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
衍生同人
織田作之助×太宰治
我流織田作第一人稱
架空背景，沒異能，年紀調整，OOC預警
梗來源尚且保密，留到最後一集再揭曉～
◆◆◆2022.03.14白色情人節賀文◆◆◆
時間的流線
【第一天】
距離當初那個陰暗的13歲，我如今已經是20歲的成年人了。
我加入偵探社也已經過去了6年。
為什麼是6年呢？
因為我還是進了少年輔育院待了一年左右，才被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正式領養出去。
在長達3年的培訓之中，我受到了教育與武術的指導，如今我已經是能獨自帶一個新人的偵探前輩了。
憑藉著小時候有過的生活經歷，我不僅能夠獨自判案，也能指導新人，得到了許多信賴──
想想果然要歸功於當年那個青年吧？
我這麼想著，然後到了一間洋食館外。
那是我最喜歡吃的咖哩飯的店家，我習慣一周都要來吃上三次，同時在樓上，我領養了五個幾年前因為黑道火拼而失去雙親的孩子們。
但是，當我把手搭到門把上時，我感受到了強烈的視線──
大約從上個路口起約莫走了十分鐘的路程，這段路上都有視線緊跟著我呢。
小時候的萬事屋經歷再加上現在是當偵探的，我很確定這是被跟蹤了。
但這股視線不像是要對我不利。畢竟要對我不利有太多機會能夠下手了，不需要特地尾隨至此；再者就算是要抓我的弱點，也不會跟蹤跟到被我發現吧？
我收回了手，轉身看向對面路上的巷子的轉角處。
然後我走了過去。
「出來吧，我早就發現你了。」
我走過去也只是停在巷子口，直到一個有些瘦小的身影走了出來──
那頭應該是自然捲的蓬鬆短髮最先闖進我的視線範圍，再來是跟我身上顏色相近的沙色風衣、深色的馬甲再加上條紋襯衫，以及波洛式領結上的天藍色寶石──那張蒼白沒什麼血色的臉頰，看上去就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哈囉～」
少年似乎是有些尷尬地向我打招呼。
「為什麼跟蹤我？」
由於這一路上我都感覺不到殺氣──說也奇妙我真的能分辨向我投射的眼神裡是否帶有惡意──所以我還以為只是同條路上才盯著我的，但我都停下來了還一直看著我就不對勁了。
「我……」
少年看上去像是在糾結什麼，眼神四處飄移……
我突然覺得他好眼熟，我看過跟眼前這張臉非常相像的模樣……
啊！
「我叫太宰治！我對你一見鍾情了！所以才跟蹤你的！」
正當我腦中閃過那個被放在記憶深處的影子時，少年──太宰治突然朝我大聲地告白了。
「欸……那個織田先生被告白了欸。」
「看上去還只是個孩子，而且都是男的……」
馬上附近的太太們開始七嘴八舌起來，我雖然也很訝異自己竟然會被告白，但為了怕圍觀的太太婆婆們劇增，我還是逕自抓起太宰的手，拉到了洋食館中。
在門鈴響出清脆的聲響後，吧檯裡的老闆抬起頭看了過來。
「歡迎光臨……啊，是作之助啊。今天還帶了朋友來吃嗎？」
「嗯，麻煩你幫我準備兩盤咖哩飯。」
「好唷！」
老闆馬上轉身走進廚房準備去了。
我擅自為太宰也點了我平常吃的咖哩飯了。
不過我看著從身旁走到吧檯位置上坐下的太宰，表情上並沒有任何不悅，他還一臉興奮地說：「哇啊，我被織田作強行拉進來，而且還不被問意見就點好餐了。」
「織田作？」
我本來還想接著問這是在喊我嗎？結果太宰搶先開口了：
「哼哼，織田作之助，這名字有點饒口啊，單喊『織田(O-Da)』太短，喊『作之助(Sa-Ku-No-Su-Ke)』又太長了！不如就叫你『織田作(O-Da-Sa-Ku)』吧！就我這麼叫！彰顯我們的親密！」
我覺得似乎頗有道理……可是這應該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畢竟他都說了是對我“一見鍾情”。我們需要這麼親密嗎？
腦子裡突然又閃過了多年前那張面容──
『Boy，我們快趁現在走吧。』
那時我在暗巷裡，那個人背光向我伸出了手，儘管當時看得不是很真切，我莫名覺得那個人就像眼前人“長大的模樣”。
會不會，他們是親戚？
「吶、織田作～～」
一隻手在我面前晃呀晃的，我才發現從袖口還可以看到露出來的一截繃帶，領口往上也是被繃帶纏繞的頸項。
「你……很辛苦嗎？」
「啊？」
對於我的疑問，太宰看起來相當不能理解。
「受了很多傷。」
