍的織田治子的身分活著。
「太……宰?」
太宰覺得狀況太糟糕了,她想不到為什麼迎面會走來那個帽子裝置架的漆黑小矮人,而且還該死地認出她了。
太宰今天是穿了寬鬆的深褐色上衣配上淺褐色的長裙,再套上一件與裙子同色的長大衣,照理來說應該不至於直接把一個女人錯認成“太宰治”才對的,或許中原中也直接當成是太宰掩人耳目的變裝環節?
「哦呵呵呵,這位先生認錯人了吧?」
太宰掩住半張臉,不用特意抬高的聲線,笑得像是電視裡常見那種高八度音的千金小姐般說著。
「哈?」
然而越走越近的中原中也本來對著那張臉只是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結果走近了才發現眼前的人幾乎就是個女人,而且肚子的地方還微微隆起。
「實在是太像了……太宰那傢伙也時常變裝,但也沒必要到這種程度吧……」
在太宰面前碎碎念起來的中原中也,毫不客氣地把太宰從頭到腳打量過。
忽然一台小廂型車開到了中原和太宰在的路旁,織田從駕駛座下車時,正巧被中原一個回頭看到了──太宰本來想把中原中也拉走再隨便糊弄過去的,這下糗了。
「你果然是太唔嗯!」
「帽子架就該給我安靜點!」
太宰伸手直接把中原的嘴摀起來往自己身上帶的時候,中原中也因為碰到了什麼柔軟的地方而僵直在原地。
「嘖,真不想讓漆黑小矮子知道啊……」
「我也不想知道!」
被載回織田家的中原就坐在一樓客廳的三人座沙發椅上,太宰則坐在旁邊呈L型的另一張雙人沙發椅上。織田作正好拿了兩杯透明杯裝的果汁過來。
「治。」
「啊,謝啦。」
太宰接過織田作遞過來的果汁,看織田作把另一杯放到中原面前,接著坐回自己身邊。
「雖然那天把太宰送到你身邊的就是我……不過現在看你們這樣,真不像是原橫濱的港口黑手黨人員呢。」
中原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好甜的蘋果汁啊。
「No、No、No,我們只是──先生是快遞員兼業餘作家,太太待產中──這樣的平凡夫婦而已,每天還要煩惱柴鹽油米醬醋茶的普通夫婦而已。」
太宰對著中原左右晃動著手指。
中原翻了太宰治一個白眼,以為他不知道太宰平常在黑手黨根本也不太用錢,積蓄早不知道多少了,何況織田作之助雖然明面上死亡了、但實際上為組織打倒了難纏的境外組織Mimic,怎麼可能沒有從首領那裡拿到獎賞呢?
「你那個肚子……不會那時候就有了吧?」
中原眼睛掃過太宰的肚子時,忍不住問了。
「在那之前。」
講到這件事,太宰雙眼放光。
中原又賞了太宰一計白眼,當他瞎了嗎當他的面在那裡跟織田作之助十指交扣曬恩愛……
「嘛,反正你也過得不錯。」
中原說完就起身。
「中也。」
「幹嘛?」
「這件事……」
太宰神情凝重地開口。
「放心,這事除了你們知、首領知,就我知了,不會傳出去。」
中原稍微壓過帽簷,然後就自己走向門口。
「我送一下他好了。」
織田起身也跟到了玄關。
「織田……雖然太宰腦袋夠好,但『她』現在可是有著滿滿的弱點,你得保護好你和你的家人啊!」
以前的太宰治不怕犧牲自己,除了組織他幾乎孓然一身,但現在要保護的東西增加了,都成為了太宰治的弱點,若被抓住不放的話,就算是太宰也……
中原中也看向織田的眼神犀利,接近瞳色的眼眸冷冽地像把利刃。
「嗯,這整個家庭我都會保護好!不會再失去了!」
織田作之助堅定地說出承諾。
「哼,要說到做到啊。」
然後中原就離開了織田家。
又過去了三個月──
「喂──」
『唉呀,太宰君近來還好嗎?』
這天織田出門接單去送快遞物品了,只留太宰在家裡幫忙整理一些文稿。她接起了只會有一個人打來的那支手機,話筒另一頭果不其然是那個人。
「森先生,你喊錯了,現在該叫我織田太太。」
太宰用臉頰和肩膀夾住手機,一邊將織田的手稿整齊地收進書桌的第一格抽屜裡。
『咳咳、總之孩子如果要生的時候還是找我檢查一下狀況吧,如果你們沒空我也可以幫忙帶喔。』
森先生首先為了太宰的稱謂問題咳了一會,接著還是拿出醫生的本份提醒太宰,但最後一句可能屬於私心。
「檢查是會的,但就不勞煩您幫忙帶了,要我把孩子直接交給變態,那我未免太過媽媽失格了吧。」
『那什麼話真是傷了我這個老父親的心……』
話筒另一頭還傳來陣陣啜泣聲,和小女孩在一旁喊『林太郎好噁心』。
『等等,太宰君,別掛電話。』
彷彿預測到了太宰的下一步動作,森趕緊出言阻止,太宰準備按掉話筒的指尖才停了下來。
「我可無法想像那樣喊你。」
『我也不行。但總之小女孩……』
「森先生,我知道最近黑手黨有筆新的交易,要我搭個手幫你聯絡對方嗎?」
太宰軟綿綿的話語裡,挾著細不可見的針扎向了森。
