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beast
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國木田獨步
HE,OOC預警,5k+不長預警
※感謝梗源LOFTER@君辞太太的圖+文案:如果織田作遇到的是國木田
※有改太太的設定
※私設因偵探社當時剛成立還沒有名氣到被所有橫濱人知道,所以織田作決定收手不當殺手時還不清楚偵探社的存在
如果織田作遇到的是國木田
在他接觸到“書”的本質之前,他是不清楚這一項超越異能力與世界的存在的。也就只是某天工作到累了,極度稀少地把事情交給了帶新人的織田作之助以後,他請假回到宿舍去休息了。
然而頂著高燒吃過退燒藥決定躺到被窩裡好好睡上一覺的國木田,卻作了一個非常漫長的夢境。
他夢到了一個他不曾與之相處的少年,一步步將身上的繃帶鬆開、卻又嚴實到幾乎斷氣程度地纏回身上。少年──太宰治──滿身瘡痍,卻只是咬緊下唇,與摯友──織田作之助──道別、幫助世界──其中也包含了國木田在內的武裝偵探社──後,笑得雲淡風輕;他還看到了幾乎截然不同的另一個太宰治,踩在槍械與鮮血之上走到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位置,只是為了換得一個織田作之助能夠安心寫小說的世界……
太過令人震撼,也太讓他心痛,劇烈地晃動了世界一般,國木田在自己與非自己的記憶洪流中甦醒──面前的,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空椅子,桌面上放了一本“書”,而國木田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這位青年,當你讀完『太宰治』這本書,你有什麼感覺呢?】
空靈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在這寬廣的空間迴盪,機械式地向國木田提問。
國木田還記得最開始只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後來一道光照了進來,把黑暗一塊一塊碎化、溶解,他感受到裡頭的溫暖,但黑暗並未完全消退,不久後,那點光瞬間淹沒了整片漆黑──卻又在瞬息間被黑暗吞噬殆盡,世界回歸一片虛無。
「……」
國木田痛到說不出話來,他不是沒經歷過生離死別,就像之前“蒼王事件”之中的那美麗卻哀傷的女子曾帶給他的悔恨,但是怎樣也沒有辦法找到能夠比擬蔓延在那少年心中、擴散至周身的泥沼……
而且遠遠不止於如此。少年幾近重來的人生裡,為了曾經失去的付出了一切精力,最後把自己的性命毫不猶豫地葬送在舞台上。
沒錯,“舞台”,原來他所在的世界根本就是“太宰治為了保護摯友織田作之助而編排好的劇場”,儘管他們這些周遭的人也連帶得到了不錯的待遇。
他心疼起這個他實際不曾相處過、卻看過別的自己與其搭檔過的太宰治,那些鮮活的惡作劇原來只是一種向光性的偽裝、無厘頭的自殺行徑只是那個人窮極一生尋找的救贖。
而那個一直令他們所有人忌憚的港口黑手黨歷來最年輕首領,初衷卻只是一個小心翼翼捧著自己心愛玻璃球的小男孩,不論自己遍體鱗傷。
「我可以做些什麼嗎?」
他有機會做點什麼嗎?
他莫名地想幫助那個孤獨地從三四十層樓高一躍而下的身影,不想以什麼身分,國木田只是單純地──想親眼目睹那個在織田作之助身邊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太宰治。
【去吧──如果你能做到的話──】
機械一般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國木田看到桌上那本書突然被不知名的某種力量掀開到某一頁,然後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向國木田襲來。
若說織田作之助短短十多年的人生以來,最為詭譎的事情,就是在他坐在茶館內反覆翻讀那兩本缺了“下冊”的小說時,突然冒出頭的男孩──看上去約莫10歲左右的樣子,金色的頭髮束了一條小小的尾巴垂在脖子旁,一手推著眼鏡,一手拿著印有“理想”的記事本的筆記,無比認真且嚴肅地走到了織田作之助面前,可以說是非常沒有禮貌地坐進了桌子另一邊的位置上,然後看向他。
「有事嗎?」
織田作之助想,他果然無法對比自己還要小的孩子有太多的晦暗心思,他長久以來的職業素養只要遇上了孩子就會有某種程度的偏差。
「我……我叫國木田獨步,是將來會和你成為同事的人!」
男孩──國木田理直氣壯地向織田作之助介紹自己,可是織田作之助沒有看露對方因為緊張開始冒汗的手心以及額頭。
“天衣無縫”沒有發動,織田想,估計這個孩子只是無聊而找上只有一個人的自己聊天的吧?
