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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豪野犬/織田作之助×太宰治/宰單性轉/架空
不刮鬍子的我撿到了逃家的高中少女
三、
※ 文豪野犬/織田作之助×太宰治/宰單性轉/架空
不刮鬍子的我撿到了逃家的高中少女
三、
太宰最後還是穿回了來我家之前的洋裝,我們最先去了一趟超市,不只買了食材也多買了一組盥洗與沐浴用品,衣服的話則是在商店街找了一家便宜的服飾店買了幾套。
我問了太宰不去好一點的服飾店購買嗎?畢竟太宰的身分應該穿不下這種廉價的衣裳。
「我不在乎這個,況且我沒帶太多現金出來,如果刷卡的話一下子就會被找到了,所以我要省著點用。」
這麼說的太宰,我若沒記錯的話當她在洗澡而我幫忙保管她的衣服時,連衣長裙的口袋裡掉出來的錢,少說也有個十來張鳳凰像*¹吧。
剛才店員要找錢時還有些愣住呢。
為此,我需要給她準備一個錢包,才不至於讓她的錢直接從口袋掏進掏出的。
買回家的食材是馬鈴薯(切開以後發現一點發芽的跡象都沒有)、胡蘿蔔、蔬菜和豬肉,結合家裡的米和雞蛋,最後我們吃了一頓咖哩飯。
「好辣!什麼鬼!你這是直接在我舌頭上點火了吧!」
太宰在嘗試了一口我煮的咖哩飯後,直接作出了噴火的動作,我好像真的看到火焰噴出來的樣子,她的嘴唇因此相當的紅潤。
「會嗎?」
我非常喜歡吃咖哩飯,喜歡到沉迷的地步,一周至少要吃上三次咖哩飯,多半是我自己煮的,比較能節省成本,所以辣椒粉或許多加了吧。
我給她遞了一杯水,她一口氣灌掉了半杯。
「但還不錯吃啦。」
哈了幾口氣以後,太宰才稱讚了我的咖哩飯。
嗯,我也這麼覺得,咖哩飯真的很好吃。
我承租的房子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個兩間小房間、一間客廳、連著客廳的開放式廚房和一間衛浴,平時我只會用到一間房,另一間就放了一些未及時整理的書籍與暫時沒有使用的用品,如今倒是給太宰當房間,只需要將書先往架子上放好,將一些物品先用箱子裝起來靠牆邊擺放,再將床上的罩子拿開、從我房間的衣櫥裡拿出一床新的床單與被子舖過去,就能先睡上一晚了,隔天我再稍微整理就好。
當我們各自進房關上門以後,終於要與今天告別,等再次張眼就是明天了。
這麼想的我,聽到了牆的另一面傳來“叩、叩”兩聲。
「太宰?」
「啊啊,果然,我想說隔音應該不好。」
嗯,太宰說的對,房子裡的隔間本來就薄,就算隔著牆,也不用太大聲就能交談。
「你會認床是嗎?」
我猜太宰可能因為床太硬了不好睡,或許她家裡的床是那種很貴的記憶床墊,身體躺上去會陷下去、但獨立筒又能完美支撐著身體,睡一晚起來鐵定不會腰酸背痛的那種。
「倒也不是,只是我很好奇你難道都不會有什麼『睡前小運動』嗎?」
太宰這個問題倒是難倒我了。
我不是不會有,該說是個男人都會有吧,但畢竟隔壁突然多了一個未成年少女,我無法安然的下手也是人之常情吧?
但是我不能這樣直接說出來吧?
