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文豪野犬Beast
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我流織田作第一人稱,有私設
原作背景魔改,OOC嚴重預警,邏輯缺失
會HE的請相信我。
>>不清楚有沒有跟別人重梗,在我看到以前趕快發表~
>>>>本集大量涉及《BEAST》小說對話和真人電影特典《撿到太宰的日子》內容有稍做修改(不另標示),出自原作(一模一樣)的對話標底線
玻璃箱庭、四
我想起我在其中一次太宰死後,先是安頓好孩子們與洋食館,接著就為太宰找了個面海的小山丘上的墓地,讓他入葬──那是我曾經希望的,有朝一日離開黑手黨後,可以買一間窗戶對著海的房子,一邊望海一邊寫下一篇又一篇不同“人”的一生。
太宰一直說著他盼望死亡,但他說過他加入黑手黨是試圖從那些暴力與欲望中尋得一絲活下去的念想。
這樣子的他,被葬在了能一眼將橫濱的景色盡收眼底的地方,究竟是不是一種嘲諷?
我在他的墓碑上刻下了“打牌只贏過織田作之助一次”的墓誌銘,然後背靠著墓碑坐了下來。
最初我死去而太宰活下來的世界裡,太宰是否也有這樣靠著我墓碑的時候呢?緬懷著迴響在Lupin裡悠揚的悲傷旋律,三個立場不同卻一起為了隨興的目的舉杯的人,那張三人唯一的合影……
太宰其實是非常重視感情的人啊,肯定會的吧。
這不是理所當然就能知道的事嗎?
畢竟太宰對我的死自責到,讓自己在書裡每個世界都為了向“織田作之助”贖罪而奔向死亡了。其實在太宰放跑安吾的時候,就看得出來太宰有多重視這難得的友情了。
我憤怒得想揍歪太宰的臉,我又想一次又一次撫摸太宰的臉;想看他開懷大笑,同時也想看他真正哭出來──
我想我對太宰的情感大概已經在這不知經歷多少次的輪迴裡變調了吧?太宰對我也是嗎?
不知道,但我也不急於現在知道。
我站起身,走到了山丘向海那邊的邊緣。
「我去找你了,太宰。」
──因為只要去做就行了。
於是我面向大海傾身倒了下去。
◆
我在開門的時候,發現一個穿著破爛的黑色外套、滿身是血的人倒在門口。從袖口褲管露出的手腕腳踝上都能看到已經磨損泛黃和血斑的繃帶,就連那深褐色微微捲起的頭髮也有一部份被裹在繃帶裡遮蔽了大半面容。
最初的想法,只要腳往前一蹬,這疑似屍體的物體就會從台階滾到路面上,脫離我該負責的範圍,我只要再把門闔上就沒有我的事了。
我彎下腰,雙手伸到他的腋下下方勾起手臂,把人拖行進屋子裡,一腳把門板踹上,接著把實際比看上去要輕上許多的人一路拖到床上,尚未完全乾涸的血在地上留下馬路分隔線般的痕跡。我從櫥櫃裡翻出我的醫藥箱,確認能夠處理傷口的器具沒有缺漏,然後脫去了他的外套、衣褲。青年大半張臉都被繃帶包住了,手臂、小腿、脖子也都是,剪刀剪開身上被血水浸爛的繃帶以後,軀體上滿是傷痕,舊有的傷疤、剛劃開的刀痕,還有子彈穿過的痕跡──
大致處理過後,我看到了如泥沼般的眼沉靜地凝視著我。
那個瞬間我就知道了,那眼神所代表的兩種含意:
一是他殺過人,一是他認識我。
我嘆了一口氣,是呢,作為直屬於港口黑手黨首領特殊處理部隊的隊長,沒殺過人反倒是稀奇,他甚至連自己都殺了;而有著無數次輪迴記憶的這個太宰,理所當然會認識我的。
但他一語不發。比起那個試圖影響我、逃脫我的太宰,這個過於安靜了。
我思考著,是不是我與太宰“認識”的話,就會使一切往兩人其中一個死亡的結局狂奔而去?所以上一次,太宰才會選擇倒在了別的地方孤獨地離世?但這次雖然重來卻又主動來見我了……難道這是太宰又一次新的嘗試嗎?