「我叫織田作之助。」
織田木訥地回應了對方的介紹。
「你……」
對於男孩似乎是氣惱更像是無奈的表情,織田也不知道該反應什麼。
「算了。我來找你,只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男孩激動地差點打翻桌上的水杯,織田把水杯往裡面再移動一些,然後專注地看向國木田。
「你說說看?」
抱持著陪孩子聊天的想法的──儘管也才14歲的──織田作之助,只是等待著國木田再次開口。
「你以後……你以後會想寫小說吧!那麼你聽好了!首先你以後會撿到一個名叫『太宰治』的孩子,你要跟他成為好朋友,從他身上你一定能找到很多的題材,那傢伙本身就是個怪……他就是題材本身,對你寫小說一定有幫助的!」
織田思考著自己沉迷於小說這件事有這樣明顯嗎?一個素未謀面──初見就在告知未來──的小孩居然知道了自己開始考慮的志向,同時還給他推薦了一個朋友。
「第二,把他帶來武裝偵探社吧……算了,你如果能慫恿他從『那裡』離職就好。」
首先織田壓根沒聽過“武裝偵探社”的組織,是新興團體嗎?以目前橫濱這一帶來看,最有名氣的果然還是屬於“港口黑手黨”吧。那麼偵探社……聽起來說不定就是幫助大眾的好人團體?
「你怎麼肯定對方會為了我出走?」
織田還很疑惑眼前的小男孩,怎麼那麼順理成章地認定他未來的“朋友”會為了他離開原本的工作環境。
「什麼?你擔心他不會跟你跳槽嗎?」
男孩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織田,又繼續開口:
「別擔心,他一定會的!」
肯定的語氣。所以說在未來,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一定會是好朋友囉?
織田默默想著,也沒有接著詢問的打算,看著國木田又開口,原來還有下文。
「第三,記得隨時去河裡撈人,他有隨時跑去入水的習慣……啊不……」
織田看著國木田用小孩子還很稚嫩的手去戳了戳眉心,他想著“會隨時入水的朋友啊”的同時在腦內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像──他在河邊打撈只露出一條腿的摯友的畫面。
「總之就是要好好呵護太宰治!只要你好好保護他,也保護好你自己,你就能安心寫小說。將來,如果你想要養小孩的話……」
國木田目不轉睛地看著織田,本來認真到有些一板一眼的表情換成了猶豫不決。
「將來,如果你想要養小孩的話,把他們送到武裝偵探社吧……我……我來養!」
織田面前約10歲左右的男孩發表了一句要養小孩的宣言。
「嗯。」
織田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國木田。
直到男孩扶著眼鏡逐漸走遠,織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小心捧起了上、中兩冊小說,收拾到自己隨身的包裡,然後走出了茶館。
「這樣就可以了吧?」
還只是個孩子的國木田,頂著跨越世界線的龐大記憶,決定筆直朝著未來邁進。
當織田打開門看到倒在門口的纖瘦少年時,腦袋裡突然冒出來的,是幾年前那麼一個男孩的話語──
『首先你以後會撿到一個名叫『太宰治』的孩子,你要跟他成為好朋友,從他身上你一定能找到很多的題材,那傢伙本身就是個怪……他就是題材本身,對你寫小說一定有幫助的!』
這麼想著的織田,在把幾近昏厥的少年的衣領拉起來準備拖行時,劈頭就問了一句:
「你就是太宰治吧?」
「你……」
看來少年明顯在裝睡,否則不會馬上有反應。
織田這麼想著,卻還是不作他想地將人拖進屋子裡,見對方還算安分一動也不動,織田便安心地去翻找出自己已經很少在使用的醫藥箱,熟練地拿出了裡面的藥品、紗布和剪刀。
少年明明沒有被限制住行動,卻像是一座冰雕一般任由織田作之助將他身上的衣物褪去,一圈又一圈鬆開那已經滿是髒污且破損的繃帶,處理那些清瘦身軀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已經結痂了,還有一些新添的根本血肉模糊。