於是我補充說明。
「……噗哧。」
結果太宰噗哧一聲開始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天啊你在意的點怎麼還是這麼清奇啊。」
太宰笑著不停，雖然我不太懂哪裡好笑，不過看到他笑得這樣開懷，我似乎也被感染了好心情。
「你很適合這樣笑。」
沒來由的，我說了這句話。
而那個瞬間，太宰的笑容凝結在那裡。
「嗯，果然是你啊。」
他微微低下頭，輕聲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
我總算發現了不對勁，儘管太宰說是“一見鍾情”，但照他的回應來看，都像是跟我認識一段時間的人……但在我的記憶中，除了7年前那個幫了我的“好人先生”──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我就這麼稱呼他了──以外，我實在想不到我曾在哪裡看過太宰。
「沒有喔，我們是初次見面呢。」
太宰說這句話的時候，抬頭看向我。
「咖哩飯兩盤來囉～」
老闆適時出現緩和了一時的尷尬，我用眼神朝他致意。
「哇啊～織田作的最愛，我開動囉！」
太宰像是個孩子一樣，拿起了湯匙開心地往咖哩飯上挖掘，直到他吃進第一口以後──
「好辣啊～～果然還是好辣啊！你的口腔、喉嚨、食道和腸胃一定都是銅牆鐵壁吧！」
太宰急忙拿起旁邊的水杯咕嚕了幾口，一直朝向我這邊吐舌頭。
「會嗎？我覺得剛剛好辣度。」
我也坐了下來，就在太宰旁邊，然後開始吃我這周的第一次咖哩飯。
「我辣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啦～～～」
太宰一邊繼續哀號著，一邊用湯匙繼續挖掘咖哩飯，在送進嘴裡以後又反覆張口哈出辣氣。
這間洋食館平日裡來吃的人不多，很多時候我來吃過咖哩飯又坐了一會，也不見其他客人走進來。
於是在老闆回到廚房處理其他備料時，店裡彷彿只剩下了我和太宰一起吃著咖哩飯，他一邊喘氣又大口大口的喝水，我則是很平常地把咖哩飯吃得乾淨。
「吶，你知道嗎？除了我們現在存在的世界，還有很多所謂的『平行時空』同時存在喔。」
太宰突然就開啟了一個奇幻話題。
嗯，是最近很流行的那種穿越系輕小說的話題嗎？
「有沒有可能在別的時空裡，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談、能一起喝酒的好朋友了呢？」
我明顯感覺到說這句話的他，雖然用了問句，卻是緬懷一般的語氣呢。
「吶、織田作，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現在的相遇是否是種命中注定啊？」
太宰一隻手撐在他的下巴和桌面上，他看向我問著。
命中注定嗎？
「你希望這樣嗎？」
我直覺，太宰是希望跟我見面的。
「哈哈～」
而他只是笑了笑，又繼續開挖盤子裡的咖哩飯了。
我一直想著，是否要問問他有沒有親戚，曾在7年前的某一天裡，去了我的故鄉，幫助了一個男孩。
但看著專注於抗衡辣咖哩飯的太宰，我又感受到了某種距離感──
大概我無法真正踏入他的世界裡吧。
這樣子的話，我應該無法問出更多更私人的回答。
我這麼理解後，把最後一口咖哩飯吃掉，拿起盤子走到了吧檯裡面的廚房。
「老闆謝謝你，今天的咖哩飯也是非常地好吃。」
我仍舊能感受到那股視線──從吧檯外的那個少年身上而來。
奇妙的是，我一點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我再走出來的時候，太宰也已經吃完了咖哩飯，水也不知道喝乾了幾杯，還沾有一點咖哩醬的盤子和空水杯都被隨意地擺在吧檯桌上，太宰人已經坐到了靠窗的座位裡，倚著水泥牆，看向窗外沉思。
仔細看就能發現那頭蓬鬆的捲髮其實是深咖啡色的，而眼睛裡的比起褐色更接近鳶色，在日光底下微微透著光，其實也是挺漂亮的。
他寧靜地，一點都不像剛才在街上大聲跟我告白的那個人。
午後曬進來的光芒中有微塵斑駁在太宰臉上，閃爍著，好似下一秒這個人就要消失一樣。
──就像當年的青年一樣。
「織田作？」
被太宰的疑惑拉回注意力，我才發現我已經拉住了他的手臂。
不得不說，比起我這樣下巴還殘留鬍渣又有些曬黑皮膚的大叔模樣，太宰的臉堪稱精緻，就是毫無血色給人一種病泱泱的感覺。
「那個，你幾歲？」