『……你好好休息吧。但還是要記得聯絡我去檢查一下。』
森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檢查嗎……」
織田回到家以後,把縮在書房椅子上的太太撈回了房間,才聽太宰說起下午接到森電話的事情。
「嗯,畢竟這種特殊體質也是許多研究人員爭相研究的素材嘛,如果孩子也是的話……」
太宰撫摸過7個多月大的孕肚,微微還能感到肚皮裡面在踢的抖動。
「你以前的傷,有一部份是那樣來的嗎?」
織田想起最初他撿到太宰時,身上層層疊疊的刀傷槍傷之中,有些像是被針孔密集扎過的痕跡,雖然當時已經淡化了。
「最初家族裡的人不能接受,其他兄長和傭人們基本上都很排斥我……不就是那樣嗎?世上的生命即便是同樣種族,本就會集體排斥與自己不同的特殊個體,何況是人類這樣想法更加複雜、欲望更深不見底的生物。他們找來的醫生也從震驚轉而增加了許多人手想研究我,家族的人本就不想管我了就把我隨意託付給那些研究員了。各種打針餵藥都有,到後來已經有人想直接嘗試是不是讓我跟人發生關係就會真的直接變性……說實話,那段期間我也時常趁隙自殺,或許也是這樣把他們逼急了吧?怕哪天這種稀有素材一下子死掉了。可是我才不想任他們擺佈呢,於是我奮力搶過刀具,劃傷了現場的人員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到了外面,我才發現世上寬廣地我果然不在就好了,反正這個世上的生命都是要面臨死亡的。於是我看到附近有條河我就跳進去了……然後就被救到森先生在的私人醫院裡,在他一時興起下成為了前代首領病死交代遺言的證人了。」
〝太宰君,我可以一輩子替你瞞住你的身體,直到你找到讓你足以想改變的對象。所以,你也會願意幫我這個忙的吧?〞
〝……無所謂。〞
森鷗外不只是拿刀抹過了前代首領的咽喉,也替太宰抹去了家族和研究院的那些人的蹤跡,從此太宰就是黑手黨裡撿到的一個孤兒,一年後正式加入了黑手黨。
「直到跟我一起才……」
織田靠在床頭,從太宰背後攬著太宰靠向自己。
「嗯,除了織田作以外的人,我都不想碰。」
太宰嘗試過與美麗的女性牽手並給予甜言蜜語,也曾因為任務的變裝使得有男性想追求她……結果太宰轉身回到自己的貨櫃屋後,吐了一地。當然,這不包括被森鷗外檢查身體、抓住搭檔或敵人使其異能失效、或者揍別人──這類的碰觸。
「還是要叫他來呢,真是的真是的……一定會被調侃的啊。」
良久,太宰扶額說道,想到要被那慵懶的中年大叔邊笑著邊診視孩子就覺得嫌棄。
「我會陪你們的。」
織田只是把頭靠在了太宰的頸窩說著。
接著,四年過去了──
傍晚的海邊,沙灘上賞夕陽的人零散,多半是攜伴而行,一位穿著淺褐色一件式長裙、腳下是白色綁帶涼鞋、頭上一頂草帽的女子,踩在浪潮拍上來時能微微淹過腳踝的位置面向大海,帽子下那黑色的微捲長髮與淺褐色的裙襬一同被海風吹拂著,高挑與纖瘦的身子幾乎要融進夕照的海裡。
「小姐,一個人嗎?需不需要我陪你一會啊?」
一個棕髮挑染一搓金色髮尾的男子走上前,與女子攀談。
「這個嘛……其實我……」
女子回過頭微微抬手扶住帽簷,臉上掛著笑意,話還沒說完,就被不遠處朝他們走來的牽著小女孩的男子雙雙喊住。
「治子。」「媽媽!」
「啊……真不巧,我先生和孩子來了,失陪了。」
治子──太宰整個轉過身,明顯因為看到來人而笑得更開心了,她微笑著對搭訕自己的人點過頭,緩緩從那人身旁朝著她口中的先生與女兒走去。
「啊,還是可以留個聯絡方式、啊!」
搭訕太宰的男人伸手還想抓住太宰,沒想到在碰到以前就被太宰抓住反手扭了半圈,男人開始哇哇叫起來。
「動手動腳可不是紳士行為喔。」
太宰把男人的手按在其背後,往前一推鬆開了對方,讓男人往前跌了幾步。
「妳這娘們!」
站穩了身子對著太宰惱羞想動手的男人,又被另一隻更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痛得他連叫出聲都做不到。
「別對我妻子出手。」
來人──織田一把往旁邊甩開了那個挑染男,擋在了只比他矮一點的太宰身前,繼續說著:
「快走,我就不追究了。」
結果該男子臨走前還朝他們罵了幾句話,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哇啊~里子妳看,爸爸好帥啊!」
太宰蹲下身把穿著純白洋裝的女兒抱起來,洋洋得意地說著。
「爸爸好帥!」
在織田回過頭對著女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的時候,孩子從媽媽身上探出上半身朝那張沒有鬍渣、乾淨的下巴親了一口。