於是我開口問他:
「你是誰?」
如果太宰不打算與我相認,卻又特意來與我會面,那麼接下來又會怎樣發展下去?
之前我總是,用陪伴試圖阻止太宰死亡,但我太過習慣順著太宰的話語和行動,忽略了太宰那顆善於算計的頭腦。
不如試著從反方向去行動吧。
事情的發展剛開始就跟“最初那時”差不多,我被《48》的人給綁了起來,就為了找出我所有的那幅畫,但我沒想到太宰會那麼做,威嚇了那名原刑警藉此從我口中套出畫的下落,在我對著槍裡的竊聽器推理太宰的行徑後,我確認我藏在家裡的畫被太宰拿走了──而這行為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
「需要借你火嗎?」
從防空洞出來的我帶著一些傷和髒污,在車站遇到了善心借火給我的人──雖然藏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但我知道是太宰──他站在路燈照耀的外圍、他壓低帽簷,遞過來的是印有“Lupin”字樣的火柴盒。
來了嗎?
「謝謝。」
我接過火柴盒,流暢地用手指推出內盒,夾出一根火柴,劃出火焰後把火柴盒還給太宰,點了菸後緩緩吞吐起來。
太宰說我看起來不太好,我說:
「我有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
相信太宰一定以為我是在說那幅畫──也是,那畢竟是我曾經的承諾,是過去我殺死的某個富豪──也是我找到那兩本小說的家──的孩子,要求我作為贖罪要歸還的事物。我當然知道一條人命並非能以物品衡量,何況這幅畫並非我丟失的,但我還是把它找了回來,在那對父子約定好的18歲到來以前還有一年,所以被我保管起來了。而太宰他奪走了那幅畫。可在明知太宰不會對我產生惡意的情況下,那幅畫不過是被太宰故意將“所有權”搶到黑手黨手裡的,只為了換個方式引走《48》的注意力,同時讓我厭惡黑手黨。誰也不會輕易選擇與黑手黨為敵的。太宰的手法還是那麼正確,怎樣都能準備好一舉多得的方案。
可我真正說的、被奪走的事物,是“太宰治”,以及“認識太宰治而普通的我”。
「如果已經被奪走了的話,至少不用再擔心被奪走了。」
這句話很巧妙,太宰向來擅長在語言上操弄、引導一切。
但是太宰,我其實還有下一句話:
我勢必會奪回來的。
「如果日後還有困擾的話,就去找橫濱的『武裝偵探社』吧。那裡的話一定能幫助你解決麻煩的,而且是間正派經營的公司。我也曾經,受過那裡的幫助呢。」
太宰比手畫腳的,抬頭看著遙遠的夜空,像是緬懷什麼說著。受過幫助嗎?難道說正在“前行”的那個太宰治,去到了偵探社?那位銀狼閣下的偵探社?
「你真是一個好人啊。」
既選擇為我犧牲的話,為何不能接受我的稱讚呢?
我這麼想著,看著他模糊的面容更加扭曲。
背叛我的繃帶君、給我建言的好人君──若不是我一開始就擁有記憶,是不是就會完全被太宰的演技所蒙蔽?
「織田……」
織田作──我沒有漏聽,被呼嘯而過的電車蓋住的你原本的呼喊。
等到列車完全通過時我再回頭,電線杆微弱燈光旁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了。
向來表現得大方無畏的太宰治,如今也這麼膽小了嗎?
