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文豪野犬Beast
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我流織田作第一人稱,有私設
原作背景魔改,OOC嚴重預警,邏輯缺失
會HE的請相信我。
>>不清楚有沒有跟別人重梗,在我看到以前趕快發表~


玻璃箱庭、一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太宰死亡。


  那時我與紀德專注於彼此之間的對決,每一發子彈和動作都像是早已決定好的未來,激烈地互相鬥爭,稍不留神就會成為對方的槍下亡魂……我並不是為了讓他安息才來的,也不是為了他們的願望,我只是想要親手為那五個孩子和老闆復仇而已。
  直到準備射出最後一發子彈的那個瞬間,我看到了2秒後會有一發從左後方向我發射的子彈──我在思考著“我和紀德的能力不是因為相互影響產生奇點而使能力沒用了嗎?”的同時往右一閃,最後一發的子彈在閃躲的同時已經扣下板機,紀德也一樣,但紀德並沒有跟我一樣閃躲……
  我發現不對勁,我在倒地前用手撐一下地板轉身,我從看到我的子彈射穿紀德的胸膛,轉而看到了令我震驚的畫面──
  從我左臂膀擦過去的紀德的最後一發子彈,射穿了從我原本的位置的背後向我開槍的太宰的胸膛。

  「直到最後,你射出的子彈還是這麼出色。只是沒想到啊……」
  「太宰!」
  我不管紀德發表了怎樣的感言,我只是上前攙扶住那像木偶斷線般鬆垮倒下的身軀。
  「太宰!為什麼?」
  能夠讓我的天衣無縫的死亡預知主動發動,那要是針對我生命的殺意,太宰那一刻是認真的,但太宰根本不可能認真想殺我,除非……
  「太好了,趕上了啊……」
  除非他是故意讓我感知到危險而去閃躲,從而改變了會中紀德子彈的人。
  太宰此刻笑得很安詳。
  怎麼可以!
  「太宰!你忍著點!我馬上、馬上就……」
  我想幫太宰止血,騰出一隻手想壓住太宰不斷冒血的胸口,卻發現根本無法阻止血液噴灑出來。
  「我有話……想跟你說……」
  太宰往常說話都沒有此刻這麼無力。
  「別說了!都這種時候了!要說等到我把你送去醫院再說!」
  我想制止他繼續浪費力氣,想讓他保存體力,我想帶他去醫院……
  「來不及了……這發子彈確實穿過我的心臟了。」
  但太宰只是笑著這麼說,彷彿樂於接受這樣的結局。
  「太宰!」
  「吶……抱歉,我救不了那些孩子。」
  太宰彷彿在……彷彿在交代遺言一般,向那逝去的五個孩子道歉。
  「那不是你……」
  「都是森先生計畫的……如果不是我……我沒找你加入港口黑手黨的話……」
  『那個組織的名字是──港口黑手黨!』
  「是我害你的人生踏入不幸的,織田作……」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裡雖然沒有淚水,卻彷彿是陷入絕望而嚎啕大哭的孩子。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太宰!」
  “唯一只有你在我的身旁,我才會像是個普通人!我是慶幸的!”
  「『人是為了拯救自己而活的,直至死前就會理解。』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是我剛才和紀德提到的──那本小說裡的台詞──原來太宰都聽到了嗎?
  「咳咳……」
  我看到太宰劇烈地咳了起來,血也從口中吐了出來。
  「太宰!」
  我抱緊他,我感受到他震顫的身子,我覺得我就又快要失去這世上重要的存在──而我阻止不了。
  「離開、咳、港口黑手黨吧……」
  太宰一邊咳血一邊向我提議。
  「這種事……」
  「還可以、咳咳、去向光明的地方……」
  我曾想過,如果能夠和太宰好好道別,我希望他能夠去往“救人的那邊”,我希望比起從暴力與血腥中尋死,他能從快樂中得到救贖。
  「對你來說、一定、比、較快樂、不是嗎……咳咳……」
  太宰逐漸喘不過氣來,卻又用盡全力向我推薦。
  「不可以!你忍忍!我現在、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織田、作……」
  不知太宰是費了多大的勁,才能抬起那纏著繃帶的手臂,輕輕貼到我的臉頰上。
  「別哭……我把幸福的可能還給你了……」
  手垂下去的那個瞬間我甚至來不及抓住,太宰不被繃帶包覆的左眼也已經闔上了,本就沒什麼重量的身軀此刻已經完全沉在我的懷裡了。

  這種事為何要再讓我經歷一遍?