「太宰為什麼要好奇?」
「因為織田作那邊很安靜啊,安靜到我以為你跑了。」
「這是我家,我不會跑掉。」
「說得也是啊~」
接著我們都沉默了一陣子,當我以為太宰終於睡著而我也準備閉上眼時,太宰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那麼我們來聊聊天吧。」
我莫名其妙得到了許多港口組的人事資料。
例如港口組的現任組長其實是個蘿莉控,我聽到這件事時不禁擔心起太宰的童年,難道太宰是從小就被組長看上,多年來被監禁在黑道之中,如今趁機逃出後才會以死逃避這個世界嗎?但我馬上就推翻了這個妄想,因為太宰看起來過得比我還滋潤。其次是她與組裡一個通常負責保護她安危的小矮子時常吵架,甚至吵到小矮子與她出差時差點就把她連同對方組織的據點炸得一乾二淨,是被她動了手腳所以才沒真的炸掉的,說是把納入旗下的小組織炸掉不就是減少自己的財產了嗎。接著還有一幫部下時常為了她的自殺興趣而手忙腳亂,光組裡的繩索就不知道減少了多少條,甚至還必須時常去河川裡將太宰打撈上岸──打撈太宰的行動還需要謹慎篩選人員,不能找那種明顯想對太宰上下其手的、也不能找會對她羨慕嫉妒恨的,最後拯救太宰的行為搞得像是某種儀式,事後總是會被評價:“若太宰是男性的話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因此我得到了一個結論,即便太宰不是幹部千金,她也是幹部本身。能當上港口組的幹部,那太宰絕對是有了不得的能力,我還真是撿了一個不得了的人回家呢。
我給太宰講了一個故事。
那是我高中的時候迷上的小說。
有一天翹課在商店街亂晃時,晃到了一間舊書攤,突然被兩本書冊吸引,那是一套書的上與中冊,下冊我在書店翻找了好久也沒能找到,只好將身上僅有的幾枚硬幣掏出來,買下了那兩本書帶回家。回家以後我很快就將上冊看完了,接著也將中冊翻完,因為沒有下冊,所以我只好反覆翻閱上與中,因為當時我還沒有自己的電腦,所以只能隔天乖乖去高中上課,在電腦課的時候偷偷查了那套書──
那套書講述一個不良少年洗心革面成為老師的故事。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做什麼,會翹課也只是因為我對讀書沒有興趣,一直兼職各式各樣的零工好賺錢幫忙養大我的孤兒院,買書用的錢也是在給孤兒院花費以後剩餘的一點零花。
「所以呢?有找到『下冊』嗎?」
太宰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顯得空靈,如鈴聲悅耳、如羽毛飄逸,卻一針見血。
「找到了。」
我終於找到了那本書,正確說起來是我跑去圖書館找這套書的下冊時,一名老者將書遞給了我。
老者說:「少年啊,看你拿著那套書的上中冊,卻還是不斷在各座書架間穿梭,我想,你是不是缺這本?」
老者在我拿著那套書的上中冊又走出某兩排書架中間的走廊後,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他手裡拿的,正是那套書的下冊。
我緩緩解說的時候,太宰只是靜靜地聽,不知為何我知道她一定很認真在聆聽,沒有發呆、沒有昏昏欲睡,只是專心地等待我說話。
「啊,可以借我看嗎?」
我有點不記得我當下做出了怎樣的表情,只知道想從老者手中拿過那本書。老者先是有些驚訝,馬上就把書塞到我手裡,並笑了起來。
「少年,為什麼你會對這部作品這麼有興趣?難道你從上中冊看不出來,這是一部相當差勁的書嗎?」
老者不管是看上去還是聲音都相當硬朗,卻表明了對這套書的反感。
「是嗎?我覺得很有趣。」
我覺得很有趣,不論是老師還是不良少年那時做過的那些輕重不一的壞事,還是他開始感到迷茫的描述──但其實最開始的一句話,就已經將我的心抓住了──“像我這樣的生活笨蛋,也會有成為指導他人如何前進的老師的可能性。”
“可能性”──我從未思考過這個名詞,我在那個瞬間便想得知是怎樣的可能性,“改變”一個人的契機、“持續”的動力,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否滿意。
我過去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已,為此,我想知道要如何“希望”向前邁進。
「就是因為故事劇情太老套了,所以才是相當差勁的書啊。」
太宰一下子就道出了當時老者的評論。
但語氣上不一樣,不清楚太宰自己有沒有發現,她的咬字過於清晰而用力,然而當時的老者則是一派輕鬆。