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夠普通帶去醫院和警局的傷口,萬一帶去了沒準還會被懷疑成犯人──織田這麼想著,繼續為太宰的傷口清創與上藥,最後當他一氣呵成地把紗布繃帶固定在傷處後,織田才發現,少年有著堪比寶石的鳶色雙眼,而剛才他為了處理傷口而摘下的左眼上的繃帶顯露出來的、在左眼與太陽穴之間的劃傷也已經被織田用貼布貼起來了。
鳶色的雙眼此時目不轉睛地盯著織田看。
織田心想,這個少年比起當年還在當殺手的自己,要更加地虛無,那雙眼明明應該是明亮的卻好像兩潭看不見底的沼澤。織田覺得不認同,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在太宰這樣的年紀的織田,已經是為了小說金盆洗手、當個普通送信員的少年了。
「你都不會懷疑我嗎?」
太宰這樣問著織田,那雙眼裡似乎有著期待,卻又馬上隱忍下來。
織田沒想過怎麼可以有這麼複雜的情緒在眨眼之間轉變。
「你不像是要危害我。」
織田說著,畢竟他的天衣無縫沒有發動,而且他可以感受到當他拖著太宰進屋子裡還有處理傷口時那種全然地放鬆,對方完全沒有防範自己的意思。
「這樣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有失警惕唷,前殺手先生。」
太宰瞇上眼笑道,可是織田覺得滿身傷痕纏繞著繃帶的微笑少年,看上去過於脆弱,有如準備離巢拍翅的雛鳥,一個不穩就能摔得粉身碎骨。
「不管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不要直接拋下那一切,跟我當好朋友?」
織田想起那個金髮男孩給他的預言,他突然意識到當時國木田的表情那樣認真又苦惱又痛苦,彷彿織田若不照著做的話,就會發生非常慘痛的事──例如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死氣的孩子,可能就會被自身的惡意給碾碎。
聞言而震驚的太宰,臉上的偽裝產生裂痕,那應該是有備而來的餘裕在那一刻被織田的話語一槍射穿。
「……為什麼,想跟我當好朋友?」
太宰只是低下頭,悶聲問出這句話。
「我看你很需要,我也是,我沒有過朋友。」
太宰抬頭的那個瞬間,織田看到了那雙眼裡如死灰復燃般升起希望。
「織田作……」
──或許國木田說的對,這個孩子真的會成為我的好朋友,為我離開那個陰暗的環境吧?
──太奇怪了,這真的太奇怪了!
太宰絞盡腦汁都沒從腦袋中其他的自己的記憶中抓到這段畫面,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織田作的交友宣言,而且彷彿一定要完成的樣子。
太宰看著在廚房忙著弄兩人份晚餐的背影,充滿了疑惑。
──除非,除非有人提前讓織田作知道了什麼。
太宰得到了這樣的結論,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織田作之助,深怕一旦問了又有撼動世界的可能性產生。
但他更怕再這樣繼續深交下去,是不是織田作之助又得面對那個瘋狂的“幽靈”的求愛。
「織……我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救助了我以後,會變得怎麼樣?」
「一定會很麻煩吧?說不定等等就會有一群黑衣人提著槍衝進我家來?」
太宰想:哇咧我還真有這樣的打算,只不過是隔天……
太宰捉摸著晚點要趁織田作沒有注意時趕緊連絡他安排的人馬停止計畫,再重新在腦海制定一個新的、既能把他從織田作身邊弄走還可以讓織田作自行遠離他的方案。
「就算是這樣,我也有自信可以打贏他們。我比較擔心衝進來的是警察,作實我綁票未成年的犯罪行為。」
──唔啊,織田作果然還是與眾不同。
「我不認為我是被你綁票的。」
太宰語氣平淡地提醒織田作。
「嗯,所以如果真的有警察上門的話你要幫我作證。」
──完了,換成我想吐槽了……織田作這個天然笨蛋!
