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240225】織太。假面的獨白－偽日箱庭

【產糧300】
24'連續300天更新隨筆挑戰企劃，第33天。

文豪野犬／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ＯＯＣ？大概吧。這篇很悶，我說真的，慎入。

假面的獨白

　　看到織田作被狠狠的揍過，太宰當時的腦袋裡充斥著各種凌虐《48》的方法，每一下織田作挨的拳頭與踢腿，他都計算好要怎麼回敬到那群假警察身上，表面上的笑也越發狠戾。
　　事後再回想這些事情，太宰都覺得自己還真不像是自己啊。被“別的”自己的記憶干涉，從而對一個原本陌生的人抱持著在這個世界從未有過的虛妄的情感，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但太宰的臉僵硬地笑不出來。
　　只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動手去完成了讓自己受傷、進而進到織田作的家中、找出畫作並謀奪它，接著在第一階段計畫中的尾聲，替那人的前途點上火光。

　　太宰坐在首領辦公室內，自從他當上首領以來，他便不再為首領辦公室的落地窗通電，他很久沒有從這至高無上的位置去俯瞰橫濱港了。
　　他只是把椅子對著緊閉的窗，一片漆黑之中，他握緊了不久前讓芥川銀幫他收集的某一戶人家的照片──
　　想當然的，那是織田作之助與其收養的15個孩子一家和樂融融的照片。
　　他觀察這家人的事只有他的秘書‧芥川銀知曉，並非他底下黑手黨成員們不夠忠誠，主要是因為芥川銀只需要對他太宰治負責，其他人不會過問其行蹤，而芥川銀本身對太宰也不會有過多的探詢；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織田作之助相關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已經完成了第二階段──擊敗《擬態》接手黑手黨並擴大黑手黨──，也快要到了執行第三階段的時刻了，只要他讓中島將銀的照片捎給已經被偵探社收歸旗下的芥川龍之介，就可以確實將人引過來了，第四階段就是讓二人去較量，從而在彼此的爭鬥中領悟到自身所缺乏以及擁有的事物，然後就可以走向計畫最終的第五階段了……
　　太宰長吁了一口氣，看向照片裡那個紅頭髮的男人、那個正在陪同孩子們嬉鬧的男人。
　　「第四階段終究還是要再見到你呢……」
　　其實他猶豫過，究竟要不要去見那個男人，那個在“原本的”世界中與他是摯友的織田作之助。
　　其實可以不用的，理智是這麼告訴自己的，明明不去確認那個男人是否還保有對黑手黨的敵意、不去確認他是否有任何一點碰觸世界真相的可能性，是不影響五步計畫的；但情感上，太宰治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把“去與織田作之助道別”加入了第四階段之中。
　　若是能有讓自己道別的對象，而且那個人還能為這段告別感到一點傷感，那都是人生中美好的休止符不是嗎？
　　太宰閉上眼，腦海裡浮現的，盡是在古典樂曲悠揚的狹窄酒吧中，與織田作和安吾三人的不期而遇、相談甚歡。
　　　只不過因為太宰早已策劃好了五步計畫，就連坂口安吾他都選擇不去接觸了，這兩年多以來，他仍舊是那個孤獨的最年輕幹部，乃至成為首領，也都還是獨自一人。雖然芥川銀陪在自己身邊，但太宰也不曾對其有過任何一點透露，更別說是飲酒談天了，他把人養在身邊也只是為了確保芥川銀的人身安全，畢竟這個她儘管也有訓練過基本身手、卻沒有過實戰經歷。

　　太宰覺得自己的意識又有些漂離了，這些年他不敢入睡，因為他曾經睡著後就反覆夢到酒杯冰球上的倒影、以及“那一日的黃昏”，為了不讓自己發出引人注目的慘叫，他只會坐在辦公桌前，椅背與桌面是他唯一休息的場所，那會令他快速清醒，美夢也好，夢魘也罷。
　　太宰再次張開眼，同樣漆黑的環境令他安心，他早已經習慣身處黑暗了──
　　所以任何一點光芒都會讓他刺眼非凡，所以不要再讓他曝曬到陽光底下了吧，會灼傷的，灼傷比利刃、絞繩或浸水都還要令他痛苦萬分的。

　　於是太宰又一次嚥下了懷念的苦澀，將照片收到了辦公桌抽屜的暗格內，然後坐在位置上，繼續他五步計畫以後黑手黨要如何繼續運作等後續方案的策劃了。

　　──若是再見到你的話，該跟你說些什麼呢？
　　──對了，我先前親自拆了未爆彈喔！我開心到抱著它整個人跳了起來！雖然後來被矮子中也給念了好久！真是的～他什麼時候長成老媽子了？我是這樣指示他的嗎？
　　──還有，硬豆腐2.0非常成功喔，我抓了好幾個部下來試吃，害他們牙齒都崩下來了，你得小心吃啊～
　　──喔喔這個很重要！恭喜織田作的小說被出版社相中啦！離出書不遠了吧？我很期待可以在書店買到首刷喔！不如說我期待已久了呢！
　　──……
　　……
　　……

　　啊啊，怎麼又想起你了呢？
　　明明我們“什麼都不是”啊。

　　我成為了過去的我最難以想像的存在呢，為了你，付出了一切情感以後，擅自藕斷絲連地、小心翼翼地去接近你，然後完成了我想做的事以後心滿意足地從“夢中”清醒……
　　我居然始終在期待著“你”，這真是太酥敗了。

　　呀～織田作。
　　初次見面，你好嗎？
　　我的話很好唷，馬上我就要夢醒了，我很期待呢。
　　那麼，永別了。

FIN。

After talk：

　　看完了嗎？
　　我是聽著蔡依林《假面的告白》碼完的，有我自己的見解在，或許你們找來聽再看一遍，感受會不一樣？
　　只不過，織田作之助不認識太宰治，所以他理所當然不會理解、接受、去愛太宰治的愛，他對首領太宰治只有畏懼，畏懼這個人的身分、畏懼這個人為何同自己如親友、畏懼這個人為何能影響自己的心神、畏懼這個人會對他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織田作之助其實也是安於現況、不去改變的人吶，因為從未認識太宰治，所以他就連主線織最後那點“後悔”都辦不到，終其一生也不可能辦到了。
　　主線裡，因為無賴派三人都選擇了“安於現狀”，對無法改變彼此“無可奈何”，所以才會是那樣的結果，失去了彼此的未來。
　　終於改變的是，織田作的最後還是推了太宰一把、太宰選擇織田作指的前路去走走看、安吾為了向織田作與自己曾經的友誼贖罪而幫助太宰，他們的羈絆居然是在三人分崩離析以後才真正建立並穩固起來的──這點讓人好痛苦啊！
　　所以說，主角是敦與芥川啊，因為真正意義上成長的是他們兩個人，不論是主線還是BEAST線。
　　不知為何越說越多，可能是太悶了吧。
　　那麼，先這樣。

水月琳（Sapphire.F.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