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用三題練練手~

文豪野犬*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其實織太織無差但私心織太)
原作黑時背景

三題:
彩霞、腳踏車、玻璃瓶
 
 
 

  織田幻想著自己在有著能看海的窗戶的房子裡,在書案前振筆疾書寫下一頁又一頁的小說,在澄藍天空被咖哩醬染黃般的夕照中,心滿意足地為自己的小說寫下理想的結局。
  可惜他如今只是在高樓中遠眺黃昏的彩霞,等著上司的下一個指示。

  「織田作!你來回報任務的嗎?」
  織田注意到太宰迎面走來時,對方也從原先的沉思模樣轉化為興高采烈的孩童,撇開了身後的重歷使搭檔朝自己狂奔而來。
  「嗯……正確說來是我被叫來清理一些痕跡,我掃完了等著下個指示。」
  痕跡自然不用說──畢竟這裡可是紛爭不斷的港口黑手黨,自然也是有些不安份的人想來突襲首領,不過這次倒是有幾分實力居然闖到了中間樓層來。
  「小矮子,我要直接帶織田作去喝酒了,報告就麻煩你了~」
  太宰隨手勾住了織田的手臂,轉頭朝慢悠悠走來的中原預備幹部拋卸責任。
  「哈?你這青花魚在亂說什麼?!到底你才是幹部還是我是幹部啊?」
  中原馬上板起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怒氣半真半假地顯露,雖然不打算聽從太宰的指示卻又礙於太宰的幹部身分,並沒有真的要在場跟太宰打起來。
  「我是幹部啊!所以我的話你得聽啊!我的狗唷!」
  太宰昂起了不起的幹部姿態,用下巴對著中原,笑得有些狡詐。
  「誰你的狗!我去報告就我去報告!你隨便帶著底層人員快滾吧!」
  中原放棄似地甩了甩手,逕直往長廊盡頭的電梯走去。
  「耶!織田作也別裡下個指示了,陪我去Lupin吧!」
  太宰爽朗地把織田往另一側往下的電梯走去。
  「既然太宰這麼說了,好。」
  比起指派他清掃的上司──他這樣微不足道的底層人員當然選擇順從偉大的幹部大人的命令,那個上司應該會接到太宰帶走他的消息吧。


  港邊的風挾著水氣吹上岸,在熱度隨著太陽西沉逐漸減弱的時候著實涼爽不少。
  太宰依舊披著那件明顯比自己身材大一號的黑色大衣在肩上,彷彿被縫死在太宰的雙肩一般不管太宰多鬧騰都不會掉落,只是兩條袖子不斷隨著太宰的步伐晃動著。
  織田被動地被太宰拉著走,也沒有任何怨言──不如說他挺習慣太宰這樣的舉動,過去他也時常被太宰拉著到處跑,而他也拉著太宰逃過一些“追兵”。
  如今太宰只是哼著平日裡常哼的莫名曲調──據本人言是自殺之歌──,腳尖著地後又輕輕躍起一般。
  「太宰!」
  織田看到了三秒後會有學生騎著腳踏車從身後呼嘯而來,撞過太宰的手臂,於是織田就直接喊了對方並將人往自己懷裡帶──所幸他們的手一直牽著彼此,才能這樣理所當然、毫不突兀地把人帶離險境。
  「唔!」
  太宰一頭栽到織田懷裡而輕呼出聲,顯然手不知該抓哪裡的他只好把空著的手僵在身體一側舉在半空中,而另一隻手則從原本抓緊織田的手變成了被織田抓緊手腕。
  「還好,你沒事吧?太宰?」
  織田的聲音從頭頂傳到太宰耳裡時,他只覺得織田又低沉又平穩的心跳聲擾亂了自己的感官,而織田的問題又使他的大腦更加混亂了。
  “我要有什麼問題?喔,我剛剛差點被撞到所以被織田作拉到懷裡了!等等!我這是被抱在織田作懷裡嗎?”
  太宰一時忽略了平日裡時常與織田勾肩搭背的舉動,只覺得自己小鳥依人般的姿勢令他好害臊。
  「太宰?我太大力了嗎?抱歉啊。」
  織田沒有注意到太宰的那些小心思,只是把人從懷裡解禁,看著對方一臉呆滯的模樣,還以為自己太大力讓人撞傻了。
  「沒、沒事啦!說起來織田作!我還沒給你騎腳踏車載過呢~」
  太宰生硬地轉移話題,不過他認識了織田也一年了,他看過織田騎腳踏車但沒有被對方載過呢。
  「太宰想被我載嗎?」
  「咦?啊……對啊我從沒沒坐到腳踏車後座過喔!織田作來當第一人吧!」
  太宰昂起胸膛說著。
  「好是好,可是現在沒有車……」
  織田認真思考著該要帶著太宰先返家一趟然後再騎車載太宰到Lupin呢,還是路邊借(?)一台車。
  「不用現在啊~我們明天就一起騎車出去玩吧!」
  太宰笑著把織田明天的行程給預定下來了。