「啊？我18歲唷。」
「那這樣還太早，不能談戀愛。」
「蛤？」
雖然我其實也才20歲而已，可是我一直認為談戀愛這種事應該成年以後再說，儘管會被稱作老古板……話說回來，如果身邊真的有人未成年就談戀愛的話，我會嚴正喝斥嗎？
太宰的詫異沒多久又化為笑意，掩嘴呵呵呵地笑了出來。
「不管跟你講幾次話都不會膩呢。」
他這樣評價。
「沒關係的，畢竟你第一天認識我嘛！沒有交往也沒關係的。」
我一直有某種錯覺，太宰在我面前活像是個討稱讚的乖孩子，雖然我們認識才沒有半天。
「你……」
我才打算再開口說點什麼，但我實在很不會和人聊天，叫了他卻又不知道該接什麼話題才好。
「你知道嗎織田作？我啊，除了喜歡你以外，我也是個自殺愛好者喔──不對，應該說是『自殺未遂』愛好者。」
太宰笑臉盈盈地把袖子推到手肘以上，露出了根本看不到手臂皮膚的繃帶臂膀。
「為什麼熱愛自殺呢？」
我理所當然地問出口。
儘管如此，當我又一次看到他眼底的光被掐熄以後，我忽然萌生了“是不是他就跟過去的我一樣，是隻迷途的野犬”的想法。
「因為這世間太無趣了嘛……可是我遇到了你，好像再多活一點也沒關係呢。」
太宰語氣輕快起來，他突然淘淘不絕說起他各種經歷過的自殺方式，其中甚至還有“撞硬豆腐自殺”──我第一次聽到，撞豆腐真的能自殺嗎？
「可恥的是，我把它切片沾醬油吃了以後，卻發現它非～常～好吃呢。」
話題倏地轉向吃的了。
「……下次可以讓我吃吃看嗎？」
面對我的問題，太宰卻沉默了一會，才輕輕應了一聲：好。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許久──就連我都驚奇我居然可以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聊這樣久。
直到太陽的位置已經西垂將至地平線，太宰站了起來。
「看來我們該分別了。」
太宰低下頭看著我說道，臉上的笑不知怎麼地，給了我一種非常寂寞的感覺。
「太宰。」
聊了一個下午，這是我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你叫我了呢。」
太宰的聲音有些顫抖，明明應該是高興的情緒，卻顯得有些悲傷。
「這個，請你收下。」
我看太宰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封充滿皺褶的信。
「情書？」
直覺來看，這個好像應該在告白的時候遞給我的？
「哈哈，也算是呢……但我想請你七天後再打開來看，可以嗎？」
太宰把信送到我眼前，我伸手收了起來。
「嗯，我答應你，七天過後才會打開來看。」
「那就好。」
我看到太宰急忙抬起頭，搖晃了幾下腦袋。
「那我們真的該道別了。」
太宰快步從座位離開，走向門口，一瞬間我好像有點不捨，我又想起了7年前那個夏天，青年即將離去的時候，我也是衝動地拉住對方的手，可如今我卻只是拉到了太宰風衣上的綁帶。
「……想吃咖哩飯的時候還是可以過來。」
「呵呵……好啊。」
我聽到太宰這樣回答我，然後繼續走到店門口，綁帶就這樣隨著主人的動作從我手中滑走，我人生第二次目送穿著沙色風衣的人從我面前離開。
只是這次太宰回過頭多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
「 ， 。」
我沒聽見他說什麼，但逆光中我勉強辨識著嘴型，在我理解過來前，太宰已經轉身踏出店門外了。
──織田作、さよなら。
我追了出去，左右張望兩側的道路，然而夕陽的餘暉之中，再也沒看見那個沙色的背影。
待續……
FREE TALK：
接下來每一篇長短不一唷，真的會是頭尾比較長。
織田作視點感覺真的好難，說他木訥其實很多時間他看得很仔細，這種感覺真難拿捏……但太宰腦袋太好我也駕馭不來所以說全篇ＯＯＣ
說起來，這裡的太宰雖然18歲可是已經是武偵宰的裝扮了唷～
說起來，這裡的太宰雖然18歲可是已經是武偵宰的裝扮了唷～
我會繼續努力每天一篇的，那就一樣明天見啦～～
水月琳（Sapphire.F.RM）
2022.03.08 (二) 00: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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