「我們回家吃飯吧。」
織田又一把接過了孩子抱在身上,一手牽起太宰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嗯。」
「治,妳剛才在海邊看出神了,在想什麼?」
「在想……以前的我大概已經在那裡面了吧。」
如果是過去的話,他早就毫不猶豫地跳海了。太宰剛剛凝視著海,想起的都是海水浸過自己的身體的冰冷,以及水淹進自己的耳朵鼻子裡帶來的缺氧窒息感。眼神有些晦暗地,太宰低下了頭。
「什麼裡面?」
女孩抓著爸爸衣襟看著走在爸爸另一邊的媽媽,疑問。
「海裡唷,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太宰只是瞇起眼對女兒笑道,彷彿剛才的陰暗都只是曇花一現。
「真的嗎?那我也要!」
孩子的童言童語讓太宰失笑。
「……找時間媽媽再教妳游泳吧。」
一旁的織田知道太宰本來的意思,也因為看到被孩子純真的眼神給擊倒的太宰只好正經回覆孩子,不自覺也笑了。
「啊啊,作真狡猾。」
一旁太宰微微嘟起嘴說著。
「什麼?」
不清楚太宰為何這麼說的織田停下了腳步,看向有些不滿的太宰。
「那麼好看的表情都擺出來了,我又不能在此時此刻撲倒你啊!」
「什麼撲倒?好玩嗎?」
才抱怨完的太宰,馬上又被女兒的提問給堵了嘴,太宰微微張嘴、一付不知道該拿孩子怎麼辦的表情。
「……里子,我們先回去吃飯吧。」
「好!」
織田轉移了孩子的注意力後,又抬起牽著太宰的手。
「回去吧。」
「嗯。」
太陽已經完全西沉了,只剩下他們一家人越來越接近的家的光線,照著兩個大人身後越來越長的影子,與他們前行的路不斷延伸。
而夜空中雖沒有一輪明月,卻有遍野的星辰相伴。
END。
FREE TALK:
嗨~這裡是
雖然之前就有在考慮性轉宰了,沒想到這幾天會一直腦補這篇,於是終於摸魚完成了(拉炮)
如開頭及內文所言,這裡用上了雙性並隨著喜歡的人的性別對應轉化自己的性別的設定,梗來源是小時候看過的火宵之月及幾年前看的希德尼婭的騎士(或譯:銀河騎士傳),一部做為妖怪設定一部則是人體科學,都是為了喜歡的人才性轉的,這個設定我在去年寫憂國福莫的時候也用過(如果不只織太也同樣萌福莫的話可以去我的雙福莫短篇分類(FC2.PIXNET)/【貝克街愛情物語】合集(LOFTER)找《Noah》這篇看,只不過我該篇裡是直接寫無性別,這邊是雙性徵都有(但作用不完全所以太宰沒有月事來和勃起的設定)。宰在誘惑織的時候已經開始轉化為女性了,所以有點胸且接近發情期,於是太宰喝酒推倒織田作。
話說這篇篇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會出來,我自己是帶著感覺去打的所以可能覺得很有feel吧。篇名《搖籃》,全文未提及,但我一直是帶著孕育新生命的意象去敲的,不只是織太孕育孩子,同時也孕育了織太的新生,並且他們會繼續往前走下去。搖籃也帶了點諾亞方舟的意思,“生命的搖籃”,諾亞方舟承載了延續生命的希望──大概是這樣的感覺。
本來的內容應該就是兩人躲到了海邊小屋待產生孩子這樣,中間又多了一些應該算沙雕的部分,再加上一點兒時宰的私設,最後才是兩人帶著孩子回家的畫面。
由於過程越打越嗨(醉了?)於是太宰就暴走成少女漫的女主了我向宰廚和太宰老師磕頭><!
話說孩子的名字沿用了三次元太宰先生的二女兒的本名;而織太的假名我原先考慮過織田作先生的《天衣無縫》的主角們的名稱(雖然我沒看過內容但稍微找了日文網頁資料),但想想還是單純用比較接近角色原名的名字去取,治子一樣出自三次元太宰先生另一個女兒的名字(接了津島的姓氏,也因為是常見的女宰同人名稱),作助更單純就是把作之助的之拿掉而已。在外面織太會互稱“作助”和“治子”,在家裡或只有他們與女兒的狀況下,就是喊“作”和“治”。
說多了,接著就是玻璃箱庭和時間的流線的補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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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19 (二) 04: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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