太宰在內心大聲哀號著,躺了下來開始左右翻滾。
後來太宰想過的方案全部被拋諸腦後,因為織田作看上去完全沒打算加入黑手黨的意思,他甚至說了:我打算去當個偵探,一邊寫小說。
太宰在被織田作之助撿走後沒多久,就確實脫離了黑手黨,但太宰還是有在收集許多關於橫濱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人事物的資訊,說是為日後可能遭遇的事件作準備。在他們實際加入偵探社後,他們也各自領養了幾個孩子──然後交給了偵探社那個與太宰同齡的過度認真的國木田獨步,幫忙照顧。
「嘿~~國木田君小時候曾自告奮勇地去跟織田作說要幫忙養小孩啊?」
太宰用了十二萬分打量的眼神凝視著國木田,過近的臉讓國木田一瞬間有些暈眩。
「啊對,我曾經那樣說過!」
國木田想過以太宰的腦袋或許已經推算出一切了,他也沒打算多有隱瞞,但只要不被問到就不需要主動提起吧,所以國木田壯膽子承認了第一個問題。
「哼嗯……這樣啊,那我們就毫不客氣地承蒙你的好意啦,國木田君。」
所幸太宰並沒有要刨根究底,但就像太宰有著所有世界的記憶,國木田也有,所以在面對太宰時,國木田難免有種難以調適,他不知道該以哪種模式去跟太宰相處,雖然是加入了偵探社的太宰,但又跟當時那個失去了織田作之助的太宰治不一樣,現在的太宰治看上去要更加生氣蓬勃些,也沒有天天去入水了。
──啊啊,太好了。
「哇啊,國木田君,你怎麼突然對我笑地那麼慈愛?」
太宰表現地有些嫌惡,畢竟國木田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太宰,即便是有著所有太宰治的記憶,這會還是很不習慣對他有這樣轉變的國木田吧。
「咳咳,沒事。」
國木田伸手推眼鏡,把臉轉向了一邊,用咳嗽藉以掩蓋一些不好意思的情緒。
「太宰。」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剛好開門走進了偵探社,估計是偵查回來了,準備來接太宰一起去吃飯吧?
國木田這麼想著,就看太宰拉著織田的手笑呵呵地,然後又看織田對太宰的眼神相當溫柔,彷彿天上的星星都能幫他摘下來一樣的寵溺。
突然,織田朝國木田的方向看了過來,雖然有禮地朝國木田點頭招呼,卻又有些……排斥般的眼神,還走到了太宰身後,完全擋住了太宰。
──喂喂,不是的我沒有……
國木田扶額,頭痛地想反擊,卻又懷疑起來,他究竟對太宰是什麼感覺,才會讓他毫不猶豫地重來一次世界線,並去到了織田作身邊告訴對方要照顧好太宰。
──算了。
國木田看著在織田作之助身邊笑地過分燦爛的太宰,心想原來他還可以這樣單純幸福的笑,這就足夠了。
然後那對穿著類似的沙色風衣的二人偵探,談笑著一起步出了偵探社,要一起去吃咖哩飯。
END。
FREE TALK:
昨天看到一時激動敲出來的,也問過太太讓我tag太太發表了!相當感謝太太的梗!
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摸出這個設定的其他小短篇~但我手上有想要衍生我的オレンジ的極短篇(flag)
如果有感想歡迎留言~
水月琳(Saaphire.F.RM)
2022.03.02 (三) 0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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