可是這次我,不會如你所願的。
為了做到真正出其不意地……
「呦,好久不見了,織田作。」
那之後過了六年──我真正地多活了四年──最初的兩年,我救助並安頓了龍頭戰爭的孤兒們,暗自調查黑手黨與Mimic的對決並確定太宰活了下來後又繼續暗地裡等待時機;接著花兩年洗白後,加入偵探社也過去了兩年。不久前遇上了芥川,我更確信這也是太宰計畫的一環。
我長期下來在明知太宰會放任我在黑手黨找暗樁的情況下,繼續讓暗樁幫我注意太宰的一舉一動──用了觀察黑手黨上層動向的名義,並只擷取了太宰的部分──據說最年輕幹部自從當上幹部就不怎麼嚮往自殺了,而且四年前擊敗Mimic繼任首領以後就瘋狂擴張黑手黨的勢力,但太宰治本人成為首領後就不怎麼離開據點大樓的最高層首領辦公室,事情都是讓部下們去處理,唯有與特務科的種田長官密會時親自現身,拿到了“異能開業許可證”。想當然那捲錄有“黑手黨首領‧太宰治”真面目的影片,也是太宰事先安排好讓我放心偷出來又無事放回去的吧?
「喝一杯的話是不是還太早了一點?」
這樣的太宰,在我約黑手黨裡的暗樁見面的時候出現在Lupin裡,果然暗樁也是他默許的吧──又或者,只是太宰一個人的演出?
「好久不見?我們見過面嗎?」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太宰。
我表現得很迷惑,就看他揚起左眼纏著繃帶的臉,嶄露一個圓滑的笑容,跟膚色差不多蒼白的唇輕啟:
「不,是初次見面喔。來這家店是第一次,喝這裡的酒是第一次,在這裡遇到你也是第一次喔,織田作。」
是的話就不會是那樣叫我了,太宰。
酒杯裡的冰塊與店內流暢的別離樂曲呼應般響動。
我原本就想過確認好芥川銀的救出後,要主動前去黑手黨大樓的,為了趁混亂親自把太宰擄走──但他既然主動找上門了,就得改變方針,而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想繼續配合他也不是不好的選項。
於是我問他:「織田作……是在叫我嗎?」
太宰用有些困擾般的神情回答我是的,並問我沒人這麼叫我嗎?
「沒有喔。」
因為最先開始這樣叫我的人,是你啊,太宰,你強硬地不容許我有變更的權利,要我逢人就這麼自稱。然而在這個“我們不認識”的世界裡,又怎麼會有讓其他人這麼喊我的可能發生呢?
他低下頭輕淺地拉起嘴角。
接著他為我調酒,我們閒話家常──與其說是我們,不如說多半是太宰在分享他的遭遇,他告訴我他終於拆到未爆彈了,他說他把硬豆腐的配方又改成更硬版本的讓我吃的時候要小心。
我的回答在太宰的耳裡又是怎樣的感覺呢?
“是嗎?”和“這麼硬的話要怎麼吃呢?”是我可以想出最直接的回答了,但我的心境卻不是這樣的。不只是這樣的,太宰。
你在默默達成與我有關的願望,不管是哪一個你──所以我……
青年對於我的回答,投出了一個放鬆了的笑顏,說:
「我也不知道呢。」
彷彿從迷途中看到指引的燈光、找到回家道路一般的少年。
太宰,你還說我一定可以寫出我想要的小說──但你不在啊,你這麼跟我保證只是讓我一腳踩裂了那層薄冰墮入水裡,在裡面慢性斃命。
「謝謝。但被一個剛見面不久的人這麼說,實在難以信服。」
你給我的保證,只是你的死亡。
太宰的表情定格在那裡,手裡晃著酒杯的動作也停止了,彷彿他忘記了呼吸──彷彿他不曾濕潤的眼眶差點有淚水滾落。
馬上太宰又恢復了原本的從容,要我忘了剛才的話語。
剛才找到家的少年消失了,只有背對著家門離去的青年。
我們接著談論了芥川,太宰也在這個時候露餡自己首領的身分,當然是我拆穿他的,用我是猜測的為理由。
接著我掏出了手槍放到了桌面,太宰一瞬間痛苦萬分的神色我盡收眼底,然後他說他不是真的想當首領才去當的。
我知道,因為你是為了懲罰你自己才去做自己最初不會想去做的事情,不論是當上首領、拯救世界,還是假裝背叛我,包含了徹頭徹尾的“不認識我”。
「我從未想過給你設下陷阱。」
這是一句赤裸裸的謊言啊,太宰。你分明一直在設陷阱給我,只是打著最後粉身碎骨的只有你的算盤而已。在這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裡,你依然做不到愛護你自己。
「這個世界──或許只是無數個世界的其中之一喔。在別的世界──本來的世界裡,我們是可以在這裡飲酒暢談的好朋友呢。」
那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對我、對太宰、對置身於此的我們來說,那是多遙遠以前的記憶了?還是說,以前那些才都只是夢境嗎?