  「呀喝──」
  「太宰不要站起來,危險。」
  太宰如約在織田家門外出現時,是上午十一點整。他們先是一起去洋食館吃了咖哩飯後,在孩子們抱怨太宰是個狡猾的大人後,織田便載著笑得自滿的太宰往海邊騎去。
  太宰原先只是靠在織田的背上,不知何時改搭著織田的肩站了起來大吼著,織田沒有回過頭也因為太宰的聲音想像得了對方開懷的笑臉──就這種時候太宰才會難得不介意自己像個孩子呢。
  「織田作會保護我的!」
  太宰無所謂地喊著,然後雙手抓緊了織田的肩膀,隨著對方往海濱騎去,迎面而來的海風和映著陽光而波光粼粼的海面,太宰舒服地瞇上眼。

  「織田作你快看!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玩這個!」
  他們到了海邊以後,隨意地走動著。
  只見不遠處海面上飄盪著一個軟木塞的玻璃瓶,因為陽光的關係看不清楚裡面是不是有著一捲紙,但自然而然地讓人往瓶中信的方向去聯想了。
  「這年頭有人用瓶中信很奇怪嗎?」
  「嘖嘖嘖、織田作,就連你家那群孩子都不一定知道這個呢!這可是早在我們出生以前的人才信的……我可無法接受啊,隨便將自己的事情隨著水流漂給不知何地何人手裡,萬一到後來是個討厭的傢伙怎麼辦?!」
  太宰忿忿不平道,卻又見他轉念一想般露出了笑容,又朝著織田開口:
  「不過織田作,如果讓你寫瓶中信給不知道哪裡的誰,你要寫什麼內容呢?」
  「沒有一些具體的背景嗎?例如我漂流荒島之類的?」
  「可以呀,如果織田作被困在無人島,會寫什麼內容求救呢?」
  「我想……嗯,請人幫我聯絡洋食館的大叔幫忙照顧那些孩子們直到我回去吧?」
  織田歪著腦袋想著孩子們有大叔照顧很讓他放心。
  「噗哧!那你直接寫叫人去荒島救你不是比較快嗎?」
  對於織田關注的點與一般人不同,不免還是讓太宰愉悅地笑出聲來。
  「我不一定能完整傳達我的位置讓撿到信的人知道吧?還是別增加對方的困擾,只要對方能幫我聯繫到洋食館大叔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
  織田信誓旦旦地說著。他不想給別人添麻煩,與其讓對方費力地來拯救他,不如只需要通報就好,相較起來輕鬆太多了,對方比較容易達成也會提高執行的意願。
  「哈哈哈,織田作你也太清奇了……」
  太宰笑得前胸貼後背一般,陽光打在太宰臉上令他看著更似是少年了。
  「那麼太宰呢?如果你被困荒島的話……」
  「那我豈不是就能理所當然地死去了嗎?」
  太宰停止了剛才的大笑,反而只是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對織田說著。那個瞬間,織田從太宰鳶色的左眼之中看不到剛才興奮的光彩,就如最初看到的那隻燒焦般的黑貓。
  「……太宰,我決定了,你如果因為漂流到荒島不見的話,我就寫瓶中信給你吧。」
  「咦?」
  對於織田突如其來的決定,太宰疑惑起來。
  「寫上『太宰,等我過去陪你。織田作之助。』」
  「……」
  對於織田的發言而沉默不語的太宰,兩人凝視著彼此,莫名地較勁著,直到太宰打算移開視線時織田卻追了過來──
  織田抓住了太宰的手。
  「這樣你就會獲救了。」
  織田說得堅決,彷彿這是種註定的未來,太宰又看了一眼織田看似無神卻固執的雙眼,然後微微低下頭──

  「好。」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騙我了呢,織田作。把我一個人留在名為『世界』的孤島上,你卻已經不會親自來救我了。」
  太宰在墓碑前獻上了一束白花,低頭笑道,本來漆黑的衣束不再,換上沙色風衣與波洛領結,上頭的寶石微微映著日光閃爍,而原本纏在右眼的繃帶也隨著織田入土為安了。
  「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會一直『陪著我』,對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呢。」
  太宰又彎下腰,在花束旁放了一個捆了一捲紙在裡頭的軟木塞玻璃瓶。
  「如果你能收到玻璃瓶的話就打開來看看吧,或許你會比較不無聊喔?」
  太宰頓了頓,站挺身子,卻又捨不得般伸手輕輕以指腹滑過墓碑上頭。
  「那麼我走了,織田作,再找時間來看你。」



END。


 



附上三題隨機器截圖:
 

織太。彩霞、腳踏車、玻璃瓶.jpg




FREE TALK:

  每休假日(?)作業達成 ✓
  本來只想甜的(就斷在「好」那裡),但還是把後面(掃墓)也敲出來了。
  睏了,終於敲完我可以安心去睡了~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2.06.28 (二) 02: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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