「太宰該不會,跟我產生了共鳴?」
我不自覺地這樣想,但太宰不像是會看這類內容的人,那麼共鳴點就不是內容──而是感情。
「『活著』注定要邁向死亡,所以『希望』繼續前進不就代表著『嚮往』終結嗎?」
太宰似乎合理化了自己的自殺行為,我想。
「所以太宰也跟我一樣,不知道『怎麼』生活呢。」
看著迷茫的主人公理清自己眼前的景象,我便沉迷在那套書之中,但老者遞給我的下冊裡卻缺了最關鍵的那一頁──
促發主人公改變的那個瞬間,被人撕掉了。
上與中冊其實是用倒敘和插敘法,主人公與學生說自己過去曾有過的人生,經歷過的每個事件的直接關聯性不大,通篇故事當作許多小篇章的集結都沒有問題,唯獨最重要的“契機”被抹去了。
下冊最後的結尾,是學生明確對老師產生憧憬,然後在主人公的背影下結束了這部書。
「我的生活很豐富……是騙人的呢,就是太無聊了,我才會待在港口組,結果還是沒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逃出來了。」
太宰這樣回答我。
「那太宰究竟想要什麼呢?」
「不如織田作先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
這句話與前面輕飄飄的語氣不同,很犀利的一句話,很符合她作為港口組的身分。
「我想要──」
「少年,如果想知道被撕掉的劇情是什麼,要不要自己去寫寫看呢?」
老者給了我這樣的建言,於是我知道了為什麼,我知道了我想要什麼。
「我想要擁有『夢想』,一件『我想去做』的事情。」
「也就是說、」
太宰冷不防地打開了我的房門,站在門口望著我,那對寶石般的眼睛在深夜中卻如貓眼那般發散著光芒。
「織田作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是嗎?」
太宰果真是與我在感情方面有了共鳴呢。
因為現在的太宰看起來不像是旁觀的聽眾、也不是原本高高在上的港口組一員,而是想要躍躍欲試的玩家,點開了“開始”的按鈕。
後來太宰從我這裡問到的“夢想”,是寫小說。雖然為了生活,我打算先以國語老師為目標,就連大學都是選讀有教育實習課程的學校。
而太宰此時正在說我還真的被老者給影響啦,一邊興高采烈地望著我。
我突然懂了,太宰的表情的含意。
「想看?」
「想看!」
「我還沒給別人看過,怪不好意思的。」
我起身點開了房間的燈,太宰正穿著下午去買的印著卡通螃蟹圖案的連身裙睡衣坐在我的床上,而我已經走到臨窗的書桌前拉開了其中一格抽屜,從中拿出了一疊稿紙。
我這些年寫了不少,但一直在塗改,所以這個故事也沒進展多少。我看到太宰的雙眼跟著我的稿紙移動,直到我坐回床邊,她晶亮的雙眼在接過我的稿紙後,變成了更加燦爛的某種發光體,然後開始一目十行地閱讀。
「不錯欸!」
在十多分鐘後,太宰從我的稿紙之中抬起頭,非常開心的模樣。
「是嗎?」
我搔了搔頭,因為沒想過會得到正面評價,我感到受寵若驚。
「但織田作是不是在場景的轉換上不太熟練呢?」
太宰很快地為我指出了幾個地方,那也確實是我塗改了幾次都不是很滿意的地方。
「嗯,太宰真是聰明,我真的很苦惱這幾個地方。」
「我、啊!」
為了共享一份稿紙,我與太宰靠得相當近,幾乎是要將腦袋貼到一起的程度,所以當太宰想要再跟我補充什麼因而再次抬起頭時,撞到了我。
「沒事吧?」
像我這樣粗曠的傢伙,撞上來肯定很痛吧?聽太宰那麼大的叫聲,我有點擔心,所以伸手撥開了太宰的劉海,看到她的表情有些慌張的樣子。
「沒、沒事!」
太宰似乎又往後退了退,都已經退到床緣了,再動一下就掉下去了。
「別動!」
我將太宰往我的位置拉了過來,她的身軀直接前傾撞在我的胸膛上。
「幹什、」
「妳要掉下去了。」
「說、跟我說就好了。」
太宰的聲音悶在我的胸口,我忽然意識到,我這樣算不算性騷擾?於是趕緊放開她。
「抱歉。」
「算了。看在你給我當你小說的第一個讀者,我就原諒你吧。」
「聽起來我得感謝太宰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樣我就免去一條“因為性騷擾港口組幹部”的罪責,我也保住了可能被懲罰砍斷的我的雙手。
「好說好說~」
TBC …
*¹:因日幣萬元紙鈔上印的是福澤諭吉,而此故事為文豪野犬同人,諭吉為同世界觀中仍存活之人,故以萬元紙鈔背面的鳳凰像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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