  與巴士爆炸後的那個時候的我相同,我的喉嚨感到辛辣、呼吸急促、眼睛乾裂,彷彿什麼噪音在耳邊無止盡地鳴響──
  原來喊叫的人是我,仍然是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站在會議室裡了。
  看著桌子被翻倒、牆上被開了洞,弄亂的蠟筆還有一地的鞋印。
  我聽到東西敲到地上吭啷的沉重聲響,原來是我手裡要給孩子們的玩具啊。
  我拔腿往外跑了起來,眼看建築物外停車場上的那輛黃綠色巴士被開走,從車窗裡顯露的是那些孩子求援的手,還有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
  我一路狂奔不斷加速的巴士,我跨開最大限度的腳步跑上了陸橋為紅色廂型車來個自由落體,我抓起紅色廂型車的後照鏡朝追撞而來的巴士司機丟去,敲破了車窗,使得司機一時失控讓巴士蛇行拉開了距離。
  我跳下了紅色的廂型車,我距離巴士還有幾步之遙──
  碰──碰──
  我突然聽到了兩聲槍響──一般而言,專業殺手在開槍瞄準目標時一定最先對準頭部射擊,或者以第一發子彈令對方倒地後再朝心臟射擊。
  我分析的同時突然看到車窗被從四個角打破,一個孩子的身影跳了出來,我奮力去接住後,又趕緊放開去接下一個──同時我聽到車上傳來打鬥的聲響,和「給我跳!」的命令句。
  太宰?
  「織田作!」
  克巳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距離我剛才接住咲樂,克巳已經是最後的第五個了。
  我穩穩接住孩子並將孩子放下來以後,把孩子們往後推叫他們快跑,可是卻被拉住無法轉身。
  「快跑啊織田作!」
  孩子們這樣朝我大喊著,突然我感覺後背被很大力地推了一把──
  我一下子浮動的步伐便成了五個孩子又拉又推帶我逃開巴士的契機,我們只不過多跑開了幾步,等到我意識到那股不祥的預感完整壟罩我的時候,身後的巴士爆炸了。
  「哇啊!」
  因為衝擊波的關係,孩子們與我都向前撲倒在地,一些巴士炸開的殘骸不免還是劃到了我的背上。
  咲樂最先哭了起來,我看著她手腳和臉多處瘀血擦傷,她卻不是因為這樣才哭的,她不斷哭喊著:「那個繃帶大哥哥、繃帶大哥哥他──」
  我用著想像不到的速度與角度站了起來看向那台火舌猛烈、濃煙直衝天際的、已經看不出來是巴士的物體,緩緩向前邁開步伐──
  「太宰?太宰!」
  已經有許多民眾圍觀起來,也不知哪裡的人叫來了消防車和警車,可是我只想向前跑過去。

  『永別了,織田作。』
  被推開的那個剎那我聽到少年輕聲道別,隨後是某種發訊器發出的機械聲音──於是巴士就爆炸了。

  「太宰──!!」





  我感受到某種不對勁。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我才將那張我和太宰還有安吾三人僅僅只拍了一次的照片遞給了太宰。
  他笑著收了下來,儘管我看得出來他並不想笑。
  「啊對了,織田作,孩子們的據點我重換了,就連洋食館的老闆也是,『這次』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事了。」
  太宰伸手繼續推著酒杯裡的冰塊,相比剛踏進酒吧老闆推上前那時,冰塊已經化了不少,卻還足夠讓太宰在玻璃杯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為何?」
  儘管太宰在來之前才跟我提到幫我注意四周,但沒想過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太宰又拋來更新據點的話語。
  而且,用了“這次”。

  「嘛,我不能保證我的部下裡有沒有『內鬼』啊,所以保險起見我『親自』『處理』了一遍。」
  太宰估計把協助處理轉移孩子們的部下給“處理”了吧。
  他一臉得意地表現出“我是不是很棒啊”的氛圍,但就連我都能感受到不是那麼回事了。
  「那我們該走了。」
  太宰起身往外走了出去,我只好拿上外套趕緊跟了上去。

  「太宰,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事瞞……」
  我們才走出酒吧不久,我想問他我心中的疑問,在抓到他的手之前卻突然看到了有人撞過來的畫面,我直接就拉著太宰往旁邊閃,一名男子撲空了卻也在瞬息間轉了手腕的角度,一把銀色的槍身露了出來──
  沒有槍響,但跟我往兩個方向退開的太宰則是輕輕笑了。