「即便真的如此你也無法抹滅你對芥川做的事。」
包含對我的,和對你自己的。
「織田作,你聽我說……」
「不要喊我織田作!沒道理讓敵人這麼叫我!」
如果你還想與我為敵的話。
太宰的臉色霎時間更加蒼白了,那隻裸露的右眼的黑眼圈看上去更像個窟巄,像是在空氣中溺水了的模樣,表情扭曲起來。
他輕聲抱怨起沒有我在對戰Mimic有多辛苦,我不是沒看過他隻身對抗紀德,甚至也經歷過許多次他領隊去攻擊Mimic的據點;他還說接替森首領是種無可奈何,他還說為了這個世界他才擴大了組織的勢力──
我腦海一瞬閃過一個念頭,這是太宰以前未曾做過的,因為他如果做了就會被我用盡方法制止所以他怯步了──但如今不同,在不是摯友的情況下,他反而可以做出那種行為。那是……我曾有過的遺憾。
「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道別的。有可以說再見的對象的人生,是不錯的人生。若對方有能為那樣的再見感到悲傷,就更不用說了。不是嗎?」
還真的是……今天太宰是為了和我告別才來的。
太宰起身走往樓梯口,慘白地朝我一笑,哀求我把槍收起來。
差不多了。我想著我從最初至今一直想做的那件事,不知輪迴了幾次,還多活了這四年的我,都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我把槍收進懷裡時,太宰安心地向我致謝然後轉身離去。
我起身、向前跨步、抬起我併攏的手掌──
太宰倒進了我的懷裡。
我圈住了他幾乎是一捏就會碎裂的身軀,我把嘴貼到了他的耳邊──
「這次我終於抓到你了,太宰。」
我向他宣言,儘管他已經聽不到了。
待續……
FREE TALK:
進入完結倒數!
從〝◆〞之後的內容,扣除織田作對太宰的上帝視角的內容,是照著BEAST和撿宰日內容微調來的,為了怕變成太多照抄所以太詳細的地方省略掉了,但也盡量以能被理解的程度去描寫了,希望不會讓人看不懂。
順待一提,《撿宰日side-B》裡提到48事件以後過了四年就是《BEAST》正篇,可是文野主線中太宰與織田作認識到中島敦進入偵探社──這中間經過了六年,不清楚是特典bug還是有做時間調整(因為太宰在48人員面前提及自己是幹部,但接著織田作提出7年前最後的殺人任務──對比文野原設定的話,織田作是14歲拿到夏目的小說並決定放棄當殺手,21歲撿到太宰,這中間正好隔了7年,所以我比較偏向beast太宰在14歲作為森鷗外聽從先代遺言繼任首領的證人以後就直接加入黑手黨並提前獲得了幹部的地位),總之箱庭這邊我還是設定這中間過了六年了(箱庭裡織太兩人都是越跳越早前的時間,所以織田作跳到了撿宰不久前,而太宰跳到了更早以前開始了他的計畫)。
關於織田作知道偵探社是福澤開的和太宰隻身對付Mimic的內容是箱庭前面的內容,所以這邊理所當然地寫了。
我最近終於從漫畫APP裡看到BEAST完整的漫畫了,織太會面那部分都把我的心臟穿了個洞了(捂胸) 看小說就好心痛了補漫畫後心好痛好痛!我為什麼要刀我自己QAQ
最近不斷loop魔法少女小圓外傳動畫的一首片尾《Lapis》,歌聲和歌詞都很棒,推薦大家聽~
感謝看到這裡的各位~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2.04.12 (二) 08: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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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12 (二) 08: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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