  「真有種……直接來找我們是嗎?」
  太宰一下子去到了敵人眼前,繼續說著: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讓我『夢醒』的話,就來吧?」
  太宰笑盈盈地和敵人展開攻防戰,我也提槍上前介入他們之間,在閃躲敵人的攻勢時我也一直試圖把太宰往我身後拉,然而太宰在補給敵人兩發子彈的同時也從我手邊躲開來。

  「太宰!」
  「專心點織田作!」

  對手是久戰沙場的老手,即便不是領頭的,用來對付我們也是綽綽有餘──若我沒有異能的話。
  我又一次在拉開太宰的同時為對方的手腳各補了兩槍,太宰則是直接往對方的側臉掃了一腿,然後在對方倒地不起時撥了通電話,不到十分鐘就有幾個黑衣人前來,向太宰行禮,又迅速把倒地的敵人帶走了。
  「審問就交給他們了,接下來你不要輕舉妄動,找個地方躲好,孩子們和老闆我會顧好的,你就等我消息吧。」
  太宰沒有留給我再問他話的空檔,轉身鑽進了來迎接他的轎車裡,車子不一會就開遠了。

  兩天後,我接到了“安吾”打來的電話。
  「織田作先生,我接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儘管現在我們的身分也算有些敏感,但這件事我想還是要告訴你比較好。」
  「說吧,安吾。」
  「……黑手黨的幹部半小時前帶了一隊異能成員去『Mimic』的據點。」
  即使不用明說我也已經知道那名幹部是誰了。
  「安吾,給我地址!」

  我到達現場,那是幢久久沒人使用的洋房,裡面還有著激烈的異能與槍彈的聲響,我跑過庭園、屋子裡的長廊,遍地的屍體。當我最終到達宴會廳的門前時,已經聽不到聲響了。
  我緩緩推開門──
  「太宰?」
  我看到那抹漆黑的嬌小身軀,啊,平常他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原來掉在一邊啊。
  然後當我走得近一點,才發現跪坐在地上的太宰身後躺了已經斷氣的紀德。
  我加快了步伐,只想快點到太宰身邊,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太宰?」
  往常我喊他的時候,總是可以得到各種不同反應的“織田作”,可是現在沒有。
  我蹲下來,我看到坐著的他眼神渙散,卻對著我的方向綻開一抹微笑。
  「太宰?」
  當我終於伸出手要碰到太宰右眼上的繃帶時,太宰就這麼倒到了我身上,我感覺胸前接觸到的是冰冷的液體,但我不敢確認,我張手把人環住。
  「太宰,你怎麼自己跑來了?是森首領的任務嗎?」
  沒有人回應我,整間宴會廳內迴盪著詭異的悲鳴,就像現場的灰色幽靈們在哀號。
  「太宰,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我驚覺原來那些哀號般的聲音是我顫抖的、哽咽的話語,太宰在懷裡一動也不動的模樣不禁讓我想起剛撿到他的日子裡,那個試圖以被綑綁的身軀竄到門口、平日裡罵罵咧咧的鮮活少年。
  「太宰!為什麼是你?!」
  我抱著太宰的雙臂衣袖上的血是深色的,黏稠的而沒有整個暈開。

  「太宰……太宰!太宰!太宰!」
  我在宴會廳大片玻璃照進來的火紅夕照之中,抱著太宰逐漸冰涼的身體不斷呼喊著他。

  而現場再也沒有誰能夠回應我的吶喊。





  這下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了。
  我不斷地在反覆太宰的死亡,所有的事情都是從Mimic出現開始。
  我不停思索著為何會有這樣超出異能的事態發生,我一直重複著的究竟是什麼,而又是為什麼,死的一定會是太宰治呢?
  ──彷彿,是在迴避原本應死之人的死亡一般。

  〝這是太宰治的夢。〞
  〝藉由不斷殺死自己向你──織田作之助贖罪的夢。〞




待續……

 


FREE TALK:

  從此我改叫刀月琳
  其實我為了篇名煩惱許久
  明明是宰廚卻一直織田作第一人稱
  這個腦洞差不多一個月前開始構想,也就是與《時間的流線》差不多時期開始的,但剛開始想的畫面不多,而且當時專注於想流線的劇情,這幾天接觸了不少太太們對特典的衍生創作(可能我自己狀況不好也有關係就想搞刀的),所以就好幾晚一直敲,甚至怎樣也睡不好……
  我還沒看到重複設定的所以趕快發表,萬一真的有人寫過類似的梗了也希望大家不要誤解,我是真的沒看過。
  這篇會與流線輪流發表吧?不一定。這篇比流線要短,說不定會先發完。不過考慮到這篇涉及主線與外傳的劇情,可能又會稍作延長。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2.03.24 (四) 07: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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